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貴婿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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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xiàn)下并無車駕,他們就是決定回去,也無用。 聽到她松了口,林清茹開心地一把抱住了遲兮瑤。 “你答應(yīng)就好啦,車駕的事情我來解決?!?/br> 說完,她便一溜煙的跑了。 沒過一會,便又神神秘秘的回來了,催著遲兮瑤收拾行李。 幾個人又折騰了一會,待到行至寺門時,太陽已經(jīng)完全沒入地下了。 遲兮瑤想起了前些日子滾落山崖的事,仍舊心有余悸,打起了退堂鼓:“天黑了。咱們明日再回吧。” 林清茹哪肯輕易放開她,連拖帶拽的將她拉到了半山腰。 那里早已有了一輛馬車正在候著。 遲兮瑤甚至都未臼恃洸曾來得及詢問哪來的馬車,便被林清茹一把抱進了車?yán)铩?/br> 遲兮瑤云里霧里地坐進了馬車,待她坐穩(wěn)后才發(fā)現(xiàn),車?yán)镌缫炎藗€人。 險些嚇了她一跳。 待看清那人面貌時,遲兮瑤忽然緊張地攥住了林清茹的手心。 “沒辦法,只有他著一輛車,你將就一下?!绷智迦悴⒉恢獣郧靶┤兆影l(fā)生的事情,只當(dāng)遲兮瑤是與外男同乘一駕馬車有些局促不安,她撓了撓頭解釋道。 “我問了一圈,今日到訪的香客們早已走完了,只剩下崔珝還沒走。”她悄悄湊到了遲兮瑤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同她說話。 “你別怕,崔珝其實人也挺好的。別的不說,至少長得好看,這路上看看,還能解解乏呢?!睔w家心切,林清茹已經(jīng)不顧上其他了,對著遲兮瑤一陣安慰。 “林子舒說他明日也會去馬球賽,好像他倆一隊。這倆人真是好得能穿一條褲子?!?/br> 她又湊到遲兮瑤的耳邊八卦著。 而坐在崔珝對面的遲兮瑤,卻緊張地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只低著頭不停地搓手。 沒過多久,林清茹像是說累了,倚著馬車,睡著了。 遲兮瑤悄悄抬起眼眸,狀似無意地朝崔珝看了一眼。 他今日穿了件絳紫色的直裰,腰間系了條深色腰帶,上面掛著個青色玉佩,正端坐在位子上閉目養(yǎng)神。 遲兮瑤僅僅是瞥了一眼他的腰帶,便紅透了臉。 她的腦子里,又不斷閃現(xiàn)起那日在山洞中的情景。 那些令人難以啟齒的畫面,如同皮影戲一般,一幕幕再次在她的腦海中上演。 這些天她在寺中睡得很踏實,并未再做那個關(guān)于兄長遇險的噩夢,卻如同被人下了藥一般,總是能夢見山洞中的事,也總是能夢見崔珝。 遲兮瑤咬著嘴唇,紅著臉,低頭催著手指,逼著自己不去想那日的事情。 “別搓了,再搓手要壞了?!贝瞢嵅恢螘r坐到了她身邊,像是怕驚醒林清茹,也學(xué)著林清茹的樣子,湊到了她的耳邊,輕聲輕語。 他略帶寒意的氣息順著耳朵仿佛吹進了遲兮瑤的心里。 她忍不住的微微一顫。夢境中的事情,此刻好像有了實感。 她一慌亂,竟將手?jǐn)R在了崔珝的大腿上。 林清茹睡得香甜,轉(zhuǎn)了個身,將背朝著他倆,嘴里還嘟嘟囔囔的。 “瑤瑤不能嫁給崔珝,我不同意?!?/br> 作者有話說: 謝謝大家的支持 感激不盡。 第十九章 遲兮瑤和崔珝雙雙紅了臉,兩人心照不宣地講目光挪向了別處。 車廂內(nèi)靜悄悄的,只余車轱轆碾壓路面留下的吱吖聲,以及林清茹均勻的呼吸聲。 隔了好半天,崔珝壓了壓聲音,一雙明眸如璨夜星辰,鴉羽似的睫毛抖了抖。 “明日的馬球會,郡主來嗎?” 他這話說的有些緊張而忐忑,連聲音都微微有些發(fā)抖。 遲兮瑤仍舊低著頭,沒敢看向崔珝,只甕聲甕氣地回了他一句。 “若是有時間,便去?!?/br> 兩人又一次心照不宣地沉默了下來。 不知為何,近幾次與崔珝相處,遲兮瑤都會莫名的感覺到有點緊張,一雙小手手心里滿是汗珠。 她有點局促地在裙擺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 “郡……主?”崔珝抬眸,有些不解的看向她。 “你為何摸我?” 遲兮瑤的心跳漏了半拍,一張小臉憋得通紅,這才想起自己剛剛一時失察將手?jǐn)[在了崔珝的腿上,竟一直忘了收回來。 難怪她剛剛磨搓手心時,同一件衣服兩只手的感覺卻不一樣。 她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下去了。 