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貴婿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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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怕熱,可以只在早晚加上一件披風斗篷,白日里便脫去。這并不是什么難事?!贝瞢嵄е碾p臂緊了緊,將人摟得更深了些。 遲兮瑤將臉埋在崔珝的懷里,慢慢醒過了神。 天啊!她不僅偷偷翻墻被崔珝當場看見了,還主動送上來,被他給抓住了。 此刻遲兮瑤滿腦子的悔意,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她捏緊了崔珝胸前的衣物,將臉死死地埋進了他的懷里。大有一種我打死也不露臉,你便不能拿我怎么樣的架勢。 崔珝單手抱著遲兮瑤,騰出了一只手,推開了門。 而后他將遲兮瑤帶到了軟榻前,想將她放到軟榻上。 可遲兮瑤揪著他的衣服,整個人好像都想躲進他的袍子里。 “郡主,到地方了,可以松手了?!?/br> 他小聲提醒她。 遲兮瑤裝作若無其事,聽不懂的樣子:“???什么郡主?哪有郡主?” 不管怎么說,大家熟歸熟,但她還是要臉的。 這下子,可真是丟臉丟到人家家門口了。 這也太影響她的形象了吧。 遲兮瑤難過得快要哭出來了,今日潛伏進來的目的也拋到了腦后。 此刻,她只想裝做自己不是遲兮瑤,只是個平平無奇貌美如花的小賊。 “郡主不必緊張,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崔珝突然笑了。 他看著遲兮瑤如同受驚了的小兔子一般,將頭窩在他懷里,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遲兮瑤的腦袋。 “郡主想要知道什么?崔某一定知無不言?!?/br> 聽到這,遲兮瑤悄悄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露出了一只眼睛,沖著他眨巴了兩下。 如同一只惴惴不安地小兔子。 “真的?”她仍舊將頭埋在崔珝的胸前,甕聲甕氣地問道。 “我何時騙過郡主嗎?”崔珝彎著腰,帶著笑意回復她。 想到這,遲兮瑤又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 似乎相識這么久以來,崔珝確實沒有騙過她。 她蹭得一下抬起了頭,然后迅速從崔珝的身邊彈開。 “行吧,反正你也看到了,我想偷溜進崔府?!?/br> “我還會翻墻?!?/br> “我并不是什么循規(guī)蹈矩的大家閨秀?!?/br> “但是希望你不要說出去,有點丟人?!边t兮瑤吐了吐舌頭,說道。 崔珝看了一眼自己一下子就空了的懷里,點了點頭:“好?!?/br> “郡主冷嗎?”他說著,便自軟榻旁拿了條柔軟的薄錦被,輕手輕腳,蓋在了遲兮瑤身上。 遲兮瑤扯過錦被,將自己整個人圍了起來,只露出了一張小臉。 四下無人,屋內(nèi)燭火搖曳,屋外是他的地盤,遲兮瑤有些不安地往一旁撤了撤。 “咱們約法三章,今日的事,你不許說?!边t兮瑤伸出了小手指,朝崔珝勾了勾。 她這副樣子,和那日在山洞中,如出一轍。 崔珝拿她沒辦法,只得伸出小指,同她勾了勾。 “郡主深夜來訪,是為何事?”崔珝走到桌前,替她到了杯熱茶。 遲兮瑤望著他的背影,抿了抿唇,有些猶豫。 不知該如何說起。 最終,她還是選擇了不說。 “沒什么事情,我只是,走錯了路,進錯了門?!?/br> 崔珝沒再說話了,只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遲兮瑤。 屋內(nèi)燃了些清冽果木香,香氣隨著風,縈繞在遲兮瑤的鼻尖。 屋外的樹影被風吹得搖曳,葉與葉之間互相擁擠,沙沙作響。 