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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弟的憧憬,蘭碩沒有打破,勾唇笑了笑。 翌日,天空魚肚白升起時,傅時初高高興興地背著鼓鼓的包跟在蘭碩身后:“學長,名山一定很有意思吧!” 腳步停駐,蘭碩回頭:“你沒去過?” 傅時初笑道:“現(xiàn)在不是去了嗎?” 旅游社團在慶大cao場集合,由大二師姐清點了人數(shù),再依次安排進入車輛。 大一和大二學員本該是分開坐的,但蘭碩...... 安晨宇悶悶地看了眼傅時初身旁的位置,心有不甘:“大二學長怎么會來大一的巴士,不太好吧!” 因公徇私什么的。 蘭碩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以為然:“大二的車坐滿了?!?/br> 安晨宇心里有股氣欲噴薄而出,可當他對上傅時初干凈的眸子后,心臟慢跳一拍,只覺得自己骯臟無比,納納地坐好。 曦月山因像一個漂亮的月牙兒而聞名,幾百年前就冠名翱海市。如今雖是冬季,可曦月山的常綠樹種多,郁郁蔥蔥一大片盡人收入眼簾。 眾人步行了999步階梯后,來到一個文明廣場略作休息。 傅時初坐到廣場花壇上,后背汗液流淌出浸濕了后背,他放下大包,脫掉外套,才覺神清氣爽。 安晨宇小心翼翼地揪著他的衣領,似乎有話要說。 傅時初從背包里拿出一包黃瓜味的薯片遞給他:“不要客氣,吃吧!” 安晨宇接過,砰地一聲,擠破包裝袋,他低頭看著半袋子薯片,臉紅了紅。 傅時初把手放進他手中薯片袋里拿了一片,放進他嘴巴:“臉色怎么這么紅?不舒服?” 腮幫子動了動,安晨宇頓時覺得嘴巴的薯片是甜蜜的毒藥,好想就此暈厥。 傅時初問他話,他沒答,再問了一遍,這一回他忽然睜大了眼眸,似乎鼓足勇氣問:“時初,你有對象嗎?” 傅時初一呆,隨即道:“沒有?!?/br> 安晨宇頓時覺得即使身在寒風中,但只要喜歡的人在身旁就沒有什么冷不冷的。他一腔熱血噴駁而出,朗聲道:“我也沒有?!?/br> 他的話在寒風中繞了幾圈,周圍休息的人都看向他們。 安晨宇恍若不知,期盼的眸光盯著傅時初,不放過他臉上一絲表情。 傅時初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哦!”了一聲。 這一句如給了安晨宇回應般,他強調(diào)道:“我沒有對象。” 傅時初清秀的臉更加迷茫,疑惑道:“所以呢?” 這話猶如一句導火線,點燃了安晨宇心中蠢蠢欲動的基情,他驀然站起,一雙手垂下大腿兩側(cè),不知該如何擺放,似乎很緊張。 “我我我......” 傅時初仰視著他,對他忽然的舉動有些訝異:“你怎么了?” 周圍人的目光火辣辣的,安晨宇本想直接嚷出他的心意,可一瞬間,他腦子亂七八糟想了很多。他怕被傅時初拒絕,但更怕傅時初因為不好意思而拒絕他。 壓低了嗓音,他俯身在傅時初耳鬢:“我喜歡你?!?/br> 心中砰砰砰直跳,安晨宇覺得如火的心燒得更加旺盛,灼熱燒到他的臉,他的耳根,guntangguntang的。 傅時初呆呆的,臉色也沒有什么表情。 安晨宇小心翼翼地喚了一遍他的名字,問他:“你覺得我怎么樣?” 男孩身材偏瘦,俊臉掛著一副黑框眼睛,眸光發(fā)亮,一瞬不瞬盯著眼前的人,略吞了吞唾液,十分緊張。 “他拒絕?!?/br> 安晨宇臉色僵硬,抬頭怒瞪蘭碩,皺眉:“你又不是他,你憑什么做決定。” 蘭碩道:“我是他哥。” “蘭九才是你弟,他為了追鐘柔,非要把黑的說成白的,他跟你半點兒都沒有關(guān)系?!卑渤坑畎秧馔断蚋禃r初,擠出一個和熙的笑容,期待地問:“時辰,你覺得我怎么樣?” 傅時初腦子還轉(zhuǎn)不過彎來,如漿糊般呆呆盯著蘭碩。見他眸光漸漸發(fā)沉,傅時初毫不猶豫站到蘭碩身旁:“我都聽我哥的?!?/br> 安晨宇一顆火熱guntang的心臟被凍裂成八瓣。 蘭碩勾起嘴唇,揉了揉傅時初的頭發(fā)。 鐘慶涵緩緩走來,他俊臉上的五官雖冷酷,卻因為生得極好,行走時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不少女生捧著臉就盼著他看自己一眼。 鐘慶涵蹙眉看了眼蘭碩,又盯著傅時初看了一陣子,眸光幽深,卻也沒說什么。 還未登上曦月山,蘭碩便領著傅時初回校了。 安晨宇還是有些不死心,站在傅時初跟前眨巴了幾下眼睛:“時初,你不爬山了嗎?” 傅時初眼中只有蘭碩,笑道:“我都聽我哥的?!?/br> 被凍成八花瓣的心臟又裂成了渣渣,安晨宇覺得寒風吹到他身上,他格外地冷。 兩人抬步走下廣場,鐘慶涵忽然喊了一句:“傅時初。” 傅時初駐足。在他印象中,哪怕兩人同一屋檐下多年,卻是沒說過幾句親近的話。 鐘慶涵道:“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了,該有自己的主見?!?/br> 鐘慶涵是旅游社團的會長,大概是他糊糊涂涂被表白后不知所措,又說一切聽“哥”的,讓鐘慶涵覺得自己還是一個小孩。 傅時初道:“謝謝鐘哥,我會注意的?!?/br> 鐘慶涵沒再說什么,目送二人走下階梯,才回去召集隊員繼續(xù)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