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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1不許點火

    次日,一眾被郗良折磨得沒了往日張揚得意,垂頭喪氣好些日子的男人們依然保持風平浪靜的神色,紛紛到門口準備用內(nèi)心的狂喜和一點點遺憾之情送走早早就鉆進車里的大麻煩。

    一人幫安格斯將裝了郗良行李的箱子塞進后備箱。來時只有一個箱子,走時也只有一個箱子。圣誕節(jié)那天他們送給郗良的禮物都不被郗良珍視,當她看著自己大起來的肚子發(fā)瘋時,折磨自己折磨他們之余也一并將那些禮物砸了個稀爛。

    安格斯還在一旁和約翰聊天,約翰無奈地睨著車后座里發(fā)呆的女孩,叮囑道:“我暫時不回拉斯維加斯,如果她有什么事立刻通知我。還有,記得把她盯緊了,一點酒一支煙都不能給她碰?!?/br>
    “知道了?!卑哺袼箲煤煤玫?,轉(zhuǎn)身之時又回頭道,“你還記得法蘭西絲·奧古斯特嗎?”

    “記得,怎么說起她了?”

    “你要不猜猜她現(xiàn)在在哪里?”

    “她除了在歐洲還能在哪里?”剛篤定說完,看著安格斯的眼睛,仿佛飄著雪花的海面,深沉而詭譎,約翰難以置信地猜測,“在這?”

    安格斯莞爾,側(cè)首輕撣落肩頭的細雪,風輕云淡道:“她還是那個化名,梵妮·桑德斯,在康里·佐-法蘭杰斯養(yǎng)著娜斯塔西婭的家里。我親愛的父親還指望她把娜斯塔西婭帶回歐洲,就像他指望我撤出歐洲一樣,真是越老越天真?!?/br>
    約翰屏息靜氣片刻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艾維斯五世讓她去康里家里,她真的就去了?她為什么不來找你?”

    “她找了,她找我要進畫眉田莊的方法?!?/br>
    “你給她出謀劃策了?你這不是眼睜睜看著她去找死嗎?”

    安格斯毫不在意,“她死不了。我也算過良的分娩日子,讓她到時來紐約找我,如果在佐-法蘭杰斯的地盤上這幾個月的時間令她后悔效忠安魂會了,那時她可以選擇留在我這里?!?/br>
    如此以來郗良也就有個女人照看了,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一眼看過去人挺多挺能幫得上忙的,但全是男人,在照看郗良一個女人一事上,男人有個什么用?而且這個女人是殺手,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女人,安格斯大可不用擔心她會在郗良情緒暴躁時被殺死。

    約翰無話可說,懶得理會,只淡淡說了一句,“希望法蘭西絲能活到她分娩的時候吧?!?/br>
    “安格斯!”郗良趴在車窗上叫道,看起來有些不耐煩了。

    站在駕駛座車門外的愛德華也在等著安格斯,只有安格斯上車了他才敢上車,否則他實在沒有膽量和眼神陰鷙的郗良同坐一車,更不要說他在前面,郗良在后面,只要想想郗良會從后面勒上他的脖頸,他就不禁打冷顫。

    昨夜安格斯打電話讓比爾來當司機,一樣剛從歐洲回來忙得不可開交的比爾立刻點了愛德華的名,“愛德華,之前是你送他們回莊園去的嗎?那明天一早也去接他們回來吧。”

    愛德華只能自認倒霉。

    安格斯走近車子,將郗良探出車窗的腦袋按進去,“坐好?!?/br>
    郗良在車里,歪著腦袋盯著安格斯身后的約翰,不由分說冷冷地瞪著他。

    她本對約翰對這里其他人沒有敵意,他們對她也沒有敵意,更不會脫掉她的衣服。但當安格斯回來,她害怕得希望他們可以保護她,可約翰推開了她,其他人別開了眼,像什么也沒看見。他們走掉了,關(guān)上門,無情地把她留給安格斯。

    安格斯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時,約翰看著車窗內(nèi)瞪著自己的郗良,鬼使神差低聲道:“我真希望有奇跡?!?/br>
    這個希望的念頭來自于郗良的特殊體質(zhì),她喝酒如喝水,不會醉。

    安格斯道:“別抱希望了?!?/br>
    約翰點點頭,“我知道?!?/br>
    世事難料,總有人不幸。

    不對一切抱有希望,才能坦然面對來臨的不幸。

    黑色的車子漸漸駛遠了,留下雪地里的輪胎印,長長蔓延著遠處,車身在一片白茫茫中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就再也看不見了。

    ……

    久違地回到自己的房子,郗良不用等愛德華來給她開車門,車一停她便推開門跑出去,穿過前院去開門。

    安格斯比她還晚一步下車,“你慢點?!?/br>
    門被鎖了,郗良推不開,轉(zhuǎn)過身來不解道:“門壞了?”