燭火燒得正熱烈,也隨著風輕輕擺動著,將屋內(nèi)兩人的影子,拉的斜長。 遲兮瑤也抬頭,望著崔珝。 崔珝的喉結(jié)滾動,雙唇帶著殷紅的血色,也正看向她。 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在山洞中的那一夜,也是這樣的夜,風很急,樹葉沙沙作響。 她失了控,拼命想要同他歡愉一場,想要從他身上汲取片刻溫暖。 可是最終,他也未曾冒犯過她。 這樣的人,應當是個非常好的人。 是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 可是自己,竟然因為一個夢境,去懷疑他。 遲兮瑤低下了頭,抿起了嘴唇。 她又想起了他們在山洞中,那個青澀的,蹩腳的,卻又讓人難忘的吻。 遲兮瑤突然就紅了臉,她蹭的站起了身,將錦被扔到了崔珝的身上。 “崔將軍改日再聊,我先走了?!?/br> 說話,她便像只四處逃竄的兔子一般,闖進了崔府的院子,東竄西竄,四處尋找出路。 沒隔一會,便又回到了最初翻進來的地方,馬不停蹄地又翻了出去。 徒留崔珝一人,站在月色之下,有些神傷。 他不知自己所作所為是否應該,更不知他們的結(jié)局會是怎么樣。 可是每每遇見她,崔珝便會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關(guān)懷她,甚至擁抱她。 人生或許本就如此,哪怕萬般皆是錯,卻又無法自拔。 這或許,便是他的命,他的劫。 崔珝默默閉上了眼睛,輕輕撫了撫遲兮瑤剛剛坐過的地方。 那里余溫尚存,甚至還殘留著一些她的香氣。 這一夜,崔珝摟著遲兮瑤披過的薄錦被,睡得格外安穩(wěn)。 第二日是朝廷休沐日。 崔珝沒有去廷尉府,也沒有上朝,他難得一見地坐在家中的院子里,品茶賞花。 順便囑咐著家丁,在院墻四周,都鋪上了些柔軟的墊子。 正值春日,本該是百花爭艷的時候,崔府上下,卻忙著搬運墻角的花叢,修繕院墻。 里里外外的下人們,都忙得夠嗆。 而這一日,除了崔府,其他幾位大臣的府上也忙得夠嗆。 前些日子崔珝查出來的名單,昨日也已交給了皇帝。 今日,禁軍正帶著人,挨家挨戶的查抄。 京城一夜之間,便換了個天,那些平日里做過些錯事的官員,幾乎人人自危,生怕查到自己頭上了。 而帝后在宮里,也沒閑著。 皇帝正坐在御書房里,對著京中適婚年齡的貴女畫冊犯著難。 昨日晉王妃也進宮了,同瑞王妃一起,求著皇后給自己孩子指婚。 這邊崔珝的婚事正讓他犯著難,那邊晉王世子和瑞王郡主,又跟著來了。 皇帝正愁眉苦臉地翻著冊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陛下,前些日子,衛(wèi)國公夫人又進宮了。她家的六小姐,年初也從靈妙寺回了京?!?/br> “這孩子對君珩癡心一片,可足足去寺中苦修了半年有余。” 皇后站在皇帝的身旁,一邊替他研磨,一邊提醒道。 “您若是賜婚,可別把她給忘了去?!?/br> 隔了一會兒,皇后又補充道:“還有連城那孩子,也已經(jīng)十五了,不小了?!?/br> 皇后并未言明,卻字字句句都在提醒著皇帝。 聽到皇后這么說,皇帝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明明,只是想要讓崔珝過得舒坦,只是想讓崔珝不再步他父親的后塵。 怎么就如此之難呢? 皇帝摸了摸手中的扳指,沒有說話,只抬了抬手,示意皇后離開。 臨近傍晚十分,幾道圣旨從宮中傳了出來。 總管太監(jiān)曹得財帶著幾位小黃門,急急忙忙地出了宮門。 行至宮門口,負責看守的人例行查問。 曹得財翹著蘭花指,擺了擺手。 “是好事,賜婚的好事?!?/br> “喲,不知是哪位貴公子與貴女?。俊庇腥硕嘧靻柫艘痪?。 曹得財笑了笑,回憶道:“是崔將軍,衛(wèi)國公府六小姐,還有晉王世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