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貴婿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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嚷嚷著昨夜腹痛難忍,擔(dān)心腹中孩子出問題,叫人來尋他。 鄭容雖然平日里對這外室千依百順,可今日卻愈發(fā)暴躁。 他不耐煩地說:“腹痛便去找大夫,我又不是大夫。她若是再這么鬧,這孩子不要也罷,我這就去找人尋一碗落胎藥給她。” 說完也不等人答話,他便急不可耐的回了院子,好好清洗了一番。 折騰了一夜,鄭容想立刻睡下補(bǔ)眠。王氏那邊便派了人來,囑咐他道:“夫人說了,二公子就是再累,今日這瑞王府的百花宴也必須得去,夫人已經(jīng)替您都安排好了,既然有的人不識相,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不想做,那便做個法子,讓她進(jìn)門做妾?!?/br> “另外,夫人讓您今日前去瑞王府,多與瑞王府的康成郡主說說話。那位,才是正經(jīng)八百的郡主娘娘。” 鄭容本不想去,前些天才同遲兮瑤在東昌侯府鬧了一場,如今滿京城正愁著不知該怎么取笑他呢,他怎么能上趕子去呢? 可是轉(zhuǎn)念想想,母親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若是真能成,外室進(jìn)門,遲兮瑤這個美妾在懷,還能得個瑞王府郡主做夫人,豈不是天下第一快事。 想到這,鄭容立馬從床榻間起身,飛快的穿戴好衣物,又仔仔細(xì)細(xì)的挑選了一支蓮瓣形的玉冠。 “可遲兮瑤若是不來赴宴又該如何?母親有說嗎?”鄭容想了想,問到。 “回二公子的話,今日一早夫人便派人去英國公府散播了您要赴宴的話。夫人說,她若是知曉您去,定然會去的。這婚事還未真的退下,她定然是要找個機(jī)會到您面前求求您的?!蓖跏系馁N身婢女幫鄭容整理好衣冠,手指狀似無意地擦過了他的手背。 鄭容有些心癢,反手扣住了她的手掌,另一只手撫上了她的腰肢,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了桌案上。 “萍兒今日擦的什么頭油?很是清香?!?/br> 婢女將手遞到了他的鼻尖,語氣嬌柔:“二公子不妨再聞聞奴家的手,今日用玫瑰花瓣水泡過?!?/br> 鄭容是個經(jīng)不起撩撥的人,俯身而下,將臉埋進(jìn)了萍兒身前的無限春光里。 隨從還在屋外等候,這萍兒已不是第一次來了,他們早已見怪不怪,卻也不敢催促。 屋內(nèi)春光xiele一地,兩人原本穿戴好的衣物也早已散落在了地上。 兩人在桌案上翻云覆雨,全然忘了時刻,鄭容疲憊了一夜此刻卻倍顯精神酣暢淋漓。 臨近關(guān)鍵時刻,萍兒嬌聲嬌氣地喘息著,假意去推開他:“二公子,別來了,您今日還要去瑞王府呢?” 鄭容哪里還能聽進(jìn)去這些話,撫著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翻了個身子,更加猛力地索取著。 情至深處,鄭容趴在萍兒的背脊上,喘著粗氣,閉著眼,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遲兮瑤那張嬌艷欲滴的臉。 他突然,發(fā)瘋了一般,猛地用力,讓萍兒一下子差點(diǎn)沒能受得住。 “母親可跟你說了,她想得什么辦法?” 萍兒的聲音被撞的七零八碎,偏過頭,忍著疼痛,回答道:“夫人買通了瑞王府的小廝,今日賞花時會有一項(xiàng)乘船游湖的活動。倒時小廝會趁無人之時將遲小姐推進(jìn)水里?” “哦?