    安格斯和愛德華拿了鑰匙,這才走過去幫她開門。

    郗良自己從來不會鎖門,她只會用門閂,以致房子的鑰匙到了安格斯手里,她也沒察覺有什么奇怪。她自己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出門的時候,房子大門也沒有鎖,但凡有個經(jīng)過這里的心思不正的人都能輕易闖進她的家里。

    開門時,安格斯瞥了她一眼,眸光有著自己都沒察覺的無奈和擔憂,簡直不敢想像如果沒有自己,郗良這個隱居長大不諳世事的小野人該死得有多難看,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今天要回來,昨晚安格斯便打電話通知比爾,讓他安排人手連夜將房子打掃干凈,修葺壁爐和煙囪。門一開,屋里收拾得干干凈凈,沒有半點灰塵,壁爐里一堆礙眼的雜物也都消失不見,窗戶、窗簾、桌子、柜子,連角落都煥然一新,冰冷的空氣中還殘留著一股清香。

    郗良不在意屋里有什么變化,一進門,她坐在沙發(fā)上,眼睛亮晶晶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傻笑。

    愛德華將郗良的行李搬到門koujiao給安格斯,見安格斯沒有別的事情要吩咐,便開開心心上車離開。

    安格斯關(guān)上門,將行李放到一邊后走到壁爐前半跪下來,干凈的壁爐里放著個袋子,里面是生火的工具和材料,比爾準備得很充足。

    “你在干什么?”郗良好奇地問。

    “點火?!?/br>
    郗良愣了一下,看見轉(zhuǎn)瞬即逝的火光后她匆忙從沙發(fā)大步?jīng)_到他身邊,喝道:“不許點!”

    安格斯拿著打火機的手頓住了,“為什么?”

    郗良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個所以然,改口霸道說:“我說不許點就是不許點!”

    安格斯蹙眉,“你不冷嗎?”

    郗良的手攥得緊緊的,指節(jié)泛白,重復道:“我說不許點就是不許點。”

    安格斯伸出手輕輕握住冰冷的小拳頭,“良,你看你冷得在發(fā)抖,點火對你有好處。乖,去沙發(fā)上坐著。”

    郗良看著自己被他包裹的手,他的掌心粗糙暖和,她的聲音瞬間變軟了,“你干脆把火點在我身上算了,那對我更有好處?!?/br>
    “良?”

    郗良眨眨眼,態(tài)度又變了,冷冷甩開他的手,“如果你想要點火,那你就進去蹲著讓火在你身上燒,否則我進去!”說著,她忙不迭將準備用來生火的工具和材料全部收拾起來,一大袋抱在懷里,走到門邊,沒有多余的手開門,她回頭沖還沒反應過來的安格斯大嚷,“過來開門!”

    安格斯眉頭緊蹙起身走過去。門開了,寒風不可阻擋地涌進來,安格斯親眼看見郗良瑟縮了一下,但還是走出去了幾步,一股腦兒將懷里的東西全部扔掉,任由它們滾出大開的袋口滾下階梯,行尸走rou般回到沙發(fā)上坐著。

    安格斯關(guān)上門,對郗良的行為揣摩不出半點思緒,神情漠然走到沙發(fā)的另一端坐下,偏頭看了看她,聲音低沉,“過來?!?/br>
    郗良看著他臉色陰沉,不自覺往旁邊縮了縮。

    難道她不給他點火也有錯?他憑什么烤火?

    “過來,我抱你?!?/br>
    潛意識里還是渴望他身上的溫暖,郗良遲疑地挪過去,安格斯長臂一揮將她攬入懷里。

    安格斯摸著她的頭發(fā),將手停留在她沒有溫度的臉上,輕聲問道:“為什么不能點火?你怕火?”

    郗良搖著頭,白嫩的臉蛋摩擦著他的掌心,“會把屋子燒了的?!?/br>
    “傻子。”安格斯沒好氣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它只會在壁爐里燒,更何況有我在。”

    “我不想你在?!?/br>
    安格斯盯著墻壁,深藍的眼眸看不出半點情緒,心里暗流涌動,頓住的手掌卻被拉回冰涼的小臉上,細膩柔軟的觸覺穿透一層薄繭,纖細骨感的小手則壓在他的手背上,仿佛兩塊薄冰在夾擊他。

    真是口是心非的東西。

    “安格斯。”

    “怎么了?”

    “我要喝酒?!?/br>
    “六月再說?!?/br>
    郗良低著頭,默默解開大衣的紐扣,拉開來,黑乎乎的裙子被丑陋的胖肚子撐出黑乎乎的渾圓,越盯著它,心里的怒火更甚。

    郗良已經(jīng)清楚明白,就是因為這個肚子,所以安格斯才不肯給她酒。

    “你在看什么?”安格斯將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不舒服嗎?”

    “……不舒服。”

    “哪里?是這里?”安格斯緊張起來,摸著她的肚子以為馬上就得通知約翰。

    “沒有酒,哪里都不舒服!”

    安格斯一言難盡地睨著她,“忍到六月會死?”孩子最晚到六月一定會出世。

    郗良含糊不清咕噥一聲,氣鼓鼓紅了眼睛,又委屈又生氣。

    安格斯哄了她幾句,沒有酒就沒有效力,干脆一手執(zhí)起她的下巴,薄唇覆了上去。

    紅唇被吸吮、舔舐,安格斯guntang的鼻息噴灑在微涼的小臉上,帶著他身上獨特的干凈氣味,有扼人心神的魔力。郗良顫抖了一下,無力閉上眼睛,沒有掙扎念頭的溫馴模樣在安格斯懷里被他感知,他心中歡喜,忘乎一切地撬開貝齒,尋著含羞的小舌頭熱情戲弄,強勢索取。

    他的吻漸漸來得又兇又急,絲毫沒有淺嘗輒止的意思。遠行一回,禁欲幾個月的理智一點一滴潰散在郗良相當迎合的檀口中,yuhuo燎燃一發(fā)不可收拾。

    郗良纖細修長的雙腿搭在安格斯腿上,膝蓋微彎像尖拱一樣懸在男人胯上,不一會兒,她感覺到一個硬物頂著自己的膝蓋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