這可怎么辦?怎么解釋都是錯。 遲兮瑤閉了閉眼,索性把心一橫,又摸了一下。 “我摸摸看你們男子的衣物布料與女子有何不同?!?/br> 遲兮瑤的腦子轉(zhuǎn)的飛快,瞎話說來就來:“崔將軍有所不知,我母親給我留下了很多嫁妝,其中就有幾家位于城南的成衣店,專賣男裝。我打算好好經(jīng)營,先了解了解行情。” 崔珝的衣物一般都由府中的管家料理,他很忙,并沒有時間浪費在吃飯穿衣這些小事上。 但他口不對心地擰了擰眉,也硬著頭皮說道:“那很巧,我很喜歡逛成衣店,不知郡主的店鋪具體是在城南何處?改日我一定前去光顧?!?/br> 沒料到他會這么說。 遲兮瑤干咳了一聲,差點嗆到自己。 “改日改日。哎呀,我好困,先睡了,到了麻煩將軍喚醒我。” 馬車極速地行駛在官道上,由于是夜晚趕路,因此并無人與他們并駕齊驅(qū),道路也顯得格外寬敞好走。 臨近三更時分,幾人便到了林府。 遲兮瑤自然不愿回英國公府,因此也寄宿在了林府,仍舊住在了平日里她來林府住的那個屋子。 林清茹白日里累著了,現(xiàn)下睡得香甜,到了自家門口也仍舊沒有醒,被林子舒背著回了房,嘴里還一直嘟嘟囔囔地罵著林子舒。 林府的燈亮了又滅,在這寂靜的春日夜晚,喧鬧了一陣子,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 第二日一早,天剛擦亮,林清茹便已穿戴整齊,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闖進了遲兮瑤的臥房,站在她的榻前催她起床。 連帶著睡在外間的桃若橘若也都被她喚了起來。 幾人一番梳洗裝扮,待吃過早膳,趕到馬球場上時,已臨近辰時。 遲兮瑤沒有去英國公府那邊落座,而是選擇了坐在林清茹身側(cè)。 幾位先到的貴女見狀,紛紛交頭接耳了起來。 說來說去無非也就是那些事,遲兮瑤沒有理會他們,自顧自的喝茶吃點心。 近幾年來京中馬球盛行,大大小小的馬球會更是不勝枚舉。 但說到底,還是這一年一度的春日馬球會最為壯觀。一則是因為春日馬球賽是由皇家親辦,當(dāng)今圣上的親皇叔寧老王爺是個馬球狂熱分子,每年馬球會他都會辦的極其隆重,彩頭也給的非常豐厚。 另一則,則是因為這馬球會連辦十日,除了打馬球,后場還有投壺、騎射、蹴鞠等比賽,京城中上至三十幾歲的男女青年,下至十歲小兒,都會參與。 而馬球會后場還配備了簡易茶寮和膳房,專供前來參加馬球會的男女吃食。 是以,每年的春日馬球會,都會是京城中男女出游的好時機,也因此有不少世家大族將相看會定在了馬球會上。 今日的第一場球賽便是林子舒同崔珝的隊伍,對戰(zhàn)的則是鄭容的隊伍。 遲兮瑤原本以為今年的馬球會鄭容是不會再出現(xiàn)了,竟沒想到,還能在馬背上看見他。 她不動聲色地品著茶,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四周。 京中待嫁的女娘此刻都有些按捺不住,紛紛站起了身墊著腳,朝著場中央那抹藍白色的身影看了過去。 遲兮瑤愛熱鬧,也跟著將目光投了過去。 崔珝今日穿了身藍白色素面杭綢的騎裝,袖口和領(lǐng)口繡著金絲流云滾邊。 烏黑的頭發(fā)高高束起,由一定漢白玉發(fā)冠固定著。 他靜靜地坐在馬背上,目光仍舊是一如既往地平淡,似乎不知在想些什么,眸中透著幾絲清冷,朝著女眷這邊掃了一眼。 他本就生的高大魁梧、劍眉星目,此刻坐于馬上,氣質(zhì)清冷卓絕又帶著幾分貴氣。 僅僅是往女眷這邊隨意投來的一眼,也引得幾位貴女紛紛紅了臉,失聲尖叫了起來。 風(fēng)拂楊柳,遲兮瑤的發(fā)絲隨風(fēng)飄動,有幾縷落到了她的眼前,她伸手撥了撥,將發(fā)絲別到了耳后。 恍惚之間,她仿佛看到崔珝沖著她揚了揚嘴角。 晨光熹微,并不刺眼,崔珝正背對著璀璨晨光,整個人都被著春日暖陽鍍上了一層金色光芒,如同神祇。 這是她第二次產(chǎn)生這樣的幻覺了。 遲兮瑤一下子晃了眼,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連忙欲蓋彌彰地喝了口水。 “崔珝這廝!還對著這些女娘們笑!”林清茹憤憤不平,一拳砸在了桌案上,險些將茶水打翻。 不知為何,她近些日子,越看崔珝越來氣,特別是同遲兮瑤在一起時。 不過沒過一會兒,更讓她來氣的也出現(xiàn)了。 鄭容一身深紫色騎裝,也御馬走到了場中央。 “哼!這個狗東西怎么還有臉出來!” 林清茹破口大罵,絲毫不顧及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