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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英:“是,夫人。那紀采兒的生平甚是好查,面上看著也沒有什么問題,平日里不是幫她爹采采藥,就是讀書,之前就在咱們青州府城里的青鶴書院里就讀,已經(jīng)有秀才的功名了,成績也不錯,這次開春應是打算春試的?!?/br> 陶明珠聞言眉頭微蹙,道:“她的身世呢?是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嗎?” “身世確實是有些問題,之前派去紀家村的人已經(jīng)打聽過了,那紀采兒應該是她爹喪妻沒多久就撿回來的嬰兒,但是紀冬對外說的是他自己親身的,所以當時才會有那么多針對他的流言。 后來還是別村里的人那天剛好見到他在山林里撿了個孩子回去,為他說了幾句,流言這才稍稍好了些,只是他自己對外還是堅持稱,那是他自己親生的,時間久了也就沒人去在意別人家的事情了,他們父女兩人這些年也就這樣過下來了。聽說紀冬當年的妻主在去世前一年其實不小心懷上過孩子,只是后來應該是沒保住,之后沒多久人也沒了?!?/br> “撿來的?還是在青州府附近的山林里......”陶明珠想著紀采兒的那張臉,說她和那蠢貨閔謹禮沒關系她都不信!像是突然就想到了什么,陶明珠立刻問道:“對了!紀冬是什么時候撿到她的?哪年哪月哪天?!” “哪年具體的還不清楚,但是,好像剛好那天是仲秋節(jié)那天撿到的,這還是那位別村的那人說出來的,那天日子和見到的事情都有些特別,所以他也才能記得清楚?!?/br> “仲秋節(jié)?撿到她的時候她大概是幾個月大知道嗎?” “據(jù)他們紀家村里的當時見著的人說,應該是兩三個月大的樣子,還說當時看著就覺得生的特別玉雪可愛,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陶明珠突然就瞇了瞇眼,“那就是差不多五月生的了......我記得當年表哥的孩子就是那閔謹禮五月初生的?!?/br> “夫,夫人,您是說,當年表公子的的孩子有兩個?還是......還是,”后面的那個猜測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陶明珠冷著臉說道:“還是被人掉包了?”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不管是韶寧表哥唯一的血脈被人掉包了,還是故意被人遺棄了,這件事她都要查清楚!想罷,她便立刻站起了身來,直接就走到了小書房里,快速的在信紙上寫下了幾行字,折好塞進信封里,隨即便遞給了白英,看著手中的信頓了一下,道:“派人送到她手上。” 白英接過信封,看了眼自家夫人,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夫人,這是要交給大小姐嗎?” 陶明珠聽了斜了她一眼,突然就微不可查的仰了仰頭,嗯了一聲就大步的走了。 白英瞧著自家夫人突然又有些像是年輕時和大小姐鬧別扭時的樣子,立刻就笑了笑,發(fā)自內(nèi)心的為自家小姐高興,這姐妹兩人總算是說開了些了。這件事交給大小姐,不,現(xiàn)在應該是要叫陶尚書了,讓她去查的話一定會事半功倍。當即也不耽擱,拿著信紙直接就出門吩咐去了。 白泉笑著稟道:“小姐,主君讓您去正房一起用晚膳。” 陶筠推著閔子溫緩步走餓出來,問道:“好,紀采兒呢?人到了嗎?” “回小姐,紀小姐已經(jīng)在門外等著了。” “在門外等著?”陶筠咋一聽還覺得有些驚詫,待她走到門口的時候,還真看見了她獨自一人斜靠在廊柱上等著的樣子,不禁道:“你方才既然來了怎么不進來?” 紀采兒聞言一挑眉,張口就道:“我這還不是怕一不小心就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嗎?再說了,剛剛是誰趕我走的?我這人臉皮薄,當然不好意思再去打擾你們了?!?/br> 陶筠聽完當即就翻了個白眼給她,“那你還是就站這里吧。” “對了,我爹......” “放心吧,我早就吩咐下去了,紀伯伯的晚膳肯定要比你先吃。” 紀采兒聞言就是一巴掌拍了拍她肩膀,道:“筠姐兒果真是善解人意啊~將來誰嫁了你可是有福咯~” “你可以換個成語,rou麻的很,謝謝?!?/br> “不用謝,我不打算換啊~” 兩人一邊說著一行人就到了正房門口,陶筠將輪椅從一旁搭好的木板上推了進去,進了暖閣,才道:“娘,爹?!?/br> 陶明珠和趙川柏兩人下意識同時看向閔子溫,閔子溫心下緊張有些拘謹?shù)男α诵?,“見過陶夫人,趙主君?!?/br> 紀采兒也跟著見禮,“見過陶姨,趙叔?!?/br> 陶明珠聽了她叫了她姨,才立刻轉眼看向她。趙川柏則是笑著道:“不用多禮,都快坐吧,馬上就要上菜了。” 隨即幾人陶明珠自然的在一桌主位上坐下,趙川柏坐在她左邊,陶筠自己坐在她爹旁邊,將閔子溫推在她旁邊坐下,紀采兒也就剛好坐在陶明珠的右手邊了。 白英一個眼色,立刻就有侍女默默退下去了,隨即菜色也隨著小廝們的魚貫而入很快就上齊了,平日里只有陶家一家三口在的時候,在餐桌上倒是沒有怎么講究,想說什么就說了,倒是現(xiàn)在,眾人都是一副食不言寢不語的模樣,等幾人都用完膳東西都撤了下去,陶筠才從腰上拿下那塊玉佩,遞給她娘道:“娘,昨晚你為什么要將這塊玉佩給我呀?” 陶明珠沒有接,直接道:“自己拿著吧,以后沒事都佩戴著這塊玉佩?!?/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