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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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偷跑出去找她,她母親把他趕了出去,不給他見,他失落返回,回去之后,師傅問他去了哪里,他閉口不答,師傅大發(fā)雷霆,將他打了一頓。 他的師傅是個粗暴的男人,他對他,非打即罵,從來就沒有好聲好氣的說過話,對他,他感激他的收養(yǎng),卻沒有愛。 后來他和師傅去參加丫頭父親的葬禮,他終于看到了她,她兩只眼睛都哭腫了,他理解她的難過,他很心疼,卻又沒機會上前安慰她。 兩人最終只是遙遙相望了一眼。 丫頭的母親并不是一個好母親,自她父親死后,她的母親時常不在家,偷偷出去會男人,卻日日將她鎖在家里,不給她出門,也不給她做飯,他也天天被師傅管著,不能任意的出去,偶爾偷跑出去找她,兩人也只能在她家后院的墻缺口處相見,她踩著磚頭,兩人隔著墻相望,然后才說上幾句話,他會把自己的食物偷偷藏起來給她帶去,她怕他吃不飽不肯吃,兩人各分一半,她才肯吃。 每次回去之后,總免不了挨師傅一頓打,但他并不在乎,也不肯向師傅說出真相,他怕一說,他怕師傅再也不讓他去了。 他告訴她,等他長大了,有本事了,就拿著好多聘禮去娶她。 她說好,說她等他。 再后來,她母親改嫁了。有一次,她告訴他,她叔叔要帶她去外地探親,她高心地說,等她回來,就給他帶當(dāng)?shù)氐奶禺a(chǎn)。 他不在乎什么特不特產(chǎn),他只希望她早些回來。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竟是兩人的最后一次見面。 沒過多久,她叔叔回來了,丫頭卻沒回來。 師傅告訴他,丫頭死了,死在了土匪的刀下,師傅說,是她叔叔親口說的。師傅沒信,他也沒信,他們都猜是她叔叔借著帶她去探親為由,把她賣了。 他每每想到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受苦,他心就痛得厲害,他瞞著師傅,偷跑出去找她,但他哪里知曉她在哪里,被他師傅抓回來后,險些被打個半死。 師傅告訴他,要想找到人,也得他有了本事。 他知曉師傅說的是對的。 第111章 必須讓她知曉誰才是一家之…… 四年的時間,桑落苦熬四年,終于打敗了他的師傅,從此再不受他的束縛。 然后他找到了丫頭的叔叔,他用劍威脅他,讓他告訴自己丫頭的下落,在恐懼之下,他終于承認(rèn)丫頭沒有死,而是被他賣到了江州吳有德吳員外的府中為婢。 他心中大喜,滿心期待地趕到江州吳府,細(xì)細(xì)打聽后,卻得知丫頭已經(jīng)逃出了吳府。 他心中失落萬分。 人海茫茫,他要何處去尋? 兩年,他在各地輾轉(zhuǎn),一邊在刀口上討生活,一邊找尋著她,在這兩年的時間,他成為一名出色的劍客以及殺手,只要能掙錢,黑白兩道他皆沾。 他答應(yīng)過她,將來娶她時,就要準(zhǔn)備很多的聘金。 如果找到了她,他得養(yǎng)活她啊,他以為她一個孤身無依的女子在這世道上會過得很艱辛,他以為她會一直等著他去找到她,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放棄。 他沒讀過多少書,但也知曉,君子一諾千金,他既答應(yīng)娶她,就一定要說到做到,而且,她的出現(xiàn)讓他的生命不再像一潭死水,那一年里,他感到了無與倫比的快樂。他無父無母無親人,只有一個師傅,除了師傅,她便是他最親的人了。 他怎么能放棄尋找她? 上天總是不負(fù)苦心人的,他終于找到了她。但令他沒到的是,她不僅沒像他想象得那樣過得很艱辛,還搖身一變,成了京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歌舞坊的坊主,或許她正是繼承他父親的經(jīng)商頭腦,才有此本事。 而且,她變了,變得嫵媚風(fēng)情,充滿著成熟女人的韻味,但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她就是那個天真明媚的小丫頭。 