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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沉溺在線閱讀 - 第3頁

第3頁

    她一愣:“什么圣誕樹?”

    “行了,我看到你了,站那別動。”

    他沒什么耐心的說完這句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夏純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穿著。

    雖然她今天穿了條綠色的裙子,但也不至于被當(dāng)成圣誕樹吧。

    這個年紀(jì)的小女生都開始在乎外表了,尤其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

    所以她特地打扮了一番,衣服是窈窈陪她一塊買的,挑了很久。

    甚至還涂了閃閃發(fā)亮的唇膏。

    可他居然說自己是圣誕樹。

    夏純吟低著頭,有點不高興的用腳輕輕蹭著地面。

    視野里多出了一雙白藍(lán)相間的球鞋,她下意識的將視線抬高。

    黑色的抽繩運動褲。

    她的視線停在那根松散的抽繩上,灰T下擺沒完全蓋住。

    系了一半散了一半。

    秦毅注意到她的視線了,皺著眉用手戳開她的額頭,讓她遠(yuǎn)離自己:“看男人褲/襠都能看的這么入神,之前沒見過?”

    語氣嫌棄。

    他指尖的溫度很涼,像是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薄冰在她額頭輕輕蹭過。

    有消暑的功能。

    被太陽炙烤的燥熱也減輕了不少,夏純吟有些念念不舍的摸了摸額頭。

    時隔六年,夏純吟終于再一次見到了他。

    和六年前相比,他個子高了不少,輪廓線條也越發(fā)硬朗,低頭看她時,長睫垂下,那雙好看的瑞鳳眼里帶著很明顯的不耐煩。

    周身都透著一股暴躁的低氣壓。

    看得出來,他并不想來接她。

    她有點怕現(xiàn)在的他,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想了想,還是好心提醒他:“你褲子抽繩沒系緊?!?/br>
    秦毅低頭看了一眼,褲子是他打籃球的時候穿的,松緊的,抽繩只是累贅的裝飾,起不到什么作用。

    他又去看她,像是在笑,只不過笑意不達(dá)眼底:“擔(dān)心我褲子會掉?”

    她否認(rèn): “不是的。”

    秦毅一副懂了的神情,拉長了腔調(diào):“那就是擔(dān)心我褲子不會掉了?!?/br>
    夏純吟一愣,連忙解釋道:“不是的?!?/br>
    “你是復(fù)讀機(jī)嗎,只會這一句?!?/br>
    “不是的?!?/br>
    “......”

    秦毅見過她的照片,他媽怕他認(rèn)錯人,特地發(fā)給他的。

    長的挺小的,臉小年齡也小。

    看上去稚氣未脫,像個初中生。

    可是誰能想到呢,面前這個發(fā)育不良的小家伙居然是他的未婚妻。

    嘖。

    就跟養(yǎng)了個童養(yǎng)媳一樣。

    夏純吟拖著行李箱跟在他后面,有的路不太好走,沒法拖,只能提著。

    她的行李箱又重。

    像個大石塊一樣。

    她提著走了兩步就累的直喘氣。

    可能是身后太久沒有腳步聲傳來,秦毅回頭看了一眼。

    見她扶著行李箱在那喘氣。

    “還帶箱子了?!?/br>
    他剛剛沒看到,以為她的東西先托運回家了。

    夏純吟瞬間站直了腰,mama說過,女孩子腰桿直了才會有氣質(zhì):“嗯,里面穿的了一些我的衣服,還有給叔叔阿姨的禮物。”

    說到禮物,她這才想起來,從包里拿了一條圍巾出來,遞給他,“這個是給你的?!?/br>
    大夏天送圍巾,還挺別致。

    秦毅點了點頭,把圍巾圍在她的脖子上,然后接過她手里的箱子。

    夏純吟提兩秒就得休息十分鐘的行李箱,在他手里看上去跟棉花一樣輕。

    他居然還是用的單手!!

    夏純吟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車就停在前面的路邊,道路兩旁種滿了香樟。

    樹蔭隔開烈日,難得不那么熱了。

    秦毅把箱子放進(jìn)后備箱里。

    在上車之前,他覺得自己還是非常有必要和她講清楚的。

    他叼了根煙點燃,視線在她臉上淡掃了一遍。

    秦家的男人身體大多都不好,普遍活不過四十。

    他祖父,他爺爺,包括他爸,都是三十九歲那年去世的。

    算命的說是因為他們祖上損了陰德,所以報復(fù)在后代身上了。

    想要化解,只能在幼年期間與一八字硬的幼女結(jié)下娃娃親。

    秦毅覺得這都是些迷信,他們活不過三十九歲的原因主要是因為身體原因。

    他爸去世之前告訴他,小姑娘是他爺爺戰(zhàn)友的孫女,從小騎大馬喝烈酒長大的,飆的很,讓他婚后聽話點,當(dāng)心挨老婆揍。

    秦毅看著面前的小家伙。

    這個子,能不能踩到馬鐙子都難說,還揍他。

    他開門見山的告訴她:“我對這種狗屁的娃娃親半點興趣也沒有,你也別對我有什么想法。”

    他指骨處夾著煙,眉眼里是和那張報紙上的照片一樣的桀驁無謂。

    還透了點恣意張揚。

    和她印象中那個體弱多病,溫文儒雅的秦毅判若兩人。

    六年時間難道能把一個人改變的這么徹底嗎?

    聽到秦毅這么說,她其實是有點難過。

    他把自己從馬蹄下救下來的那一刻起,她就想要嫁給他了。

    可是他現(xiàn)在說,讓她別對他有想法。

    已經(jīng)有了呢,而且有了很多年。

    夏純吟這些年一直都有很努力的學(xué)習(xí),就是為了考到北城,考到他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