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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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坐到了她的身旁,白玉能聞到他身上那獨(dú)有的清竹一般的淡香,然而今日這股香氣仿佛醇酒,聞之叫人渾身骨節(jié)發(fā)軟,好像醉了一般。 “白玉,我掀蓋頭了?!?/br> 沈墨微笑道,聲音低沉磁性,卻又不乏溫柔,他此刻其實(shí)是有些緊張的,伸過去的手微顫著,幸好,白玉看不見。 “嗯?!奔t蓋頭傳來白玉細(xì)細(xì)的,柔柔的聲音,白玉心又開始加快,手緊緊地拽著喜服。 白玉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害怕。 她和沈墨并不是門當(dāng)戶對,他出身高門,才華橫溢,而她不過商人之女,腹中也沒什么墨水,兩人境遇見識都是如此的不同,因此兩人一路走來,發(fā)生過很多矛盾,有過很多爭吵,吵得最兇的時(shí)候,她以為他們真的會結(jié)束。 不過,慶幸的是,他們最終還是修成正果了。 伴隨著甜蜜而來的,還有對未知未來的惶恐與不安。 如今的她和沈墨真的是心靈相通的吧? 她真的能做好沈墨的妻子么? 白玉知道,沈墨一直沒有停下追逐權(quán)力的腳步,她相信未來的他一定會再次登上高位,甚至是他心心念念的首輔之位,那么到時(shí)的他會不會變心呢? 紛至沓來的念頭在沈墨修長白皙的手緩緩掀開她的紅蓋頭后,頓時(shí)消去,她滿心滿眼只剩下眼前這個溫柔似水的男人。 “卿卿?!鄙蚰蛦?,俊美儒雅的臉上露出輕淺的笑。 白玉微微抬眸脧了眼沈墨,他的眼眸仿佛盛了一汪春水,霧蒙蒙的,眼尾泛紅得厲害,竟平添了一股魅惑勾人的氣息,白玉覺得魂都要被他勾了去。 白玉又飛速地移開了視線,仿佛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的,定會以為這兩人是第一次見面的新婚男女。 沈墨見她害羞,微笑了下,起身走到桌前為兩人斟了合巹酒,回到床邊,將一杯酒遞給白玉,“白玉,該喝合巹酒了?!?/br> 白玉接過酒,嫣然一笑,“嗯?!?/br> 合巹酒喝完,兩人相視一笑,沈墨將酒杯放回原處,又回到了床邊,與她并肩而坐。 兩人貼得很近,幾乎是肩挨著肩,白玉能感覺到他身上灼熱的氣息,可他為什么只是坐著,不像往常一樣抱她親她呢?難道成了夫妻就會變得不一樣?會不會兩人以后就要相敬如賓?白玉禁不住胡思亂想,又暗暗的著急,然而她卻又不好意思主動起來。 白玉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沒話找話道:“你剛剛和他們喝了不少酒吧?我聞到你身上的酒味了?!?/br> “嗯?!鄙蚰部戳怂谎?,很簡單地回了一句,置于床沿的手微動了下,又停住,他深吸了口氣,聞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修眉微皺,不禁問了句:“很臭嗎?” 沒想到沈墨會這么問,白玉連忙搖了搖頭,“不臭的?!毕肓讼?,突然笑了起來,小聲補(bǔ)充了句,“你還是香的?!?/br> 白玉低頭,見他那指尖修長的手就放在床沿,便也悄然伸手放在他旁邊。 香?沈墨聞言微怔,隨即唇角不覺微揚(yáng)起,聲音低柔,“你肚子餓不餓?”體貼地問道,“要不要再吃點(diǎn)東西?”說完手很自然地輕握住她的手。 感覺手背傳來的溫暖觸感,白玉唇角的弧度更深了,她搖了搖頭,“不餓,拜堂前已經(jīng)吃得很多了?!?/br> 白玉抬眸,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看了片刻,發(fā)現(xiàn)沈墨一直目視前方,沒看她。 他怎么都不看自己呢?白玉纖長秀美的眉忍不住皺起,內(nèi)心正郁悶間,沈墨終于朝她看了過來,白玉仿佛聽到了他微微吸氣的聲音。 沈墨不知道白玉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他自然不能夠告訴她,他第一次面對洞房這種事,頗有些緊張。 好在,他如今已經(jīng)恢復(fù)了鎮(zhèn)定,沈墨目光灼熱地凝望著她,他打算今夜一定會好好疼愛他的新婚娘子。 紅燭光下,她如同所有的新婚小娘子一般,含羞帶怯,卻又有她獨(dú)有的嫵媚風(fēng)情。 被他緊盯著,白玉又不好意思了,雙頰緋紅,低著頭道:“你一直盯著人家做什么呀。” 那個嬌嬌軟軟的“呀”字令沈墨心神微蕩, 沈墨終于忍不住攜起她的雙手,傾身過去,輕輕在她光潔得額頭上溫柔地落下一吻,柔聲笑道:“白玉,你今天真的好美?!?