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貴婿 第4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滿級大佬穿成校草meimei、哥哥的白月光、反派他六親不認[穿書]、小獅嘰聯(lián)盟、重生之暗衛(wèi)做王夫、沉溺、穿越:嬌艷美人日日被糾纏、離婚后我十級火葬場了、病美人白月光(穿書)、病美人重生后,擺爛了
“原來您喜歡這一款?” 崔珝黑著臉, 冷冷地眼風(fēng)掃過副將的臉,有些生氣的皺了皺眉。 “我沒有?!彼麚г谶t兮瑤腰間的手緊了緊,生怕自己稍微松開一點, 遲兮瑤便會從他的身邊離開。 遲兮瑤幽怨地看著他,她都想哭了。 原來他剛剛一直在騙自己, 說的全是假話,還說什么公事。 一時之間, 遲兮瑤也沒了判斷,也不再冷靜了。 “你騙我?” 她情急之下, 什么規(guī)矩體統(tǒng)都忘了,眼下又喝了點酒,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遲兮瑤抬起腳,猛地一腳踩在了崔珝的腳上。 而后一把推開了他,趁著混亂, 遲兮瑤跑了出去。 副將有些發(fā)懵,仍舊沒有弄清楚屋內(nèi)的狀況, 他撓了撓頭:“將軍,這女娘怎么走了?” “屬下, 說錯話了嗎?” 崔珝沒理會他,只用眼風(fēng)掃了他一下, 冷冷道:“去領(lǐng)二十軍棍?!?/br> “你話太多了?!?/br> 副將摸了摸腦袋,不明所以:怎么話多也是壞事? 但崔珝沒給他解釋的機會, 徑直追了出去。 三月的弦月高懸, 如水般的月色灑在長街上, 遲兮瑤堵著氣一路步行往公主府走去,步伐又快又急。 崔珝跟在她的身后,不敢上前,也不敢落后。 兩人保持著一丈距離,亦步亦趨。 起先,崔珝是想追出來同她解釋清楚的??墒窃挼阶爝?,他又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因為副將說的,也確實沒錯。 因為前些日子他無意間惹惱了遲兮瑤,回府后思索了幾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哪了。 幾個副將和下屬提議,一起來酒樓找?guī)讉€姑娘聊一聊,女人最了解女人,應(yīng)當能為他排憂解難。 所以,他今晚才出現(xiàn)在了這家花樓里。 哪成想,到了半夜,竟讓他們聽見了林清茹與旁人對罵的聲音。 崔珝當下便直覺,遲兮瑤應(yīng)當也在附近。 遲兮瑤一路上一聲不吭,氣呼呼地走在前面,行至公主府門前時,她的腳都快走斷了。 一雙蜀錦繡花鞋也磨破了鞋面,腳底生了好些水泡,磨的生疼。 她忍不住地在心底謾罵道:“崔珝這個木頭腦袋,這個時候怎么就不知道追上來了?” 行至門口,她再也忍不住了,轉(zhuǎn)過身,撿起了地上了小石子,一下子就丟在了崔珝身上。 “木頭!” 崔珝也不知如何是好,腦袋里拼命回憶著近日所學(xué)。 一時之間,他竟發(fā)現(xiàn),學(xué)到的東西都白學(xué)了,好似并無半點用處??! 想到這,他干脆不再掩飾自身的缺點了,大大方方地走到遲兮瑤面前,低下了頭,聲音誠懇道:“郡主可是生氣了?” “前些日子崔某好似也惹郡主生氣了。今日又是如此?!?/br> “崔某是個武夫,自幼接觸到的也都是些武夫。是以,不善與女子相處,還望郡主見諒?!?/br> “近些日子,我反思了很多,也嘗試著學(xué)習(xí)此道,可終究是未得要領(lǐng)。” “我或許很遲鈍,或許很難學(xué)會如何與女娘相處。但是我可以保證,此生,絕不負郡主。也絕不會讓郡主受半點委屈?!?/br> 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些,遲兮瑤眨巴了一下眼睛,這算是表白嗎?那他之前偷藏林清茹香囊的事情,是不是也該再此刻問一問? 遲兮瑤有些糾結(jié),只顧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足尖,沒有說話。 崔珝誤以為她還在生氣,有些局促無措地搓了搓手,像個犯了錯的小孩。 “郡主,若是還要生氣,不如打我?guī)兹??!?/br> 遲兮瑤可有太多話想問了,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先問哪個,若真是一一都問了,天恐怕都要亮了。 她連忙擺了擺手:“不生氣了,不生氣了。只是,我有好些疑惑在心里,卻又不知道該不該問?!?/br> 崔珝點了點頭,見夜色已深,又看了看遲兮瑤身上的單薄春衫,怕她著涼,催促她先回府:“明日瑞王府和晉王府一同辦了踏青宴,一起去嗎?屆時,郡主可以將心中疑惑,一一向我問來?!?