他沒敢和她相認(rèn),因為不知該如何相認(rèn)。 就在他糾結(jié)于是否要與她相認(rèn)時,她竟然放棄所擁有的一切,跟著一位朝廷官員千里迢迢地來到這邊陲小縣城。 那時候,他才知,她早就不是當(dāng)年那個要給他當(dāng)媳婦兒的小丫頭了,她喜歡上了別的男人。 然后他仍舊放不下她,于是跟著她一路到此。 正當(dāng)他仍然糾結(jié)于要不要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要以怎樣的面目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他聽聞了她要找武師的消息,再三思考過后,他決定前去應(yīng)選。 他期待著她能認(rèn)出自己。 可是,她至始至終都沒有認(rèn)出他來。 女人的心原來是如此容易變的么? 如果他能早些找到她……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桑落拎著酒壺,走到在寒風(fēng)凜冽,蕭條冷清的街道上,腦海中涌起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如此想著。 他茫然的站立住腳跟,望著遠(yuǎn)處隱隱約約的燈火,竟不知該身往何處。 桑落苦笑一聲,似乎沒有一處是他的容身之所。 ** 白玉從浴室走出來,沈墨竟然在。 他正一腿曲膝,斜靠在榻上引枕上,微笑靜待她出來。 他大概已經(jīng)沐浴了一番,墨發(fā)半挽,穿著寬松的常服,披著大氅,渾身透著清爽干凈的氣息。 白玉不解地看著他,不是說好各睡各的?怎么突然就來了。 “小蕖她人呢?”白玉問道,自她回來后,這小丫頭就一直精神奕奕的,一直嚷著要服侍她,讓她睡也不去睡,怎么這會兒一溜煙兒的功夫就不見人了。 沈墨微微撐起身子,目光沉沉地凝望著她,淺笑道:“我讓她下樓去睡了?!?/br> 樓下有房間,但是白玉一般讓小蕖在樓上她臥室旁的小房間里睡。 白玉俏臉紅了紅,不用想,也知曉沈墨為什么來了。 白玉沒有走去他那里,而是坐到妝臺前,拔去頭上的簪子,一頭烏黑柔順的秀發(fā)便垂落于腦,白玉拿起鳳梳,輕梳淺篦起來,也不和他搭話。 沈墨臉上依舊掛著淺笑,以手支頤,看著她梳妝,視線她身上留連,從濃密如瀑的秀發(fā)到不堪一握的楊柳腰肢,目光漸漸變得晦暗不明。 白玉梳完了頭,一回眸,對上沈墨異常深沉的眼,心里嘆一聲,她今夜是不能滿足他了,她起身,笑容淺淺走到榻前,坐在了他身邊。 見她坐了過來,沈墨俊美的臉上浮起一抹寵溺笑意,將人輕攬入懷中,吻落在她的臉上,唇上。 “沈墨……”白玉嬌聲道,一邊偏臉躲避,一邊推拒他。 她柔嫩緋紅的耳垂近在眼前,沈墨順勢溫柔地含住,舔吻,他修長的指尖緩緩勾勒著她的背。 白玉抓著他胸前的衣襟,輕喘著氣,道:“沈墨,今夜我想一個人睡?!?/br> 他像是有些意亂情迷,根本不理會她的話,濕熱的吻從耳垂滑落至脖子,衣帶也要被解開。 她聽聞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頓時有些著急起來,“沈墨……等一下,真不行……” 懷中的身子柔若無骨,正散發(fā)著淡淡的馨香。 沈墨心神微蕩,突然伸手一把她推倒,手撐在她兩側(cè),俯視著她,他目光深暗,仿佛染了火光,低聲道:“白玉,我不想等了……” 白玉剛要解釋,沈墨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抬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感覺一腿被臂彎抬起,白玉面紅耳赤,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出意料的,沈墨驀然頓住。 片刻,他壓抑著那股子沖動,緩緩放開了她。 白玉從容淡定地起身,坐定,整理衣裙,隨即看著他,“哼”地一聲冷笑。 沈墨被她看得俊臉微微一熱,似乎也覺得自己這次急切了些,他有些難為情,卻佯裝鎮(zhèn)定道:“你為什么不要早說?” 聽著他那低沉沙啞的聲音,白玉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道:“你讓我說了么?” 