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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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平日里待她向來無比親和,從不曾如此嚴肅過,簡直比大人嚴肅時的樣子還可怕,小蕖害怕極了,不禁畏怯道:“姑娘,我知錯了?!?/br> 白玉道:“手伸出來?!?/br> 沈墨將此事告訴了白玉,讓她來處理,他顯然不打算插手此事了,白玉知曉小蕖是為了自己,但白玉不希望小蕖跟著自己學(xué)壞,她原是跟著沈墨的,所以白玉還是希望她和沈墨一般,雅量容人,不要斤斤計較。 要計較也是她來計較。 小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伸出小手,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白玉心雖有不忍,但還是拿起妝臺上的一根簪子,在她手背上狠狠一敲,小蕖便“哎呦”一聲,疼得淚眼汪汪起來。 白玉眉眼凌厲,指責(zé)道:“讓你不學(xué)好,讓你學(xué)壞,再有下次,打得可不止這么輕了?!?/br> 小蕖害怕的盯著她手上的簪子,怕她還要再打,連忙求饒道:“姑娘,我真知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白玉見她一臉誠懇認錯的模樣,這才收回了簪子,神色也溫柔下來,“知錯就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氣不過那程姑娘,但是放蛇這種事有些過了,萬一真咬到人可怎辦?” 小蕖一邊揉眼淚,一邊小聲地回答:“我下次再不做了?!?/br> 白玉從抽屜中拿出準備好的一盒蜜棗,遞給她,聲音柔和,“把眼淚擦干,別哭了?!?/br> 這難道打一巴掌給一顆糖嗎,小蕖抽了抽鼻子,開心的接過蜜棗,手背頓時不覺得疼了。 “待會兒,你還要陪我去程姑娘那里一趟。”白玉看著破涕為笑的小蕖,一臉深意的笑道。 午時,客院。 小蕖跪在地上白玉等人的面前,頭埋得低低的,渾身微微發(fā)顫著,十分害怕的模樣。 白玉坐于正中的位置上,旁邊是白玉邀請同來的紅雪,下邊左側(cè)坐著程慧儀和李氏兩人。 白玉看向程慧儀,只見她面色褪紅,依舊有幾分蒼白,大概是沈墨不在場的緣故,她倒是沒擺著一副我見猶憐的姿態(tài),只是神色冷淡地看著跪在地上小蕖。 白玉既然決定要當(dāng)沈墨的妻子,自然不會再拿出風(fēng)月場那套矯揉造作的姿態(tài)來面對眾人,她端坐在太師椅上,從容淺笑,一派雍容華貴之姿。 白玉美眸看向程慧儀,態(tài)度真誠地說道:“程姑娘,我已經(jīng)重重處罰過這丫頭了。哎,都怪我教導(dǎo)無方,讓這丫頭冒犯了你,幸好程姑娘并無大礙,不然我的罪過就大了。不過,這丫鬟畢竟只是個孩子,最主要還是不懂事,我以后定會好好教導(dǎo)她,將她引入正途,還請程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計較了?!?/br> 重重處罰?只是個孩子?程慧儀目光看向小蕖,心中十分不悅,看她這副樣子一點都不像是重重處罰過的樣子,而且看她大約也有十二三歲了,這還叫小孩? 此事要不是沈墨查出來,她也不可能將這丫鬟主動交出來。一開始程慧儀就懷疑是白玉指使的,否則誰會針對于她?她分明是嫉妒她得到了沈墨的關(guān)心,所以才指使這丫鬟往她房間放蛇,如今東窗事發(fā),才讓這丫鬟給她當(dāng)了替罪羊。 然而沈墨又不在,這一切便只由她來主導(dǎo)。 