/br> 沈墨的親昵舉動瞬間打消了白玉的顧慮不安,且被他夸得羞澀起來,白玉一時(shí)之間想不到如何作答,竟規(guī)規(guī)矩矩,客客氣氣地回了句:“也沒有多美,謝謝你的夸獎呀。” 沈墨鮮少見過白玉這般嬌憨模樣,不禁一愣,隨即竟往床上一倒,手臂往眼睛上一遮,失笑起來,甚至笑得身體輕顫不止。 白玉看著躺在床上笑個不停的男人,只覺得一頭霧水,又有些生氣,她猛地?fù)涞剿砩希p捏了捏他的下巴,嗔道:“喂,你笑什么?” 沈墨笑夠了,目光深深地看著她,“白玉,這么謙虛可不像你啊,我以為你會說天仙都比不過你呢。” 白玉方才一時(shí)緊張才說錯了話,被他這么一調(diào)侃,內(nèi)心的緊張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白玉也嬌笑起來,隨即嗔了他一眼,一粉拳打在他的胸膛上,“你討厭,我可不敢將自己比作仙女,你不許笑話人家?!?/br> 沈墨抓住她的手,指腹撫著她的手背,修眉微挑,笑得溫柔寵溺,“我的卿卿明明比仙女還要美啊,這是事實(shí)呢。” 白玉心里頓時(shí)樂開了花,想笑,可是又不好意思,于是咬著下唇,忍了好片刻,好歹忍住了,抬眸溜了他一眼,還是忍不住掩唇嬌笑起來。 沈墨目光含笑地望著她嬌俏的反應(yīng),心中頓時(shí)盈滿了愛憐,伸手探向她的腰間,將她擁入懷中。 沈墨以前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娶妻子,這種感覺其實(shí)很好,心口柔柔的,軟軟的,是他十幾年來從未感受過的。 他終于有了一個真正的家人。 第146章 沈墨的癖好。 自上次在側(cè)院見過一次面,紅雪基本就再沒見過許子階,就算見了,兩人也沒有機(jī)會說上話。 紅雪想,他這段時(shí)間大概是在柳枝那里待著了。 許子階沒有回自己的住處,而是去了側(cè)院,紅雪住的地方。 紅雪有了身孕,愈發(fā)怕冷了,小桃一直守在屋中,紅雪一回來,小桃便立即往炭爐中加了火,將炭爐燒得暖烘烘的。 許子階讓小桃在炭爐讓安了兩張椅子,他今夜似乎很有興致,又讓小桃準(zhǔn)備了茶餅與茶具等,準(zhǔn)備煮茶,小桃將煮茶所需要的東西備好后,許子階便讓她出去了。 屋內(nèi)只剩下兩人,紅雪不禁皺了下眉。 “坐過來吧?!?/br> 許子階如同這臥室的主人一般,抬眸看向紅雪,火光映著他的眼眸,顯得十分深邃,他俊秀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紅暈,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 紅雪覺得今日的許子階有些奇怪,猶豫片刻,還是坐了過去。 紅雪覺得這場景頗有些熟悉,嗯……之前她忍不可忍,對他大打出手,就是像今日這般,兩人對坐在炭爐旁。 紅雪其實(shí)一直覺得自己算得上是個知書達(dá)禮的女子,不會朝著一個男人撒潑,直到遇到了許子階。 那天過后,許子階看她的眼神都變了,紅雪猜想,自己在許子階眼里大概成了一個潑悍粗魯?shù)呐恕?/br> 雖然不想再和這風(fēng)流男人再有交集,想到了腹中的孩子,紅雪只能忍下心頭的無奈感覺。 正如她之前所想,她既然決定不打掉孩子,那么孩子就要有一個父親,在這世道上,她不可能單身去撫養(yǎng)一個孩子,她也沒有那個能力,若離開了許子階,她只能做回歌姬。可是她好不容易才脫離這火坑,她是不可能再回去的。 所以她現(xiàn)在能做的,就只有讓許子階負(fù)責(zé),她想要的是一個正室的身份,至于愛不愛的,已經(jīng)無所謂了。 今夜是難得他主動找她,紅雪決定今夜就把話挑明了,紅雪正打著腹稿,許子階卻突然輕聲開了口:“你近來身體可還有不適?” 他的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紅雪身上一眼,隨即又收了回去,繼續(xù)將茶餅?zāi)胨椤?/br> 紅雪不知道許子階為什么突然問這樣的話,她想了想,回答:“沒有?!彼粫r(shí)間仍是開不了口說懷孕的事,也隱隱的擔(dān)心著他不愿意負(fù)責(zé),或者要她打掉孩子,這樣的念頭一起,她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許子階動作頓了下,隨即伸手往茶釜不緊不慢地添水,他又隨口問道:“可還習(xí)慣這里的氣候?” 紅雪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與他閑話家常起來,紅雪并不認(rèn)為他大半夜的有這個閑空,他不會是要讓她離開,好給那什么柳枝讓位置吧? “還……還好?!