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貴婿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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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見他出來,遲兮瑤往這邊小跑著走了幾步。 她跑到崔珝面前站定,微微喘著氣,額頭還出了些薄汗。 崔珝低頭看著她,很自然地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了擦。 兩人一同,往禮部旁邊的巷子里走了去。 幾個正巧路過的官員看見了這一幕,紛紛搖了搖頭。 覺得他倆不合禮數(shù)。 但是也沒人能管一管,只能羨慕又妒忌的看著二人越走越遠。 “你今日為何在此?”崔珝伸手,替遲兮瑤摘下了發(fā)髻間不知何時掛上的柳絮。 遲兮瑤有些猶豫地從袖中掏了掏,拿出了一個小香囊:“昨日那個彩繩能還我嗎?那個不太好,我拿這個跟你換?!?/br> 她昨天回去,點燈熬油,做了一宿,才又做出了她生命中的第二個香囊。 遲兮瑤用手指慢慢撫了撫香囊上的鴛鴦圖案,有些羞澀地紅著臉。 大概是沒想到遲兮瑤會送自己香囊,崔珝愣了愣,忘了去接。 “你不想要嗎?”遲兮瑤差點便要收回手了。 “你覺得丑?”她嘆了口氣,又看了一眼香囊。 “不是的?!贝瞢嵰话褜⑾隳覔屃诉^來,生怕她反悔一般,塞進進了自己懷中。 看到他如此行為,遲兮瑤又想起了之前他日日戴著的那個香囊,她試探性地問道:“你之前,有收到過女子所贈的香囊嗎?” 崔珝一驚,想起了前幾日副將們的話。 當女娘問道這些時,她們往往并不是在問你是否收到過什么物件,她們真正想問的是,你之前是否有過心儀之人。 這是一道送命題啊。 崔珝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并無?!?/br> “在郡主之前,崔某一直在軍營之中,軍營中只有男子。” 他不知道這個答案遲兮瑤滿不滿意,有些忐忑地看著她。 遲兮瑤也不知道該不該打破砂鍋問到底,有些猶豫。 “真的沒有?” 崔珝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道:“如有隱瞞欺騙,天打雷劈。”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晴天之日,突然起了一道閃電,而后緊跟著的是一聲悶雷。 原本正晴空萬里的好日子,突然便刮起了大風,烏云密布滾滾而來,眼看著,便要下起雨了。 遲兮瑤望著天際滾滾而來的悶雷,有些無奈。 崔珝更是無語,怎么今日連老天都要與他作對呢? “侯爺。好像馬上要下雨了?!边t兮瑤望著路邊不知誰家遺失的風箏,正被風吹得呼呼亂跑。 “那我送郡主回府吧。”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沒有再提起剛剛的話題,一起走到了崔府的馬車旁。 暮春時節(jié)的雨,總是來得很急。 雨絲紛紛揚揚,隔著雨幕,遲兮瑤掀開車窗簾,隱隱約約便能看見長街上正在奔走疾行的人群。 青石板路明顯被修繕過,從前的低洼積水處也都被填補好了。 她回過頭,朝崔珝笑了笑:“侯爺當真派人來修路了?” 聽到她這樣說,崔珝以為她接下來要夸自己了。 立馬坐正了身體,理了理衣擺,點頭道:“舉手之勞?!?/br> 作者有話說: 這個文不會太長是一篇小甜文所以不會有什么誤會的狗血劇情很快就會完結(jié)然后會有一些番外 第三十五章 遲兮瑤歪了歪腦袋, 笑彎了眼睛。 “侯爺真厲害!” 原來被小姑娘夸獎,是這樣的感覺啊!崔珝的心間,像灌了股蜜一樣的甜。 他一瞬間就理解了, 為什么三皇子總說府里的哪個侍妾都不舍得丟下。 崔珝坐得更端正了些,還隨手抖了抖衣袍。 “身居廟堂之上,自然是須多體恤民情。”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香囊, 學著往日上朝時,那些酸溜溜的文官的話。 