李氏聽聞白玉的話內(nèi)心也是不滿的,她女兒受了那么大的驚嚇,就被她三言兩語輕易的打發(fā)了? “白玉姑娘,這次放蛇事件,我女兒險些被嚇個半死,怎么能輕易就說“原諒”二字?更何況你這丫鬟怎么說也是個身份低賤的婢女,我女兒可是大人的客人啊,白玉姑娘,我看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不打個半死,是不知道后悔的?!崩钍想m然神色還有些恭敬,然而語氣禁不住抱怨起來。 小蕖聞言連忙苦苦求饒道:“姑娘,饒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br> 白玉看向李氏,黛眉微顰,像是在思考她的話,隨即一臉愁容道:“李大娘,有所不知,這丫鬟原不是我的丫鬟,她是跟在大人身邊的,大人自小就將她帶著身邊,從來不拿她當(dāng)?shù)唾v的婢女,反而疼她疼得如同meimei一般。大人也只是讓她跟著我一段時間罷了,我可不敢擅自將她打個半死。不過,李大娘既如此說了,我一定會和大人說一下您的建議,將小蕖這丫頭打個半死,好讓程姑娘消消氣。” 白玉一副態(tài)度真摯的模樣,卻令得程慧儀李氏兩人面面相覷,兩人只道小蕖是白玉的心腹丫鬟,白玉才拼命想要維護她,哪里曉得這丫鬟跟著沈墨的,又聽她說沈墨疼她如同meimei,李氏登時有些怕沈墨會怪罪,正要改口,卻聽得門外傳來一道低沉中透著嚴肅的聲音:“這是要將誰打個半死?” 白玉等人循聲看去,只見沈墨領(lǐng)著林立,邁著大步伐踏過門檻,他長發(fā)高束,身上披著孔雀翎鶴氅,端得一副貴氣逼人的氣派,且眉眼間精神奕奕,唇邊掛著溫潤柔和的淺笑。 沈墨目光看著坐在中間的白玉,與她視線膠合,他修眉幾不可察地揚了下。 紅雪要起身讓座,沈墨示意她坐下,隨即走向右邊的位置,微撩衣擺,悠然坐下,擺明了是來旁聽的。 程慧儀方才還在怨惱沈墨為何不來,內(nèi)心,如今見他到來,心中不由一絲欣喜。 程慧儀柔柔地起身,與李氏要給沈墨行禮。 “不必多禮,坐下吧?!鄙蚰谅暤?。 “大人怎么有空過來?”白玉微笑道,雖然是疑惑的話語,然而她內(nèi)心實則算準他會來。 “午膳時間到了?!鄙蚰庥兴傅匚⑿Φ馈?/br> 在場其余人都不大明白其中的真正意思,除了白玉。 這男人是特地過來提醒她爽約了。 “你們這是想對小蕖這丫頭動刑?”沈墨看著白玉,語氣淡然道。 李氏程慧儀不禁感到不安起來,白玉便將事情頭尾一一說給了沈墨聽。 沈墨聞言,神色未變,依舊是深沉得令人捉摸不透。 程慧儀心念一動,連忙道:“我看這丫鬟看起來挺純樸的,應(yīng)該不會做出這種陰毒的事來,或許是受了什么人的蠱惑才一時錯了主意吧?!?/br> 一旁的紅雪聞言看向程慧儀,唇邊不禁浮起一抹淺淺的笑來,她臉上一副毫無心機的純潔模樣,實則不過是為了討好沈墨,和將臟水潑到白玉身上。 “程姑娘的言下之意是指此事是白玉指使的吧?!?/br> 紅雪好心地幫她道出她心底的想法。 而此言一出,屋內(nèi)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起來,底下的丫鬟仆婦們確定了下眼神,都將頭埋低起來。 程慧儀也因紅雪的直白感到了一絲尷尬,雖然心里是如此想的,但是她可不能承認,她羞紅著臉道:“我……我沒這個意思?!?/br> 白玉不高興地看向紅雪,“紅雪,你莫要曲解了程姑娘的意思,程姑娘怎么會覺得是我要將蛇放到她的房間,故意嚇唬她呢?” 程慧儀還沒說話,紅雪卻不客氣地說道:“或許是程姑娘覺得你嫉妒她吧?” “……”程慧儀有些吃驚,這紅雪竟然知曉她的內(nèi)心想法,而且還替她說了出來。 白玉愕了一下,反駁道:“紅雪,你胡說什么,我為什么要嫉妒程姑娘?” 紅雪冷笑一聲,道:“因為大人最近對程姑娘頗多關(guān)心,你便嫉妒程姑娘,擔(dān)心程姑娘搶走大人,所以才會讓小蕖放蛇嚇唬程姑娘吧?