母親是想讓我下水救人,趁機(jī)有了肌膚之親,逼她嫁我?”鄭容從萍兒的身后退了出來,站在一旁,等著萍兒收拾殘局再來替他更衣。 “那倒不是?!逼純旱碾p腿發(fā)軟,但是仍不得不收拾起地上的衣物,胡亂套在自己身上,然后再去拾鄭容的衣物替他一一穿戴好。 “夫人另外派了人,是個粗鄙漢子。等遲小姐一落水,便去救她。” “然后,夫人囑咐那人務(wù)必在水中扯開遲小姐的衣物,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沒了清白又被粗鄙漢子摟抱過?!?/br> “這滿京城,定然不會再有人會娶她。到時,縱使是給您做妾,也是抬舉她?!?/br> 遲兮瑤那張嬌艷動人的臉又一次在鄭容的面前一閃而過。 平日里那張臉永遠(yuǎn)都是一副淡漠疏離的模樣,細(xì)細(xì)的脖頸倒是極白,盈盈一握的細(xì)腰倒也是勾人。 這衣物之下,又不知道該是怎樣的一番風(fēng)情。 倒是便宜了母親找來的那個漢子。 他吞了吞口水。 “行了,穿快點(diǎn)。這點(diǎn)小事也干不好?”鄭容不耐煩地拍開了萍兒正在給他系腰帶的手,自己胡亂扣了一下腰帶,急不可耐地便要出門。 —— 瑞王府的百花宴一年一次,因著是先帝在世時最寵愛的皇子,瑞王府修葺的十分貴氣。 與尋常王府不同,瑞王府前后有四五個花園假山溫泉池,后院甚至還帶著一大片天然活水湖,所種樹木花草,也皆是當(dāng)年先帝重金聘請的能工巧匠所植,各個都非凡品,尋常人家自然是見不到的。 康成郡主是個愛熱鬧的人,每年的百花宴都會將全京城的名門貴女和公子邀請個遍。 是以,年年此時,也是京中適齡男女們相看的日子。 今年的百花宴格外的熱鬧,因?yàn)槌隽讼惹皷|昌侯府那檔子事,原本不想來的人也都來了。 想來看個熱鬧。 原本盛宴都是男女分席,可百花宴本就是為了適齡男女相看方便,便就沒有分席而坐。 而是男女左右分坐,京中幾位平日里招貓逗狗的世家子弟早早便已到了席上,正坐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聊著近日的閑話。 而貴女們那邊,則拘謹(jǐn)很多,雖然人已經(jīng)大致來齊了,但是怕給對面的世家公子們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貴女們都正襟危坐,生怕多說多錯。 一貫與遲兮瑤交好的戶部尚書林家的嫡小姐林清茹倒是并不拘謹(jǐn),她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捻著桌上的果子往嘴里送。 “瑤瑤怎么還不來?”她有些急,若是遲兮瑤不來,她一個人對著這些假臉,恐怕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哎,不會真的被鄭二那個狗東西氣病了吧?” “嘖,是不是路上馬車壞了啊?” “咦,這果脯做的真差勁,又甜又膩,快那杯牛乳茶來給我過過口。” 林清茹是個話癆,一個人也能撐起來一場大戲,她一邊等著遲兮瑤,一邊支著腦袋自言自語。 坐在她右手邊的盧家小姐聽見她的話,掩著手帕,輕笑出聲。 “真是人以類聚物以群分?!?/br> 林清茹沒理會她,回過頭白了她一眼。 盧家小姐右側(cè)的駱家二小姐也跟著搭腔:“是啊,這事要是我,我可不好意思出門。連鄭二郎那般好性子的人都不要她,我看吶,她不如早早出家算了?!?/br> 這下子林清茹忍不了了,她挽了挽衣袖,露出了自己皓白的手腕,捏緊了拳頭,舉到她們面前。 “你們要是皮癢就說,我可不介意免費(fèi)幫你們整理整理筋骨?!?/br> 誰人都知道這林清茹自幼便隨著哥哥們一起習(xí)武,性子驕縱,蠻不講理,還格外有力氣,真要被她揍上一拳,恐怕有得受。 兩個人頓時就xiele氣,像被漿糊封住了嘴巴一樣,再不敢多說一句。 