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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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見他如此關(guān)心翠嬌,內(nèi)心的氣到底平了幾分,卻故意道:“死了?!?/br> “什么?!”小潘安眸中閃過痛苦,“怎么會這樣……都是我害了她啊……” 只見他痛哭流涕道,片刻。痛苦斂去,眸中變得黯淡無光,猶如死灰一般。 沒想到這小潘安倒是重情重義,白玉心生惻隱,不再騙他,“行了,別擺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翠嬌她沒死?!?/br> 小潘安停止了哭,臉上露出一瞬間的迷茫后又生出希冀,“真的?” “真的,騙你作甚?”白玉沒好氣道,心中卻莫名有些羨慕兩人這份純粹,不顧一切的感情。 確定了小潘安對翠嬌的情分,白玉決定盡全力成全這兩人。 亦是為了自己。 離開了屋子,白玉請求胖子和瘦子莫要將她來過之事告訴九娘,又讓煙兒給了兩人封口費,兩人再三保證,決定不說出去。 白玉與煙兒揚長而去。 午時,白玉瞞著紅袖坊眾人,坐上一頂小轎悄然往京兆府而去。 白玉到京兆府時,蕭成正在內(nèi)衙查收案卷,結(jié)束之后,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伸手撫著太陽xue,緩解劇烈的頭痛。 他一直忙到現(xiàn)在,連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差役們已經(jīng)午休去,蕭成正拿起桌案上的荷花糕準(zhǔn)備吃,忽有衙役進來稟報,說是紅袖坊的白玉姑娘要報案。 蕭成聽到白玉的名字,深眸不由恍惚了下,立即讓人去把她請進來。 自那慶園宴會后,他便沒有再見到她,許久不見,心里竟是有些想念,又聽說她要報案,卻又有些擔(dān)心她是否遇到了難處。 白玉進了內(nèi)衙,看到蕭成,蕭成起身相迎。 兩人四目相對了眼。 白玉見他英俊剛毅的臉有些蒼白憔悴,估計是忙于公事所致,白玉覺得他如此下去,總有一日會積勞成疾,然后……英年早逝。 白玉不想詛咒他,但這真有極大的可能。 蕭成請她落座,又讓人看茶。 白玉注意到桌上放著飯菜,仿佛還沒動過,這男人的生活過得實在粗糙。 沒有妻子照顧,又一心公事的男人大概就是如此。 白玉莫名聯(lián)想到沈墨。 沈墨今年才二十四歲,還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年紀(jì),如果到了而立之年,還不娶妻的話,沒準(zhǔn)也變得和蕭成這般疲憊滄桑。 白玉看著蕭成,想到如果沈墨也變成他這樣的話,竟莫名有些……心酸。 沒事想他做甚,白玉覺得自己莫名其妙。 蕭成憂郁深邃的眼眸久久在她臉上留連,片刻之后,他緩緩舒了口氣,“聽說你要報案?可是遇到了不公之事?” 白玉知道蕭成一直在看她的,因而特地挑了一個精致完美的角度讓他看,她相信,對他而言,自己這張臉比桌上的飯菜更能管飽。 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一旦有了新人便忘了舊人,這蕭成真是個癡情種。 白玉朱唇輕啟,柔柔道:“是遇到了不公之事,只是并不是我遇到的。” 蕭成正要細問,白玉卻問道:“大人還沒用午膳?” 蕭成見她言語關(guān)切,端肅的臉不禁柔和幾分,“今日公事冗繁了些,還沒來得及吃,你吃了么?” 白玉已經(jīng)吃過了。只是如實回答的話,他定然不好當(dāng)著她的面吃,讓他餓著肚子談事也說不過去,便佯裝不好意思道:“出門匆忙了些,不曾吃?!?/br> 蕭成面露一絲愉悅之色,“不嫌飯菜簡陋,就一起吃吧?!?/br> 白玉推了一番,才答應(yīng)。 兩人坐在飯桌前,白玉殷勤為他布菜,蕭成吃飯時不向參加宴會時那般侃侃而談,他并不說話,只埋頭吃,極具禮儀,偶爾也體貼地幫為她夾菜。 白玉便隨了他的禮儀,也沒說話。 兩人默默吃完飯,放下筷箸,喝了盞茶,才談起正事。 第70章 “天涼了,多加衣服?!薄?/br> 兩個時辰后。 白玉自京兆府出來,她立于衙門前,此時的她斂去方才在內(nèi)衙時嫵媚萬千的姿態(tài),她腰桿筆直,目色平靜地看著不遠處,臉上無半點笑意。 一陣風(fēng)刮來,白玉只覺翠袖驚寒,直透骨髓。 衙門前幾棵鴨腳樹,黃葉初添,風(fēng)過處,飄飄灑灑落了一地。 落葉知秋,這天大概是要變了。 清音扶掖著白玉緩緩走下臺階,剛一抬眸,卻撞進一雙玉潤山輝的墨色眸子中。 是沈墨。 兩人四目交接,內(nèi)心皆驚起細微情愫。 白玉看到他,心中竟隱約感到一絲歡喜。 “來找蕭大人?”沈墨輕輕啟唇問,聲音低沉溫柔,嘴角勾起一抹溫雅淺淡的笑意,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異樣。 “嗯?!