但其實大人和程姑娘之間是清清白白的,是你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了。” 沈墨顯然沒想到紅雪會突然扯到他頭上,臉色頗有些不好看,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若無其事的從容模樣。 紅雪白玉你一言我一句的,根本沒有程慧儀和李氏說話的份,然而紅雪每一句竟然都替程慧儀說了她想說的話。 這種情況卻令程慧儀感到莫名,紅雪和白玉兩人關(guān)系明明關(guān)系很好,為什么反過來替她說話,指責(zé)白玉的不是? 或許是這兩人鬧翻了,這么想著,程慧儀暗暗竊喜,也靜默不語,等著白玉出丑。 白玉被逼得慌了神,緊張地看向沈墨,解釋道:“大人,我真的沒有陷害程姑娘,我沒有嫉妒程姑娘,你要相信我啊。” 沈墨輕敲著椅子扶手的指尖一頓,目光深深地看向白玉,看著她誠惶誠恐的模樣,又見眾人齊刷刷地向他看來,伸手抵唇,干咳一聲清清嗓子,正要開口。 一旁的小蕖卻實在看不下去了,她突然鼓起勇氣,大聲的說道:“姑娘,我不想瞞下去了?!?/br> 眾人聞言,視線又紛紛看向小蕖,神色各異,只當(dāng)她要招出主使來。 小蕖憤憤不平地看著程慧儀說道:“程姑娘,你不要誣陷我家姑娘了!我家姑娘根本沒有嫉妒你!” “……”程慧儀傻了,她什么時候誣陷白玉了,這所有的話明明是紅雪說的,謠言大概就是如此產(chǎn)生的吧,“我……” 程慧儀也跟著慌了,一臉急切的要解釋,卻被小蕖大聲打斷,小蕖看向沈墨道:“這根本不關(guān)姑娘的事,是我看不慣程姑娘的所做作為,才擅自主張放蛇嚇她的?!?/br> 不等沈墨答話,紅雪又搶言道:“小蕖,你看不慣她什么了?” 沈墨微啟的唇又緩緩閉上,決定靜觀其變。 “程姑娘前日之所以高燒不退,根本就是她故意偷偷地洗冷水澡,這大寒天的,又受著傷,她還往傷口上沾冷水,她就是故意讓自己發(fā)高燒,好讓大人去照顧她,程姑娘她愛慕大人,之前就要想要給大人做妾,如今還想借此誣陷我家姑娘放蛇害她!”小蕖又看向程慧儀,“程姑娘,你真是太惡毒了。” “小蕖,不得亂說話?!鄙蚰櫭碱^,斥責(zé)道。 “小蕖,不是不許你說的么!”白玉也斥責(zé)道,神色嚴肅。 程慧儀被小蕖一番話激得臉色慘白,渾身發(fā)抖,偷看眾人神色,仿佛都在看她的笑話,內(nèi)心又羞又氣,不禁脫口而出道:“你胡說,你有什么證據(jù),此事分明是你姑娘指使你誣陷我的!” 小蕖小臉氣呼呼的道:“看,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了吧!這都是伺候你的婢女杏花親眼所見,盡管叫她來和你對質(zhì),我家姑娘得知此事后,還吩咐我不許說,說要給程姑娘留顏面,我家姑娘就是如此的心善,要不是你惡意誣陷姑娘嫉妒你,我也不會違抗姑娘的命令,將此事說出來!” 程慧儀渾身顫抖著,一句話也無法反駁,目光掃視眾人,只見她們皆看著她,臉上都有著鄙夷之色,再看向沈墨,他依舊是一貫的神色溫和,沒有鄙夷卻也沒有關(guān)切,程慧儀頓時羞得無地自容。 她畢竟是個年紀輕輕,又未出閣的姑娘,被人當(dāng)著心上人的面戳穿了真實面目,哪里受得了,她突然尖叫一聲,起身沖了出去。 李氏見狀嚇蒙了,擔(dān)心她出事,連忙跟出去。 白玉見狀連忙吩咐一旁的婢女仆婦,道:“快去看看程姑娘,莫讓她尋了短見?!币晦D(zhuǎn)頭,卻與紅雪相視一笑。 第141章 “我的卿卿怎么越來越害羞…… 白玉本來是想放程慧儀一馬的,只要她不扒著放蛇一事不放,然而程慧儀執(zhí)意要往她身上潑臟水,白玉也只能反擊了。 白玉不傻,如果讓小蕖主動招出放蛇緣由,沒準程慧儀會反咬一口,說收買了小蕖杏花兩人誣陷她,而且也無法解釋程慧儀為何要故意洗冷水浴,讓自己發(fā)高燒。