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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從沒讓你幸福過,你喜歡他什么?” 我答不上來。 好像喜歡張謙,是一個習(xí)慣使然的事情。 “那天晚上,你在這里喝酒?!彼蝗粨Q了一個話題:“我知道你喝醉了,我也喝醉了,酒吧里除了老板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一直和你說話,說了很多我不開心的事情,你這個人也真是搞笑,自己都醉的不行了,竟然還能安慰我?!?/br> 他撇了撇嘴:“更搞笑的是,我還被你安慰到了。然后我問你,你有沒有……那什么過……你就跟個二傻子一樣看著我,就……就挺傻的,然后我腦子抽了,就把你帶到了對面那個賓館里……” 我明白了,他在解釋。 解釋那天發(fā)生的事情。 “所以我也有錯,我該問清楚的?!彼椭^道:“我也該跟你說對不起,你本來什么也沒做錯,是我害你被迫出軌的?!?/br> 挺好笑的,兩個人,在這里,為了這么個事情相互道歉。 可他真的很可愛。 我活了這么久,第一次看見這么可愛的人。 單純又率真。 那天晚上我們東扯西扯的聊了很久,聊到最后酒吧打烊,我去賓館的房間里教他玩撲克,他玩累了,我把他抱上了床,將早餐券壓在了他手機下面。 而后我離開了房間,把那里留給了他一個人。 我不配睡在他身邊。 **** 在大庭廣眾之下發(fā)生的事情是瞞不住人的,上午我去休息間倒咖啡的時候,不出意外聽到有人在談?wù)撐摇?/br> “你知道市場部那個耿嘉友吧?” “哪個???” “就長得不錯,個子高高的,聽說小愛還喜歡過他那個!” “啊我想起來了!就那個三年了還在底層的……其實他能力不錯的,就是性格太軟了……不過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吧,聽說老婆挺漂亮的,懷孕呢?!?/br> “我跟你說,還有更軟的!” “啥?發(fā)生什么了?” “吳春羨你知道吧,就那個很久以前火過的導(dǎo)演。” “這個我知道,他兩什么關(guān)系?” “耿嘉友的老婆,孕期出軌了吳春羨!被吳春羨現(xiàn)在的男朋友抓了,那天帶著照片直接跑來找耿嘉友,當(dāng)著所有同事的面要耿嘉友管好自己老婆!” “我的天哪!這么刺激!” “你說這懷孕期間出軌,他老婆也太厲害了吧……” “是不是耿嘉友太軟了,滿足不了?哈哈哈!” “你這個嘴損的喲……哈哈哈!?。 ?/br> 我握著門把手的手抖的停不下來。 鈴聲突然響起,驚起了我和門里的兩個同事。 他們驚訝的跑出來,看見我,顯然有幾分驚恐:“耿……” 我沒有看他們,低頭接起來電話。 是保姆。 “耿……耿先生!您快過來吧!童武先生把夫人推到了地上,夫人現(xiàn)在被送去醫(yī)院了!” 童武……推了張謙? 第6章 我?guī)缀跏堑沧驳呐艿搅酸t(yī)院,然后用盡力氣撞開了門。 伴著我呼哧呼哧停不下來的喘氣聲,三個人的眼神明顯有了變化。 吳春羨從不耐煩到更不耐煩,張謙從愛慕變?yōu)閷擂?,童武從憤怒變成了…?/br> 愧疚。 我慢慢平復(fù)了呼吸,問他們:“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 沒人說話。 或者說,沒人想先開口說話。 打破平靜的是推門而入的保姆,她拿著飯盒,站在門口,不知該不該進。 “你說吧。”我對保姆說。 保姆有些驚慌:“說……說什么?” 我垂眸:“今天不是你陪夫人出去的嗎,你說說,發(fā)生什么事了。” 保姆將詢問的眼光投向了張謙。 其他三人不約而同的掃了我一眼。 真好笑,真的。 我在這段感情里這么卑微,可在這種事情上,反而成了某種程度上的“主宰者”。 “夫……是我陪夫人出去的……然后遇到了吳先生……”保姆斟酌著開口:“夫人在和吳先生聊天,童……童先生就突然沖上來,把夫人推倒,還要打吳先生……” “放狗P!”童武忍不住罵了出來:“那叫聊天?你們管那樣……那樣的叫聊天?” “哪樣?”我問他。 “那……”童武又說不出話來。 我猜得出來,童武不算暴脾氣,能讓他那么生氣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吳春羨和張謙湊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 童武說不出口,大概在猶豫,是給我面子,還是為自己辯解。 吳春羨走上前來,不悅道:“童武你說話注意點,都是校友,你想含沙射影什么呢?” 童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含沙射影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吳春羨也算是混過娛樂圈的老油條了,這點激將法對他來說毫無用處,甚至還能一套太極打回來:“你別瞎說,嘉友和張謙都在這,你是想破壞人家小兩口感情嗎?” 童武被他氣的說不出話,干脆偏開頭不做聲。 吳春羨道:“我畢竟是張謙的學(xué)長,童武你這樣欺負我學(xué)弟我可看不過去,現(xiàn)在嘉友在這,咱們把這話當(dāng)著嘉友的面說清楚了,誰犯了錯,該負的責(zé),一個都不能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