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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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博韜到醫(yī)院時,董安琳所在的那層樓依舊空蕩蕩的,不見任何人影,唯有病房外無人理睬的報警器發(fā)出沙啞的聲音,聽上去孤獨而凄涼,像極了一聲聲絕望的哀鳴。 上前關(guān)了報警器,在寂靜的走廊里呆呆站了會兒,他才抬起頭透過玻璃墻往里看去。 病床上的人沒太大動靜,坐在床邊的人則緊緊握住她的手,傾身上前微笑著和她說著什么。若非早知內(nèi)情,只怕他都會以為這是一幅溫馨和諧的畫面。 “你看,他也來看你了?!碧ь^看了眼外面的邵博韜,許清如笑著幫董安琳調(diào)了下枕頭,讓她能瞧見外面的人,“你有今天,可全是拜他所賜?!?/br> 看著眼中的憤恨,許清如緩緩道:“其實,我挺替你可惜的,你說你有錢有顏有能力,還有父母兄長寵愛,怎么就偏偏看上這么個人渣?他能為你背叛別人,你就沒想過有一天他也會背叛你?” “啪”一下,一直在掙扎的董安琳終于掙脫了束縛,揚起手臂一掌拍在床頭,試圖去按上方的報警鍵,許清如見了也不阻止,只淡淡地道:“沒用的,他不會心軟的,若是愿意救你,他早就進來了?!?/br> 董安琳的眼睛仍死死盯著外面的邵博韜,右手卻像是突然脫了力,一下就垂了下來。 “他早就準備好一切了,隨時都能送你走。要不是為了董珣,你以為他會讓你活到現(xiàn)在?或許,他曾經(jīng)也是真心愛過你的吧,可在他們那種人眼里,真愛值幾個錢?當(dāng)然了,在你這種人眼里,連生命都一文不值,那應(yīng)該也不太在乎什么真愛?!?/br> “知道嗎?我媽到現(xiàn)在都還會做噩夢,夢到二十八年前那個晚上,你把她關(guān)進漆黑的倉庫,讓她抱著發(fā)燒的女兒在里面絕望地呼救,讓她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她懷里變成冷冰冰的尸體?!?/br> 董安琳回過頭,愣愣地看著她。 許清如同樣直視她的眼睛:“你呢?這些年來,做過噩夢嗎?夢到過那天的場景嗎?有沒有想過,有個孩子還不滿兩歲就被你親手殺死了?有沒有在夢里聽到過她的哭聲?或者,看到我這張臉,能不能讓你想起些什么?” 許清如慢慢湊近她:“仔細看看,這張臉和你殺死那個孩子像不像?這兩個酒窩可是我媽挑了好久才挑到的,再點上這顆痣,還有腰上的胎記,連邵博韜都從來沒懷疑過??粗@樣一張臉,你會不會覺得害怕?會不會覺得心虛?” 見她沒什么反應(yīng),許清如又自嘲地搖搖頭:“怎么可能呢?你大概早就忘了那孩子長什么樣了,不然剛才看到我你怎么會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像你這樣冷血的人,就這么死了是不是太便宜你了?要不咱們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殺我媽的女兒,她殺你兒子,你看如何?” 床頭的儀器不停響著,在陰森的病房里顯得格外刺耳。董安琳發(fā)不出任何聲音,整個身子卻都在急速地顫抖、掙扎。 許清如一臉譏諷:“原來你也會有在乎的人,真是難得。董珣都不是你親生的,你又何必擔(dān)心他的死活?不過既然你這么擔(dān)心,那我就答應(yīng)你,等我掌控了董家,一定不會放過他?!?/br> 兩只掙扎的手完全沒了力氣,顫抖的身子也慢慢平靜下去,董安琳卻還是死死瞪著許清如,只是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睛已經(jīng)逐漸變得渾濁。 “放心,我會幫你報仇的。”許清如抬起頭看著外面的邵博韜,緩緩朝他露出個微笑,“用不了幾年,我就會讓他下去陪你,到時候你們董家再好好找他算賬?!?/br> 儀器的聲音終于變了調(diào),沒有了剛才的急促和刺耳,平靜地宣布著一切的結(jié)束。許清如也沒再去看床上的人,只慢慢地起身往外走。 “滿意了?”邵博韜在椅子上坐下,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還恨嗎?” “恨啊。”許清如輕嗤一聲,“你不是還活著?” 然后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病房的門開著,里面還躺著具尸體,兩個人卻就這么并排坐著,不說話也沒離開。 等再開口時,許清如的語氣已經(jīng)變得很低沉:“我殺人了,是嗎?” 她很清楚自己此刻要扮演的角色是什么。盡管心里有的只是幫母親報了仇的快感和以后都不會有人知曉她真實身份的輕松感,但在邵博韜面前,她是一個被仇恨折磨得任性、脾氣古怪卻又不失善良,內(nèi)心充滿矛盾的人。 “不是。”邵博韜拍拍她的肩,“我們只是放棄繼續(xù)治療?!?/br> 他說的并沒錯,像董安琳這種情況很多家庭遇到了都會選擇放棄治療,既可以減少負擔(dān),也能讓病人早點解脫,家屬有做選擇的權(quán)利,算不上謀殺。只是這句話從他嘴里說出來,怎么聽都覺得諷刺。 許清如順勢靠在他肩上,扮演著那個報完仇反而無比迷茫的女兒:“爸?!?/br> 這是她第一次不含仇恨也不帶諷刺地叫他,邵博韜愣怔片刻,攬緊她的肩:“沒事了,結(jié)束了,以后,一切都重新開始吧?!?/br> “可我殺了他mama,我該怎么面對他?” “剛才說過了,只是放棄治療,等董珣到了,醫(yī)生會告訴他是病情不穩(wěn)自然去世的,他一直都有心理準備?!?/br> 董珣收到消息趕來醫(yī)院已經(jīng)是兩小時后的事了。 正如邵博韜所說,他有心理準備,沒哭沒鬧,只平靜地說了句“解脫了也好”。 然而許清如還是看到他紅了的眼眶。 通知了殯儀館,安排了人負責(zé)接下來的喪事,叁個人一起回了家。空蕩蕩的房里一切如故,完全看不出剛剛離開一個人。 事實上,這棟新搬的別墅也從來沒有過董安琳的痕跡,只怕在邵博韜眼里,從她住進ICU那一刻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一個不會傷心,只有狠心;一個向來就沒有心,只有滿腔的心機。許清如有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和邵博韜倒真挺像一對親生父女的。 董珣說要一個人靜一靜,獨自回了房,許清如也準備回房跟許君瑜說明情況,結(jié)果剛推開門她就愣了一下。 地毯上放著十幾個精美的袋子,上面的LOGO全是高端奢侈品牌,不用打開她都能猜到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而她也確實沒猜錯,里面裝的都是這幾個品牌的經(jīng)典款女包,雖不是限量版,但一個就能抵她昨天買的十個了。 這是邵博韜在表示對她的彌補?許清如準備打電話過去,但一打開手機就看到條來自董珣的未讀消息:【黑色還是白色?這款限購只能買一個】 附圖是兩張包包的照片,一黑一白,一看就是在專賣店拍的。 所以董珣今天沒去上班,就是為了親自去給她買這些東西? 許清如仔細看了眼時間,消息發(fā)于上午十點,那時,她正在董安琳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