因此,白玉才與紅雪小蕖兩人作了那一出戲,讓小蕖被動的招出,如此既讓眾人知曉程慧儀的所作所為,讓她丟盡臉面,而白玉自己又博得一好名聲。 這何樂不為? 白玉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良善之人,但是,人不害她,她也不會主動去害人。 如果程慧儀沒有說出小蕖是受人指使,紅雪也不會說出那番話,那么白玉安排的一切也就無法順利進行。 所以說白了,程慧儀乃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 白玉隨著沈墨回了主院,剛進房間,白玉就被沈墨抵在門上。 白玉伸手揉著他大氅上柔軟舒服的動物皮毛,無辜地挑著黛眉,笑意盈眸。 沈墨目光一沉,微微傾身,更仔細地凝望她的臉,直到把白玉看有些不自在起來,他才低低一笑道:“白玉,我自以為了解你,但其實,還是小瞧你了?!?/br> 白玉美眸微瞇,冷哼一聲,“怎么?你是心疼程姑娘?” 沈墨輕嘆一聲,伸手抓起她的手,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眼眸中被柔情填滿,“你這樣曲解我的心意,我會很心痛的,白玉,我會對你獻上一輩子的忠誠。” 白玉被他這一番甜言蜜語的轟炸弄得有些羞澀起來,為了掩飾害羞,她給他潑冷水道:“都已經(jīng)要成親了,就不用再說這些誓言了,萬一以后守不住,丟臉的可是你哦?!?/br> 言罷一把推開他,佯裝鎮(zhèn)定自若地向桌前走去,因為不知道要做什么,她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起來。 沈懷鈺望著她那略顯僵硬的美麗背影,不禁莞爾一笑,隨即走過去,自后面抱住她,在她耳畔,親昵地調(diào)侃道:“我的卿卿怎么越來越害羞了?” 灼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中,白玉嬌臉一紅,這是他第二次叫她卿卿,想到那夜之事,白玉又好氣又好笑,轉(zhuǎn)身過去,輕嗔了他一眼,“那夜你叫的是我的名字吧?還騙我要親親,你怎么這么不要臉。”說著生氣的捶了下他的胸膛。 沈墨失笑,雙手環(huán)著她的腰,越收越緊,俯首與她額頭相抵,柔聲道:“是你自己誤會的,關(guān)我什么事?” 白玉想想也覺得是這樣,也跟著笑了起來,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唇輕輕咬了他的唇,“沈墨,我餓了。”呼吸有些不穩(wěn),聲音也軟了下來。 沈墨沉默了片刻,語氣認真的問:“哪方面的餓?” 對上他深暗的目光,白玉頓了一下,等明白過來他的話,耳根一熱,羞嗔道:“你想什么呢,是肚子餓啦。” “哦……那可真叫人遺憾。”沈墨微笑著放開了她,話剛說完,門外便有人敲了門,是廚房送來了午膳。 兩人用完午膳,又說了會兒閑話,沈墨送白玉回了后院,兩人走的路上談起了婚事,“婚禮我已經(jīng)讓林立去籌備了。” 沈墨是被貶謫的官員,加上白玉和沈墨兩人的好友親族基本都在京中,這婚禮注定無法辦得盛大,不過白玉也不介意,婚禮盛不盛大要緊,要緊的是趕緊讓沈墨成為她的夫君,不然她寢食難安啊。這幾日又遇上刺殺事件,沈墨無法分太多心思在她身上,白玉體諒他,讓他一切從簡就好。 沈墨對白玉感到很抱歉,攬著她的腰,溫聲道:“等回了京,我們再補一次,到時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最風(fēng)光的新娘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