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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陳美看到周景揚忽然搖了搖頭,以為是出了什么事情。 周景揚不想暴露自己的小心思,趕忙說道:“沒事沒事?!?/br> “嗯,那就好。”陳美點點頭。 覆在自己肚子上方的手掌引起周景揚無盡遐想,想著想著,就……,忍了忍,實在不能待在陳美身邊了。 于是周景揚起身遠離了陳美半步,暗戳戳地想要自然冷卻下來。 溫飽思…古人城不欺,美人在懷,不那啥他還是人嗎? 陳美看著周景揚面紅耳赤窘迫的樣子,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同是男人怎么會不清楚周景揚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他的手掌還有周景揚肚子的余溫,有些尷尬地握緊了手。 居然無意識地撥撩了周景揚,都怪平日里總是抱著招財和進寶,揉它們的耳朵和光滑的毛毛,所以此時才會沒有注意分寸地對待周景揚。 “你……” “我沒事,沒事,自己待會就好了?!敝芫皳P怕被陳美看出下半身的異常,背對著陳美。 心里念經(jīng)似得念叨,我是君子不是色胚,是君子不是色胚,我是君子不是色胚,是君子不是色胚……是什么來著…,對,是色胚不是君子。 呸,說錯了,是君子君子! 可不能嚇到美美。 陳美看著躲在一邊的周景揚,無奈地笑了下,輕聲地問道:“那你現(xiàn)在可以休息半個小時嗎?” 周景揚的腦子此時已經(jīng)沒有多余空間思索陳美的言外之意了,說道:“唔,可以休息,剩下的文件不多,還有時間處理。” 今晚的文件已經(jīng)處理差不多了,等秘書室送來今天的報表,審閱一遍就可以,所以他才會把突然看望自己的陳美當成了秘書,還尋思今天秘書室的效率很高,居然這么早就把文件送來了。 陳美舒了口氣,心里做了決定,他站起身,走近刻意遠離的周景揚,親親他的臉頰,貼在他耳邊問道:“左邊門口是你的休息室嗎?我想,我們可能需要借用一下。” 周景揚耳根子都被陳美吹軟了,因為陳美的靠近,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熱烈又一股腦地涌起,還要越燃越烈的趨勢。 “是休息室,借用干什么?”周景揚像個智障一樣回復道。 “我?guī)湍惆?,景揚?!标惷赖皖^,寵溺地說道。 周景揚:“……” 周景揚的大腦徹底停擺了。 …… 半個小時后。 休息室的窗子大敞開,夜晚清涼的風吹進屋子里,卷走倦怠的氣息。 周景揚坐在床邊,頹喪著裹著一條薄被子,雙眼放空,進入賢者模式,然后想到剛才的那一幕,抬手將薄被蓋在臉上。 嗷嗚,他沒臉見人了。 陳美在衛(wèi)生間里,擠了幾滴消毒液和洗手液,細細地搓手指,打開涼水,陳美沖洗滿是泡沫的雙手,他的手中還殘留著觸感。 等陳美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周景揚已經(jīng)把薄被蒙在了臉上好一陣了,看似要把自己悶死,一了百了的架勢。 空氣中的氣味還未徹底散盡,可以聞到若有似無的來自周景揚的味道。 周景揚從被子的縫隙里偷偷打量了一眼陳美,發(fā)現(xiàn)陳美嘴角的笑還沒有退卻,心底痛恨自己怎么那么快,美美的手剛碰到自己就忍不住了。 扔掉被子,周景揚伸手拉著陳美的手,將他扯到床上,然后惡狠狠地翻身將他壓住,狗狗臉委屈地說道:“美美,你在笑我?!?/br> 陳美眨眨眼睛,認真地說道:“我沒有啊?!?/br> 但是周景揚才不信,明明他都看到了。 就在自己剛才沒控制住的瞬間,他也看見了陳美錯愕的眼神,似乎很意外自己的時間短暫。 但是他惦記那么久的美美居然為自己做這種事情,想想都要控制不住自己,怎么能怪他嘛…… “你就是有,就是有。”周景揚可憐巴巴地說道,迫切地想要一雪前恥,手指順著陳美的細腰胡亂地rua。 “別,景揚。”方才還在強做鎮(zhèn)定的陳美,氣息變得急促起來,陳美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居然那么敏感。 周景揚看著眼角被刺激地泛紅的陳美,裝作兇狠的模樣,惡劣地說道:“就不要,我的、我的、都是我的?!?/br> 陳美為周景揚舒緩,只是出自同身為男人的撫慰,所以整個過程中陳美沒有感覺不自在,倒像是照顧弟弟似得幫忙。 但是周景揚這樣的觸碰已經(jīng)完全變了味道,讓陳美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他們之間是情到濃時的情人。 周景揚俯下腦袋,學著陳美剛才的動作,在陳美的唇邊也舔舐了一口,嗓音沙啞道:“是美美先撩撥我的,我怎么忍得住?!?/br> 陳美想說的話嗚嗚地說不出,因為聲音被周景揚吞咽了。 “……嗯!”陳美猛地瞪大眼睛。 周景揚握住陳美的手,道:“別動…美美,等我給你…” 陳美發(fā)現(xiàn)了周景揚的意圖,驚呼道:“景揚!” …… 時至十月下旬,夜色微涼。 路燈常明,暖色的光暈驅(qū)散夜色。 枝頭的三兩樹葉被一陣忽然刮起的風吹過,汁液被迫與枝干脫離,飄飄悠悠地落在地面上,平添了幾分顏色。 但窗外的風卻侵擾不到室內(nèi)的安寧和溫馨。 陳美像一只煮熟的蝦子蜷縮在薄被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