/br> 這一年一次的踏青活動,倒也是京中一大盛事,往年她都是和哥哥一同參加的。 今年身邊倒是換了個人。 想到這,遲兮瑤又默不作聲地看了一眼崔珝的手腕,那處的傷口早已愈合,裹著的傷布也已經(jīng)撤下。 “好啊。那明日,咱們山腳見?”遲兮瑤攥了攥衣袖,答應(yīng)了下來。 崔珝心情甚好的笑了笑:“明日清晨,我來公主府接郡主?!?/br> “明日須得爬山,郡主可以穿雙便利些的鞋子?!?/br> 聽到他提起鞋子,遲兮瑤難免又想起了在酒樓避雨那日。 她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崔珝這種武夫,能提醒她穿雙便利的鞋子已然是實屬不易。 可萬萬不能再強求其他了。 她又一次,自己說服了自己。 只是她還不明白,為何其他男子行差踏錯她都會異常反感甚至連話都不愿與其多說。 而崔珝做錯了,她總會拐彎抹角的,替他辯解,替他找借口開脫。 “春夜喜雨,夜晚寒涼,郡主早些回去歇息吧?!贝瞢嵐傲斯笆?,向遲兮瑤行了個禮。 遲兮瑤也跟著回了個禮,便轉(zhuǎn)身跑進了公主府。 次日一早,崔府的馬車便等在了公主府。 棲霞山位于京郊東北部,從公主府出發(fā),馬車須得行駛一個多時辰。 遲兮瑤坐在馬車里,閑來無事,拿著花繩,隨手編了個手串戴在手上。 七色彩繩掛在手上,還挺好看。 她借著晨光熹微,輕輕掀開了車簾,將手腕舉到了窗外,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 清風(fēng)拂面,帶著陣陣花香。 遲兮瑤心情甚好,又拿出彩繩,替崔珝也編了一條。 “這是何物?”崔珝用手指捻著遲兮瑤遞來的彩繩,不懂就問。 “哦,是前些日子我從案頭的小匣子里翻出來的。好似是去年學(xué)做女紅,剩下來的錦線。閑來無事,我學(xué)著做了兩條手鏈?!?/br> “你不喜歡嗎?那還給我吧?!?/br> 她的話音還未落下,便看見崔珝將彩繩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生怕別人看不見,崔珝還將自己的衣袖,往上拉了拉。 赤果果地將彩繩暴露在陽光下,而后他也學(xué)著遲兮瑤的樣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 “謝謝郡主,我很喜歡?!?/br> 說完,他頓了頓,又問道:“這算是定情信物?那崔某明日,也回郡主一份?!?/br> 遲兮瑤連忙擺了擺手,哪有人定情之物,送這樣便宜的東西?。骸安徊徊唬@不是。你快還給我?!?/br> 怕他真的誤會自己是個摳門小氣的人,遲兮瑤朝著崔珝撲了過去,想把他手腕上的彩繩奪回來。 可惜,她哪里是崔珝的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彩繩沒搶到,自己倒是熱得香汗淋漓,面色紅潤,不住地喘著粗氣。 崔珝伸手扶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高高舉起,任憑她怎么鬧騰,就是不讓她碰到。 遲兮瑤忙得氣喘吁吁,甚至有些生氣。 “你快還我。說了這個不算!” 崔珝將手腕舉的更高了些,另一只手摟住了遲兮瑤將她往自己懷里帶了帶,怕她再這么跳下去,在外人看來,指不定以為他們在馬車里做了什么呢。 “不給??ぶ魉统鋈サ臇|西,怎么還能收回?” 見他立場堅定,遲兮瑤也沒了法子,只得算了。 又過了一會兒,馬車便到了踏青宴的起點,棲霞山腳下。 遲兮瑤紅著臉,喘著氣,滿頭大汗,連鬢角都微微濕潤了。 怕她自行下車會摔倒,崔珝扶著她,兩人一同下了車。 此次踏青宴由于是瑞王府和晉王府一同辦的,所以參與的人很多。 方才便有好幾位貴女和世家公子的馬車跟在崔府馬車后面。 他們自然也看到了崔府馬車的異樣,此刻看著遲兮瑤的模樣,難免不讓人想歪。 晉王世子與衛(wèi)國公府六小姐李明玉并未同行,但也在半路上相遇了,兩家的馬車一前一后的跟在崔府馬車后面。 李明玉看著前方崔府馬車的動靜,一貫冷靜的臉,霎時便換了副模樣。 輔一下馬車,她便朝著崔珝走了過來,施施然向他行禮問安:“崔將軍,今日好早?!?/br> 崔珝的注意力全在遲兮瑤身上,由于自己剛剛死活不肯歸還彩繩,此刻他正擔(dān)憂著,遲兮瑤會不會又生氣了。 因此,他連個眼風(fēng)都沒給李明玉,只擺了擺手:“還可以吧?!?/br> 見他一直直勾勾地盯著遲兮瑤,卻連眼皮都不曾朝自己抬起,李明玉的臉色更黑了些。 “崔將軍今日怎么有空來踏青,可是廷尉府不忙了?”她又往前湊了湊。 崔珝正討好似的替遲兮瑤整理襦裙的裙擺,見李明玉一直站在他們旁邊不走,有點不耐煩。 “怎么,本將軍就不能休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