奔t雪突然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腦子里響起一陣警鐘,她絕對不能讓他先發(fā)制人,然而看到他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卻令她更加慌亂起來,“許郎……” 聽聞紅雪的輕喚,許子階放下了杓子,端正了坐姿,隱藏著無限智慧的雙眸平靜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紅雪仿佛在他那平靜的眸光中看到了慌亂無措的自己,她腦子突然一片空白,嘴巴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明明不過一句很簡單的話,她為什么說不出口呢? 這時(shí),炭爐上的水發(fā)出了細(xì)微聲響,打破了沉靜的氛圍,許子階似輕嘆了聲,低頭舀起茶末,放到釜中。 紅雪一臉懊惱地低下頭,手不覺地摸了摸肚子,她懷孕有三個月了,但因?yàn)槭莸木壒剩究床怀鰜恚退闼丝滩徽f,遲早也瞞不住??丛S子階這模樣似乎并不是要和她說柳枝的事,就在紅雪猶豫要不要再推遲些時(shí)日再說孩子的事,許子階竟說了句讓她大為吃驚的話。 “等過段時(shí)間,我們也把婚禮辦了吧?!?/br> 他輕輕淡淡的一句話讓紅雪呆愣當(dāng)場,她抬眸看向他,許子階低著眸,在撥弄著炭火,紅雪看不清他眸中的神色,根本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因?yàn)樘^于吃驚,她竟然不知道該回答他什么。 紅雪并不知曉,許子階早知道她懷孕了的事,她喝的什么藥,許子階拿了她倒掉的藥渣,叫人去詢問大夫便知曉了。 許子階對女人有時(shí)候雖是無情,但也不是個泯滅人性的人,紅雪既然懷了他的孩子,他斷然不可能做出讓她打掉孩子的事,但是說實(shí)在,他對她的感情的確也還沒有到要娶的地步。 因此雖然一早就知道,但他并沒有馬上做出決斷,他考慮了很久,雖然有些不情愿,最終還是決定娶紅雪為妻,這算是對她的補(bǔ)償吧。 只是他現(xiàn)在還得應(yīng)付柳枝那邊,不能立即娶她。 ** 春宵一刻值千金。 丫鬟送熱水進(jìn)來,白玉沈墨梳洗過后,該走的人都走了,臥室內(nèi)再次只剩下兩人。 白玉坐在梳妝臺前梳頭,沈墨就坐在一旁看著,待白玉梳完了頭起身,沈墨跟著起身微笑走向她。 兩人面對著面,沈墨目光灼熱地凝望著她,修長如玉的手輕撫上她的腰,將她抱入懷中,他在她耳畔,呢喃低語道:“卿卿,給我生個女兒吧,像你一樣的。” 白玉埋首于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里,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聽聞他的話,白玉微抬起眼眸,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目光迷離地嬌笑道:“那你得努力耕耘了?!?/br> 沈墨怔了下,而后反應(yīng)過來,目光不禁一沉,傾身在她耳畔,聲音低沉道:“我的火已經(jīng)點(diǎn)燃了?!?/br> 沈墨卻微微伏身,將白玉打橫抱起,在白玉驚訝的目光中,他柔聲道:“我今晚會好好疼愛你的?!?/br> 言罷大步流星地徑往床榻而去,將白玉放在床邊,他伏低了身軀,半跪下來,正要替她褪去鞋襪。 白玉受寵若驚,這種事她哪里敢讓身為父母官的沈墨給她做?她連忙俯身按住他的手臂,紅著臉,有些不好意思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卿卿,我發(fā)現(xiàn)你原來越來越容易害羞了?!鄙蚰Γ须y掩揶揄之色。 白玉被他一激,頓時(shí)松開了手,她才不是害羞呢,她只是……只是…… 在白玉還沒找到話來反駁沈墨時(shí),沈墨已經(jīng)溫柔地替她褪去鞋子和羅襪,緊接著她那秀美的玉足映入了他的眼簾,她的肌膚柔滑如脂,嫩白如玉。 沈墨心神一蕩,不由自主地抬起她的玉足,在她光滑的足背上輕落一吻。 白玉正冥思苦想著要如何反駁沈墨,足背的溫?zé)嵊|感拉回了她的神思,她低頭一看,看著沈墨的唇正貼著她的足背,白玉身子僵了下,不由得面紅耳赤起來。 真沒想到端方持重,溫文爾雅的沈墨竟然有親女人足背的嗜好…… 沈墨閉著眼,裹著她足的大掌緩緩向上滑,而他依舊沉迷似地吻著她的足背,小腿,然后是膝蓋。 她的小腿被他抱入了懷中,他一路向上,落下細(xì)碎溫柔的吻。 白玉貝齒緊咬著下唇,身體緊繃著,在她以為要發(fā)生那樣那樣的事情時(shí),沈墨卻起了身。 白玉抬眸探究似地看向他,然而他臉上笑容溫潤,一副淡定從容,仿佛什么也沒做過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