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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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了足足叁日方止。寧絮這日睡到日上叁竿,待窗外回暖的陽光映在她身上,她方才惺忪著睡眼于榻上起身。 殿中很是靜謐,夜止自是朝務(wù)繁忙,阿玥卻又不知去了何處。許是睡得久些,寧絮下榻時略有頭暈,渡步到外殿,正見到阿玥急急入內(nèi),氣喘吁吁,似是焦急得很。 寧絮上前說道:“什么事?這么著急?!?/br> 阿玥斷斷續(xù)續(xù)邊喘氣邊道:“王…王上要出征了…” 這消息突然,寧絮一時尚未反應(yīng)過來,反問了句:“什么?” “今早朝中傳來急報…南昭國的軍兵再次來犯,趁著雪色跨河暗襲,邊境…已經(jīng)頂不住了,王上為穩(wěn)定軍心,與一眾大臣商議要親領(lǐng)援兵赴邊?!?/br> 寧絮一顆心提起,深吸了好幾口氣,方才顫著唇道:“他…他什么時候走?” 沙場刀光劍影,生死成敗一瞬,容不得兒女情長,如此突然的變故,夜止怕是與她告別的時間都沒有。 阿玥答道:“聽宮人說,王上已率著王軍朝宮門走了?!?/br> 寧絮聽罷,立刻折返內(nèi)室,拿了這幾日一直在織的斗篷,對阿玥說道:“快…快走?!?/br> 這時,恰逢夜止派來的人進殿來傳話,來人看出了寧絮想去宮門外的意圖,生怕她因心急出什么事,說道:“王后,王上要您自己在宮中幾日,他不日便會歸來,您還是…” 寧絮哪還聽得進去他的話,提起裙襦小跑著出了殿門,阿玥連忙跟上。 寧絮衣衫不便,也跑不快,腦海中只溢出幾個場景,一是她幼時,她的父兄奔赴戰(zhàn)場,從此再也未歸,二是她聽得夜闌宮中老人所道,夜止的父王驍勇善戰(zhàn),最后卻亡于一個士兵淬了劇毒的箭下。 她跑著,忽感腹中一陣疼痛,心中的懼怕與擔(dān)憂一并涌起,濕了她的眼眶,她抹了抹臉,停在宮門的百步遠,已能看到聲勢浩蕩的兵士們,以及隊伍首部,身著戎裝的夜止。 他的碎發(fā)隨衣角一并被風(fēng)揚起,神情堅毅果決,身側(cè)所攜的劍柄锃亮凌厲。 寧絮的眼眸微閃,看了看手中尚未竣工的斗篷,快步上前。 宮門已開,門軸轉(zhuǎn)動的聲響浩大,寧絮使遍了全身力氣,喊了出聲:“夜止!” 夜止握著韁繩的手微微一頓,即刻回首,望見寧絮正在不遠處顫著身子,滿臉淚花的凝著他。 他心中一緊,對身側(cè)的兵士囑咐幾句,隨后翻身下馬,兩步并作一步的走向?qū)幮酢?/br> 寧絮見他過來,心神卻亂了,原本要對他說的千言萬語,此刻悶集在胸,不知該如何吐露。 她抹干眼淚,盡力穩(wěn)下聲音道:“王上,我做了一副斗篷,雖還差些針線,但邊境天冷,你帶著,也能御寒。” 如此時刻,她不想惹得夜止擔(dān)憂,面上并無什么大的波動,心中卻早已驚濤駭浪。 “好?!币怪孤曇羯硢。⌒牡靥纸舆^。 “不出一月,我便能回來,你無需過憂?!彼D了頓,“若是與向景年兵戎相見,若可行,我會盡力保他一命?!?/br> 這話中之意,寧絮聽得出。夜止給她的承諾,是一月,若是他久未回來,那便是… “我…”寧絮想說,她不愿讓他去赴險,可是她說不出口,夜止不僅僅是她的夫婿,更是夜闌的王。 “時候不早,我當(dāng)啟程了?!币怪共桓胰肀?,握她的手,他怕自己會再也走不動。 望著他的背影,寧絮喊道:“夜止!” 他回首,望向她。 “我等你回來?!?/br> 一個月也好,一輩子也好,她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