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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草民雖然是動了手,但是并沒有出言不遜,反而是他們言語無禮在先,我這才忍不住動了手的,還請陛下明察?!碧阵抟荒樀牡唬皇巧裆杏治⑽⑼赋隽艘恍╇y看的神色,讓人看著就忍不住多想。 一旁的閔櫟之一眾人等看著她這副平靜淡定的姿態(tài),仿佛剛剛那個口出惡言,囂張跋扈的人不是她一樣! “你們年輕人就是年輕氣盛,但就是言語上有些不得當,也不至于就動起手來了呀,陶大夫還是給世女道個歉吧?!?/br> 陶筠聽了聲音就向著對面看去,頓時就見了一個身穿水綠色衣袍的男子正一臉溫和,但是微蹙著眉頭的模樣看著她,看的她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而她看著對面的一男一女的模樣也是猜到了他們的身份了,畢竟幾乎和紀采兒除了年紀不一樣以外,面容能相似到這種程度的也不多了。 他一旁的那雖然已是中年,但是依舊保養(yǎng)得宜的女子也是面色不虞的說道:“不管她說了什么,你好好與她說便是,何故要動手?既然你先動手了,那向著世女道個歉那也是應(yīng)當?shù)摹!?/br> 閔謹禮在之前看著閔子溫的時候,就覺得他簡直讓她丟盡了顏面!那孽子不僅不知道羞恥!竟然還敢大張旗鼓的來這等地方! 陶筠面上帶著微微的不解,看著兩人道:“候夫人?候繼君?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草民記得方才草民是在回陛下的話吧?怎的陛下還沒有說話,反而是侯夫人與候繼君先說了呢?” 兩人的聽了她這樣一說,神色俱是一怔,閔謹禮連忙就轉(zhuǎn)過身道:“陛下,是臣妻夫兩人有些過于擔憂,這才出言的,臣等并沒有冒犯之意,還請陛下恕罪!” 一旁坐著的陶孝清看著陶筠游刃有余的模樣一時間也沒有插嘴,只是看著她。 “是臣下失禮了,還望陛下恕罪?!本o接著侯繼君也跪下請罪了。 顯德女帝看著眼前的場面,微微笑了笑道:“永昌侯與你繼君不過是愛子心切,寡人當然是能體諒的,都快起來吧?!?/br> 而跪在地上的殷明華聽了雙手卻是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沒有立刻起身,反而是等了一會兒才緩緩起身的。 ‘繼君......’ “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了,陶大夫的為人,寡人很清楚,她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品性卻是絕佳,絕對不會沒有緣由的就動手傷人的,更別說口出惡言了,這等胡話,還是別再說了,”說完就看向了左手坐下的不遠處的一人笑道:“靜國公認為如何?” 顯德女帝這樣一說,眾人皆是一怔,這不是明擺著的說世女殿下遭到陶大夫的打,那也是有緣由的,是世女殿下的錯,絕非品性絕佳的陶大夫的錯了? 靜國公聞言也是笑笑:“陛下說的是,不過都是年輕人的口角之爭而已,算不得什么,陶大夫品行高潔,臣也是知道的。” 站在下方的幾人,頓時都是一臉愕然,想著方才一臉紈绔囂張模樣的對著他們的人,頓時心中都不由冒出而來幾個醒目的大字:品行高潔?這和她有一文錢的關(guān)系嗎?! 只是現(xiàn)在顯德女帝已經(jīng)這樣說了,當然也輪不到他們再置櫞什么了。閔櫟之與魏檸桐兩人臉色也都是不好看,但是都聽了她爹也說了,也只能憋屈的坐回去了。 等其他人都退下之后,陶筠也就行禮坐下了,坐下之時還朝著閔子溫看了一眼,微微挑了挑眉。 閔子溫看著她的這副模樣,心中也已然是一點也沒有將那些人放在眼里了,他現(xiàn)在滿心滿眼里都只有他的阿筠,只是看著她,就能讓他心情輕松愉快,不自禁的嘴角就勾了起來。 在場的眾人看見閔子溫的人自然不是沒有,只是一開始見他竟然是隨著陶大人進來的,心中難免驚訝,但是誰也不會湊上去問什么,現(xiàn)在又看見他與當今陛下眼前最大的紅人陶大夫坐的那樣的位置距離,心中的猜測就更是不斷了。 “今日春日宴,大家都隨意些,不必拘禮?!?/br> 顯德女帝話音剛落,二皇子就優(yōu)雅的站起了身,笑著道:“今日確是個好日子,皇姐也是幸得母皇庇佑,這才在陶大夫精湛的醫(yī)術(shù)下蘇醒了過來,前兩日又恰好是春試,想必等下次殿試的時候,又能為我大虞朝覓得不少良才!” “母皇,兒臣先干為敬,祝我大虞千秋萬代,盛世永昌!”說罷,二皇子周燁就舉杯干了手上的一杯酒,隨后便恭敬濡慕的看著坐在上面的顯德女帝。 顯德女帝笑著看著他,也是十分高興,道:“好!我兒確是上天庇佑,才能得以起死回生!”說完也是利落的喝了他敬的這杯酒。 聽了二皇子這樣說,三皇子倒是沒有說什么其他話,只是說了大皇女身體康健的祝語,顯德女帝也是心情愉悅的喝了。隨后寬敞的空地上宴會的氣氛便是更是松快了,不久前才考完春試的眾家子女們,特別是門庭不怎么高的人家,更是使了渾身的解術(shù),在比斗詩詞,就是希望能得陛下多看一眼! 二皇子安靜的坐著,看著眾人的舉止,面上也泛起了微微的笑意,自顧自的抿了抿酒。 “二皇兄的心情不錯?” 周燁聞言看向了他下手,微微笑了笑:“大皇姐好不容易醒了過來,這下母皇終于也能放下心來了,作為弟弟和兒子,我當然也是開心的,難道三皇弟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