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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罵完張謙,發(fā)現(xiàn)這個逼仄的走道里多了一個我,冷笑一聲:“可以啊,耿嘉友,你是來給張謙撐腰的?” 張謙弱柳扶風一般道:“南可!我只是……” “只是個P!你個賤人給我閉嘴!”南可罵道。 張謙咬了咬牙,道:“你才要閉嘴!你怎么張口閉口就是罵人!” “喲?!蹦峡衫湫Φ溃骸皠偛皇嵌疾桓艺f話嗎,怎么,現(xiàn)在前夫來了,覺得有人給你撐腰了?我*amp;amp;……%,我跟你說,張謙你就是個賤人!誰來了我都要罵你就是個賤人!你個沒人要的臭biao子!” 得虧是這個樓梯口是消防疏散樓梯,只有零星兩個工作人員驚訝的捂著嘴在一旁吃瓜,否則南可這個潑婦樣子被粉絲看到了,又是一棟樓塌了大型粉絲脫團的事故。 張謙哪里受過這種委屈,以前他在文藝部被人推了一下,都算是個大事了。 那天他和吳春羨吵架了,所以吳春羨在旁邊看戲,沒有給他出頭,是我站在他前面,替他擋了那個女生潑過來的開水。 我的左手臂自從那次被燙傷后,有將近三個月都帶著明顯的燙傷痕跡。 就因為那次傷,張謙給我送了個燙傷膏,雖然因為藥過期了沒有用上,但我還是像寶貝一樣把他收了起來,并一度認為那個傷疤是勛章。 幸好痕跡消除了,現(xiàn)在什么也看不到了。 但張謙在其他地方留下的傷疤,一輩子也抹不掉。 “我說你是個賤人!表子!母豬!你聽到?jīng)]有!趕緊給我滾遠點!”南可罵的太激動了,甚至想上前來推張謙。 張謙被他罵的臉色發(fā)白,下意識的想往我身后躲去,另一只手抬起,像每次無助時那樣,準備拉我的衣袖。 他曾經(jīng)抱過我的胳膊,但吳春羨因為這個事和他生過氣,所以自那以后,張謙只拉我衣袖。 可是誰規(guī)定的,他想拉的時候,我就要讓他拉呢? 在他伸手時,我低著頭,往后退了一大步。 這一大步退的干凈利落,以至于張謙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抬起的手和準備往我身后藏的腳步都愣在了半空。 我把手插在褲兜里,面無表情。 張謙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他的臉,徹底白成了一張紙。 第18章 chapter18 Chapter18 “耿……嘉友?”張謙喃喃道。 我云淡風輕地回他:“怎么了?” 他好像有很多話想說,可一句都說不出口,只是半張著嘴,這個樣子讓他顯得格外愚蠢。 人類對另一個人類的想法果然是會變的,我之前看張謙這樣,只會覺得心疼。 現(xiàn)在好像連“張謙不愛我這讓我很難過”這件事情我恍惚間都快記不起來了,張謙想拉我袖子那一瞬間,我腦子里第一時間閃過的,反而是衛(wèi)鴻信昨晚纏著我時拉我袖子撒嬌的樣子。 愛似乎不會消失,但卻可以轉移。 盛怒下的南可沒有注意到我和張謙之間這點微妙的互動,他上前一推張謙肩膀,罵道:“裝這個樣子給誰看?你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 張謙不會吵架,所以他只能咬著牙,像柔弱卻倔強的菟絲花。 打破這個僵局的,是匆匆忙忙趕來的吳春羨。 “南可,你干什么呢?”吳春羨一把拉過南可,氣急敗壞道,“這么多人呢,你怎么和他在這里吵起來了?” “是我愿意的嗎?是他逼我的!”南可指著張謙的鼻子,對著吳春羨道:“他是不是來找你的?他為什么還來找你?你不是說你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了嗎!” 吳春羨不想把事情鬧大,安撫南可道:“這個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都會兌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換個地方聊好不好?” 南可在吳春羨的勸解下稍微平靜了些許,看著旁邊圍觀的工作人員,終于想起來這個事畢竟算家丑,于是松了口:“好,可以,你這次必須給我好好解釋。” “你相信我,我不會騙你的,寶貝。” 張謙見不得吳春羨對南可這么低聲下氣,再或者,他就是想找點存在感,于是故作堅強地抬起頭道:“我不是要故意纏著學長的,我只是……我只是過來看看他。” 他眼中盛滿淚水,看起來我見猶憐:“等孩子生下來之后,我會帶著孩子離你們遠一點,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我……” 他話說的很輕,但激起的怒火卻咆哮而來。 “什么?。俊蹦峡烧鹋?,“你要把孩子生下來!?” 他尖叫道:“吳春羨!不是說這個孩子要打掉嗎??!” 吳春羨的臉像調色盤一樣換了好幾種顏色,最后萬種顏色歸為黑。 張謙也茫然地看向吳春羨:“什么……什么打掉……” 越來越多的工作人員發(fā)現(xiàn)這邊的好戲,全都圍了過來,我借著人群的掩護從旁邊繞了過去。 這出戲我已經(jīng)猜到了前因后果,沒什么好看的。 無非是吳春羨兩邊討好,騙南可說和張謙再無瓜葛,孩子也打掉,畢竟要讓南可這種小少爺忍受一個有自己男人孩子的另一個男人,無異于忍受一個放在身邊的炸彈。 而張謙那邊,吳春羨估計說的是,和南可在一起是權宜之計,你姑且忍忍,先把孩子生下來,等我搞定南可功成名就的時候,就回來和你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