沈墨有些尷尬,隨即若無其事的微笑起來,漫不經(jīng)心地問,“第幾天了?” “第一天。”白玉系上好衣帶,一抬眸,見他神色瞬間變得不高興的模樣,敢情這男人滿腦子都是色情的想法,白玉頓時氣樂了,一個站起,直接把人趕出了臥室外面。 “白玉,你這是做甚?”沈墨低聲道,手臂撐在門框上,阻止她關(guān)門,內(nèi)心有些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動如此大的怒火,沈墨覺得是自己太過縱容她了,必須讓她知曉以后誰才是一家之主,于是他斂去溫潤的微笑,正色道:“不論如何,今夜我就在你這睡了?!?/br> 白玉也不知道為何,每次來癸水,她都很容易暴躁,聽聞他的話,白玉忍不住斜嗔了他一眼,“呸”了一聲,冷笑道:“跟你的五指姑娘睡去吧!”說著“砰”地一聲,十分不客氣地關(guān)上了門。 沈墨碰了一鼻子灰,怔了好片刻,才清醒過來,這女人今日怎么怪兇的,又當(dāng)她在吃醋,不禁有些緊張起來,“白玉,你開門,我哪來五指姑娘?你說清楚,不要隨便亂發(fā)脾氣?!笔裁垂媚锩纸形逯?,奇奇怪怪的,五指……沈墨唇角微抽,頓時反應(yīng)過來白玉指的是什么。 這女人,什么話都敢說,真是欠收拾。 話說回來,他想睡自己的女人有什么錯? 明明當(dāng)初是她使盡渾身解數(shù)勾引他在先。 沈墨微蹙了眉,有些生氣,伸手剛想敲門,又想到她方才柳眉倒豎的生氣模樣,又默默收回了手。 罷了,今夜先放過她吧。 沈墨轉(zhuǎn)身離去,走了幾步,不禁回眸看了眼那禁閉的門,忽長長嘆了口氣。 次晨,白玉正坐在妝臺前梳頭,紅雪笑盈盈地走進(jìn)來。 “你怎么這么早?”白玉看了她一眼,睡意惺忪道。 “昨夜聽說你回來了,怕打擾你休息就沒來,今日特地起早來見你?!奔t雪見她無精打采的,便問道:“你昨夜沒睡好嗎?” 白玉點了點頭,昨夜她肚子疼了大半夜,沒睡好,之前來癸水都不見如此疼過,大概這幾天趕路趕的,白玉掩唇打了個哈欠,“紅雪,你先坐坐吧,等我梳好頭再招呼你。”隨即叫小蕖去泡茶。 紅雪挪了張椅子在鏡臺旁邊坐下,便開始擺出興師問罪的架子,“你怎么要回京也不告訴我一聲,虧還說是好姐妹?!?/br> 白玉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不想事情鬧得太過沸揚,給你們添麻煩?!?/br> “大人還是在乎你的。”紅雪為她高興道,隨即又突然變得惆悵起來,她嘆一聲,幽聲道:“你要說跟我回京,我估計也跟你一起回去了?!?/br> 白玉見她神色哀怨,知曉大概是因為許子階的原因,“你這幾日與許先生發(fā)生了什么事?” 紅雪本來不想和她談起此事,然一聽她問起,禁不住心頭委屈,“我實在忍無可忍了。你走的那日我與他吵了一架?!奔t雪紅著眼眶,她本是憋不住話的性子,對許子階有怨,自然不會隱忍,我那日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給青樓女子寫艷□□,他猜他怎么回答的?” 白玉蹙了下眉,“他怎么說?” 紅雪每每想到他當(dāng)時的回話就氣得想打人,她本以為他會覺得慚愧,會道歉,然后向她保證以后再不會去拈花惹草,沒想到他竟然一臉坦蕩地說,哦,你知道啦。 聽聽,這是什么話,什么口氣!紅雪當(dāng)時已經(jīng)啞口無言了,甚至想揍死他的沖動都有。 大概是見她生氣了,許子階才知事情嚴(yán)重性,開始各種甜言蜜語哄她,毫不臉紅地說自己最愛的是她,別的女人都只是逢場作戲,誰知曉他對別的女人有沒有說過這種話。 紅雪自此看透了這個男人,他就是風(fēng)流多情的花花公子,見一個愛一個人。 紅雪將許子階的原話全告訴了白玉,白玉聽著也來氣,但這畢竟是他們兩人的私事,她也毫無辦法,而且花心這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吧。 “總之,我再也不想理他了,看見他的臉就厭煩?!奔t雪氣憤道,隨即又看向白玉,將凳子移到她跟前,她握著她的手臂,可憐兮兮道:“白玉,今夜我住你這吧?!?/br> 白玉摸摸她的頭,安撫道:“好,你暫時就住我這,那種臭男人就要冷他一段時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