幾人正說話間,鄭容同遲兮瑤卻在瑞王府門口撞上了。 兩家的馬車輔一靠近,遲兮瑤那匹御賜的寶馬便昂起了馬蹄,重重地朝著鄭府馬車一腳蹬了過去。 兩家馬車在瑞王府亂作一團(tuán),又耽誤了好一會。 鄭容先遲兮瑤一步下了馬車,站在瑞王府門口,看著被婢女牽下馬車的遲兮瑤。 他原本想上前扶一把,但是想起母親的話,又收回了手。只昂首挺立地站在瑞王府門口,等著她下車。 果然,她一聽說自己要來赴宴,便立馬跟來了。鄭容望著遲兮瑤盈盈一握的細(xì)腰,輕蔑一笑。 還說什么絕不與外室同侍一夫,平日里碰都不讓碰一下,裝什么貞潔烈女,一聽他說要退親,這不是眼巴巴的送上門來了嗎? 鄭容立在門前,擋住了門,假意施威。 “你怎么來了?別以為追著我轉(zhuǎn)這事就能有回轉(zhuǎn)。咱們之間沒什么好說的,要么答應(yīng)瑛娘進(jìn)門你還是鄭家的新婦,要么婚約作罷。” 同時到達(dá)瑞王府的還有在家翻騰寶劍準(zhǔn)備今日送給崔珝的林府大公子林子舒。 他剛落地,便聽見了鄭容的這番話,差點(diǎn)驚掉了半邊下巴。 怎么會有人在別人家門口同自己未婚妻子說這種話,林子舒攥了攥手中的寶劍,連他都忍不住想要踹鄭容這廝一腳了。 “鄭公子。您既然前日已經(jīng)開口說了婚事作罷,我想您應(yīng)該都會信守承諾,親自去圣上那說明,你我之間也確實(shí)無話可說了?!?/br> “您要娶誰,納誰,都是您的自由。與本郡主無關(guān)?!?/br> “那么本郡主要去哪,見誰,做什么,也同你無關(guān)?!?/br> 遲兮瑤對著鄭容就沒好臉色,她從未見過如此自戀之人,竟覺得自己來瑞王府赴宴是為著他? 遲兮瑤差點(diǎn)被他氣笑了,她伸手使勁推開了鄭容,二話不說地帶著橘若進(jìn)了瑞王府。 鄭容望著遲兮瑤離去的背影,那一抹鮮艷的紅裙像是在他的心頭抹上了一層血色。 叫他心癢。 明明是追著他來的,偏偏還要嘴硬。 欲擒故縱這一招,瑛娘喜歡用,萍兒也喜歡,沒想到遲兮瑤也是同樣。 他笑了笑,跟在遲兮瑤身后,進(jìn)了瑞王府。 而一直在看熱鬧的林子舒愣了愣,有些吃驚。 他站在門口又等了一會姍姍來遲的崔珝,立馬屁顛顛的將京城最新鮮的一口八卦說給他聽。 “你是不知道,我當(dāng)時氣得都想踹鄭二一腳。” “若是遲沐煬在場,恐怕能把鄭二從瑞王府門口打到鄭府門口?!?/br> 崔珝捏了捏掛在腰間的荷包,是前日他在東昌侯府撿到的,鄭容隨手扔在地上不要的。 當(dāng)時他是怎么說的來著? “這東西做工極其粗鄙,丑陋不堪。若不是母親逼迫,我斷然不會佩戴,今日剛好,與她退了親,這丑東西也正好扔了?!?/br> 他隨意一扯,便將荷包丟進(jìn)了污泥之中。 崔珝則像個卑微的拾荒者,趁四下無人,偷偷撿起,又珍之重之的清洗干凈,悄悄佩戴在了衣袍里側(cè)。 他不懂,為何有人明明擁有明月,卻要將明月遺棄。 而他連肖想明月,都覺得自己玷污了明月。 “再有下次,你也可以打他。出了事,有我?!贝瞢嵔舆^了林子舒遞來的寶劍,拔出劍鞘,寒光一閃,帶著他眼底的殺意。 林子舒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他一同進(jìn)了瑞王府。 “咦,你今日怎么換了身衣裳?故意學(xué)我嗎?”走到一半,林子舒才注意到崔珝今日穿了件暗紅色的衣袍,款式還是時下京中最盛行的。 崔珝走的極快,林子舒小跑著跟著他,將胳膊搭在他的肩上,親親熱熱地說道:“剛巧,咱倆今日是好兄弟裝。” “我那個meimei,一個月前就跟遲小姐約好了,今日一人穿紅一人穿綠,說是什么情義千金姐妹裝?!?/br> “還是咱倆心有靈犀,都沒約定,就穿一樣顏色款式的衣物?!?/br> 崔珝駐足停頓,橫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