卑子裎Ⅻc頭,美眸凝睇著他,想到他之前吃醋她和蕭成親近,猶豫了下,開口解釋道:“我是因為坊中姐妹之事來找蕭大人的,并非私事?!?/br> “嗯?!鄙蚰亓司?,并不多問,仿佛完全不在意她究竟為何而來。 白玉本是怕他誤會,卻沒想到他如此不在意,心中沒由來的感到一陣難堪,嘴角驀地浮起一抹疏離笑容,“大人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鄙蚰Φ蔑L(fēng)輕云淡。 這一刻,兩人心上仿佛隔了堵無形之墻,白玉美眸死死地盯著他,他卻不露一絲聲色。 白玉知曉這這男人有多么擅長偽裝,多么令人琢磨不透,別看他此刻眼底含著溫存笑意,看起來無比的溫柔親近,心里還不知怎么想到她呢。 他此刻心里定然覺得她是個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女人。 白玉正胡思亂想著,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沈墨她衣著單薄,修眉不由輕擰了下,“天涼了,多加衣服?!?/br> 白玉唇角勾起深刻弧度,笑得嫵媚無比,然笑意卻未達眼眸,她禮貌道:“多謝大人關(guān)心,你也是?!?/br> “好?!鄙蚰怂谎?,猶豫片刻,終不再多言,徑自與她擦身而過,進了衙門。 白玉不由自主地回眸看向那抹優(yōu)雅背影,黛眉蹙了蹙,忽然間心煩意亂。 “姑娘……” 耳邊傳來清音的輕喚。 白玉轉(zhuǎn)過頭看她,淡聲道:“走吧。” 內(nèi)衙。 蕭成一邊飲啜著茶,一邊向一旁站立的差役道: “我方才見你一直盯著白玉姑娘看,神色古怪的模樣,這是為何?” 那差役見蕭成臉色嚴(yán)肅,似有不滿,連忙回答道:“回稟大人,卑職只是覺得這白玉姑娘甚是熟悉,好似在哪里見過?” 蕭成聞言心中有些好笑,道:“白玉姑娘本是京中頭牌,你見過也不稀奇?!?/br> 差役道:“卑職只是覺得她長得很像上次來報案的那個沈府小廝?!?/br> 蕭成聞言一開始還沒怎么在意,然而漸漸地,卻開始有些重視起來。 皇上給了他三個月時間,讓他徹查秦氏之事,這幾日卻一點進展都沒有。 為此他一直十分頭疼。 前幾日,他命人沈府把上次報案的小廝找來,結(jié)果卻無此人,如今經(jīng)差役這么一說,蕭成不禁起了個心眼,“長得果真很像?” 差役道:“很像。卑職當(dāng)初第一眼看那小廝,便想著哪有小廝長得那般秀氣?因此就多了看幾眼,因而十分記得他的長相。” 蕭成正沉思間,又有人進來稟報,說沈大學(xué)士求見,蕭成便讓人把他請到內(nèi)衙書齋去。 蕭成起身整理衣衫,亦來到書齋,坐在太師椅上,等沈墨到來。 不一刻,敲門聲響,蕭成喊了聲進,便有人領(lǐng)著身著官服的沈墨進來,兩人敘禮畢,各自落座,一盞茶后。 蕭成道:“暇之今日前來,所謂何事?” 沈墨眉目沉靜地從袖間拿出當(dāng)日在破宅子里撿的玉佩遞過去。 蕭成接過玉佩,眸中閃過不解之色。 沈墨溫聲道:“昨日我又去了那破宅子一趟,卻在一桌子底下的雜草中,發(fā)現(xiàn)了這塊玉佩?!眳s隱瞞了這塊玉佩發(fā)現(xiàn)的真正時間。 沈墨原本懷疑過玉佩是白玉的,然而今日他試探了一下,在她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異樣。 他打探過,京中很多店面都有這樣的玉佩,不過貴了些,并非稀奇之物,客人購買玉佩后,并不會留下姓名,因而無法從中找到線索。 沈墨對白玉仍有一絲懷疑。只是沈墨知曉蕭成最近為秦氏之事疲于奔命,他若將這證物私藏起來,卻有阻礙公務(wù)之嫌,因而決定將這玉佩交由蕭成處置。 蕭成只道沈墨也關(guān)心此事,才又前往破宅子尋找線索,并不疑有它。 “對了,暇之,白玉與你母親可有過接觸?”蕭成沉吟片刻,問道。 這話不是無緣無故說出來的。 沈墨神色微變,隨即淺笑自若地將他與白玉乘船遇難,秦氏擺宴席為白玉壓驚之事,說了出來。 蕭成又追問:“那白玉可與你母親有過沖突?” 此言一出,沈墨已經(jīng)知道,蕭成也對白玉有所懷疑。 沈墨知曉蕭成秉性慎肅,事必躬親,既然有所懷疑,勢必會追查下去,問他不過因為他正好在此,秦氏對白玉下藥一事做得并不隱秘,府中許多人皆知曉,他若隱瞞此事,屆時蕭成親自查出來,只會讓他愈發(fā)懷疑。 從他口中說出,總好過蕭成親自查出來好些,也省得弄得人盡皆知。 沈墨再三思考,便將秦氏給白玉下藥,險些失身之事告訴了蕭成,只是沒說那藥是迷情的藥。 蕭成聽后,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這秦氏竟然對白玉做過那般歹毒之事,正要追問緣由,又覺可能會涉及一些隱私,知曉兩人這層關(guān)系,已經(jīng)足夠,便停止了追問,不過內(nèi)心卻對白玉多了分惻隱。 沈墨微笑懇請道:“此事涉及到白玉的聲譽,還請竹君莫要讓其他人知曉?!?/br> 蕭成點頭應(yīng)道:“你且放心,此事斷然不會傳揚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