此刻拿來用, 格外得心應手。 “嗯!”遲兮瑤鄭重地點了點頭,以示認同。 “侯爺不光在戰(zhàn)場上用兵如神, 在京城官場也能做得風生水起?!?/br> “侯爺可真厲害?!?/br> 遲兮瑤毫不吝嗇對于崔珝的夸獎,又補充了一句。 “侯爺是我見過的, 做官最厲害的將軍?!?/br> 崔珝輕咳了一聲,思索著下一句該說些什么,生怕自己在遲兮瑤心中的高大形象被破壞。 “嗯!對于郡主對我的認可,我也給予認可?!?/br> 想了半天,崔珝才憋出了這么一句話。 原本還有好些話要說的遲兮瑤, 一下子就被噎住了。 她哽了哽,沒再接著說下去了。 太奇怪了, 太奇怪了。這是正常的嗎?這樣的對話,應該出現(xiàn)在一對已經(jīng)訂婚了的男女身上嗎? 一直躲在暗處負責保護遲兮瑤的暗衛(wèi)憋笑差點憋出了內(nèi)傷。 馬車漸漸駛向公主府, 長街上華燈初上,已近夜幕降臨。 遲兮瑤拍了半天馬屁, 現(xiàn)下索性不拍了,小手一攤, 伸到了崔珝面前。 “把上次的彩繩還我?!?/br> 轉(zhuǎn)了一圈, 還是為了來討要彩繩。崔珝蹙了蹙眉, 剛剛還似蜜泡般的心情,突然就抑郁了。 女人的嘴,果然也是騙人的鬼。 公主府剛好到了,崔珝假意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連車凳都沒有用,直接跳下了馬車。 而后站在公主府門口,負手而立。 生怕遲兮瑤跑下來,搶走他的彩繩。 遲兮瑤氣鼓鼓下了車,一溜煙跑進了公主府,連個眼風都沒留給崔珝。 這一日,整天提心吊膽地害怕惹惱郡主的崔侯爺,莫名其妙,又把人給得罪了。 他撓著腦袋,滿頭霧水的回了府,連夜又喚來了幾位狗頭軍師。 幾人在涼亭內(nèi)又是一番徹夜詳談,輪番獻計。 暮春之初,夜晚仍舊寒涼,崔珝卻像是不怕冷一般,只穿了件薄衫。 幾位陪同的副將半夜里凍得直打哆嗦,不由得感嘆,還是崔將軍身強體壯。 林子舒輕輕攏了攏身上的外袍,一語中的:“他哪里是不怕冷,分明是怕衣服穿多了別人便看不見他腰間的新香囊、腕上的新手繩。” 瞧瞧,這像話么,一個威風凜凜的大將軍,說話說得好好的要擼擼袖管,扭扭手腕,甚至還不停地撩起外袍,讓人看看他的腰。 這個樣子要是上了戰(zhàn)場,林子舒都怕崔珝在砍下敵將首級之前,要先給人家看看自己手腕上的小彩繩。 聽到有人提起,憋了一夜的崔珝終是憋不住了。他抬了抬手,狀似無意地將手腕往前伸了伸,又往兩邊擺了擺。 “我說不要,她非要給我系上。” “女人真是麻煩。” “就是喜歡送些小玩意兒。” 這撒謊不打草稿的本事,崔將軍倒是無師自通。 躲在暗處的暗衛(wèi)面面相覷,都不約而同地笑了笑。 一邊這樣說著,他又站起了身,好像坐久了腰椎不舒服一樣,掀了掀外袍,扭動了幾下腰身。 這時,幾位粗線條的副將才看清楚,崔珝的腰間,掛這個丑丑的香囊。 深紫色的錦鍛材質(zhì),上面用金絲彩線繡了兩只鵪鶉? 還是鴨子? 他不說,大家也不敢問,但也確實是看不出來是什么。 “你們看看,我昨日不過隨口提了一句??ぶ骶瓦B夜給我做了個香囊。” “女兒家,就是喜歡做這些事情?!?/br> 他摘下了香囊,湊到鼻尖聞了聞,好似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樣:“喲,這香囊還是薄荷味兒的,倒是提神醒腦,適合本將軍?!?/br> 幾個副將互相對望一眼,通過彼此眼瞼下因為熬夜而生出的烏青,都看到了“不值得”幾個大字。 他們原以為,將軍連夜喚他們來,當真是遇到棘手的問題了。 原來,只是想炫耀。 幾個副將一下子就蔫了,神情倦怠,眼神渙散。 “將軍,若無其他事,末將想先回去了。我家娘子愛吃早市上的熱豆花,我正好現(xiàn)在買了送去?!背捎H一個月,還未牽過娘子手的副將捂著心口,心痛說道。 “侯爺,我也先回去了。我家娘子還在娘家未歸,我得去把她接回來了?!背捎H還沒幾日就將娘子氣回了娘家的副將揉著烏黑的眼圈,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