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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綠色蚊子血在線閱讀 - 第17頁

第17頁

    經(jīng)紀人笑道:“耿先生這就客氣了,打過兩三次交道了,怎么不知道您是誰呢?!?/br>
    “原來您記得啊?!蔽夜雌鸫叫Φ溃骸澳悄€記得,這個項目隸屬于恒華集團嗎?!?/br>
    代言人不過是個十幾歲剛?cè)肴ψ拥男『⒆?,聽罷我這句話還沒反應過來,但經(jīng)紀人臉色已經(jīng)變了。

    我大概能猜到他們這么做的原因,不過是南可說看我不順眼想給我個教訓,于是讓代言人拖我兩天。經(jīng)紀人最近因為他帶的藝人火了,所以也有點飄,想著拖個兩天不算事,只要不違約,態(tài)度好點就行。

    可這不是耿嘉友的項目,在這里和他們聊天的也不是耿嘉友,而是恒華集團這個項目的唇舌。

    他敢拖一天,就要做好被封殺一輩子的準備。

    佳佳的思路錯了,那些等著看我笑話的同事也錯了,他們都在想怎么解決這個事,可問題是,這個事根本不需要解決。

    下午拍攝如期進行,完成拍攝后,后續(xù)的事情做的十分順滑。

    又過了一周,項目順利完成。

    慶功宴上,雷總拍著我的肩膀說:“我會把你應得的東西給你?!?/br>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但不蠢的人都猜到了答案。

    但我沒想到這個答案竟然這么驚喜。

    我連升三級,直接坐進了我領導的辦公室,成了市場部經(jīng)理。

    也成了集團總部,最年輕的經(jīng)理。

    我一下子從可憐蟲,變成了他們羨慕的對象。

    童武興奮的拉著我去喝酒,但酒還沒開始喝,張謙的電話先到了。

    童武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我要你我就不接?!?/br>
    “還沒離呢,說不定有什么事?!蔽倚那橐埠懿诲e,對于張謙的事也放松不少:“等離了,就徹底不接了?!?/br>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接吧。”

    我接起電話,張謙道:“耿嘉友,你今晚回來嗎?”

    可能是喝了點酒,我難得不委婉的和張謙說話,而是直接道:“等你什么時候搬走,我就什么時候回去?!?/br>
    張謙似乎被我刺傷了,沉默了好一會兒都不開口。

    我催促道:“我這邊有事,如果沒其他事,我先……”

    “耿嘉友!”張謙道:“你回來吧?!?/br>
    我用沉默否決了這個答案。

    我不敢想象,哪怕是早一個月,我聽到這句話,都會屁顛屁顛的往回趕。

    可我現(xiàn)在不想了。

    但張謙的下一句話,我萬萬沒有料到。

    他說:“耿嘉友,我不同意離婚?!?/br>
    第11章 chapter11

    Chapter11

    我從沒想到過,張謙會跟我說,不要離婚。

    以往都是他一個眼神我就繳械投降,像個狗皮膏藥一樣貼著他,從來都沒有他挽留我的時刻。

    可他現(xiàn)在挽留我了。

    可到了這一刻,我突然卻開心不起來,甚至有點……

    想笑。

    原來想留住張謙這么簡單啊,只需要,離開他就好了。

    像吳春羨一樣拋棄他、折磨他、無視他,他就會希望我不要走。

    太好笑了,所以我忍不住了,我拿著話筒笑的停不下來,童武就在我旁邊,他聽到了剛剛張謙說的話,所以急的眼睛都紅了:

    “耿嘉友你不要犯傻聽到?jīng)]有!張謙不值得你回頭!你別笑了耿嘉友!你TM不會真被沖昏了頭吧!”

    我摁了電話,手肘撐在吧臺上,手掌覆蓋住了我濕潤的眼睛。

    “是的?!蔽艺f,“童武,我被沖昏了頭?!?/br>
    “艸你真的打算聽張謙的,不離婚了?!耿嘉友你TM給我醒醒!”

    “我很清醒?!蔽曳畔率?,對童武道,“我從來沒有這么清醒過,以至于現(xiàn)在想起,都覺得曾經(jīng)被沖昏頭腦的自己有多可笑?!?/br>
    童武松了一口氣:“MD,你嚇死我了?!?/br>
    “但是我要回去一趟?!蔽野驯械木埔伙嫸M,“你先回去吧,記得找代駕。”

    “知道了。”

    ——

    我打車回了家。半個多月沒回來,這個我曾經(jīng)無比熟悉的小區(qū)變得陌生了不少,門口新上崗的保安看了我好幾眼,一直到我成功人臉識別進了小區(qū),才確認我不是什么外來人士。

    從電梯上了樓,一摸口袋,只摸出了一張酒店房卡。

    我拍了拍腦袋有些懊惱,最近住酒店住習慣了,出門只帶了房卡,鑰匙和包都放在了酒店里。

    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多了,我實在沒力氣再回去拿鑰匙,只能抬手敲門。

    “誰?。俊?/br>
    里面?zhèn)鱽砹藦堉t的聲音,他聲音微微顫抖,很容易激起人的保護欲。

    尤其是曾經(jīng)的我。

    “是我,耿嘉友。我忘帶鑰匙了。”

    門開了,門后的張謙楚楚可憐,他垂著頭,抬眼看我,臉上帶著未干的淚痕,額頭上的青紫清晰可見。

    我進屋換鞋,隨口問他:“你額頭怎么了?擦藥了嗎?”

    他在旁守著我換鞋,似乎生怕我就這么走了:“我今天下午……不小心撞了一下,還沒來得及上藥?!?/br>
    我沒有拆穿他的謊言。

    他的傷明顯上過藥,而且不是新擦傷的,起碼有兩天了。

    那他為什么這么做?

    以前的我可能根本來不及想,就心疼地幫他處理傷口去了。

    現(xiàn)在的我不敢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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