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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盛清寧究竟怎么進來,可能是盛佳敏忽然發(fā)現(xiàn)小狼狗沒來,跑到外面帶他入內(nèi),也可能是小狼狗趁門口守衛(wèi)不備,偷偷混入人群中進來,總之,宋念念不打算去過問整個過程,干脆主動承認他是她罩著的人,這樣來的方便許多。 陳亞青不喜歡盛清寧,誰叫他敢欺負和欺騙她最好的姐妹,但如今這種時候,盛清寧的的確確為宋念念出頭,甚至給她長臉了。 活該白真真她們一行人敢在她們面前和跳蚤一樣亂舞,就應(yīng)該讓她們吃點苦頭看看。 那保安自是認得宋念念,馬上和顏悅色說:“既然是宋小姐帶來的男伴,那么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還請諸位和平一點解決,千萬不要將動靜鬧得太大。” 說完以后,保安很自覺地離開了他們的視線。 白真真啞然望著他默默離開的背影。 滿腦子是匪夷所思的大問號。 就—— 這么走了?! 白真真欲哭無淚,他們的動靜鬧得也不是很大,且有盛佳敏在附近暗中主持,當真再沒有人前來過問。 白真真的兩名女伴也很著急,想救下白真真,可一點辦法沒有。 距離白真真被鉗制,已經(jīng)過去十幾分鐘。 她的手腕生得細白,rou眼可見被捏的地方已經(jīng)通紅一片。 白真真的眼睛也跟著泛了紅,她在心里不斷哀嚎,痛罵著宋念念和盛清寧兩個人是一對狗男女,尤其把宋念念罵的狗血淋頭。 什么難聽話全部輪番上了。 可每當罵出一句難聽話,手腕上的來自盛清寧的五指便會再度收緊幾分。 最終,白真真終于認命似的察覺到一件事,那就是千萬別在心里嗶嗶太多。 今天一定是撞了邪,或者觸了霉頭。 白真真只能再度用哀求的目光看向宋念念,這一次,她的內(nèi)心世界終于和她的表情一樣充滿和諧,向宋念念誠心誠意發(fā)出最真誠的道歉。 “念念,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以貌取人,不應(yīng)該口無遮攔,不應(yīng)該口說無憑,不應(yīng)該以嘲笑為恥,以通過襯托和對比顯得自己的地位高人一等?!?/br> “你這么有錢,又這么漂亮,想怎么用錢就怎么用錢,那都是你個人的人生自由,我不應(yīng)該進行干涉,也不應(yīng)該用個人惡意的揣測去進行評價?!?/br> “我的行為和網(wǎng)絡(luò)上的那些鍵盤俠沒什么區(qū)別,特別low?!?/br> “你看在我這么low的份上,千萬大人有大量,別和我這種小人一般見識?!?/br> “真的不值得和我這樣的小人動氣。消消火,氣到最后憋出內(nèi)傷的人只能是你自己?!?/br> 最后一句話聽起來有點陰陽怪氣,大概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總而言之白真真明顯感覺到自己手腕上又被人狠狠捏了一下,痛得她險些掉眼淚。 她忍了忍。 講道理,這種時候態(tài)度再不低聲下氣點,她的手腕可真的要被折斷了。 “對不起,對不起。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br> “對不起……” 不知道說了第幾聲對不起后,宋念念終于松了口。 她看看盛清寧,示意他已經(jīng)可以松手了:“今天這件事就算了。大家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你這么說我,傳出去,你面子上也不好看,日后別人會怎么看你?覺得你尖酸刻薄,心眼兒特別小。” “是,是,是,念念你教訓的是?!卑渍嬲嬲娴牡吐曄職饬税胩?,眼看著宋念念松口了,握著她手腕的盛清寧也當真把手腕松開。 只不過松開的那個瞬間,盛清寧笑容中的警告意味尤為濃重。 望著她的雙眼陰沉沉的,仿佛能夠隨時將人溺斃在其中的大海。 那大海波濤洶涌,暗藏玄機在其中。白真真只覺得迎來了一場從未經(jīng)歷過的風暴,渾身不寒而栗。 她再次被盛清寧警告了。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低到幾乎只有她能夠聽得見的地步。 正好會場內(nèi)人聲嘈雜,宋念念他們當真沒在意。 盛清寧說:“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幸好你及時回頭是岸,否則我真不知道接下來會對你,對你的父親,以及對你們家的公司采取什么樣的行動?!?/br> 他說的是真話,且有本事將這句話變成現(xiàn)實。 白真真沒能聽懂其中的含義,她是真的不知道盛清寧的真實身份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家的公司為什么會遭到劫難。 雙腿仍然不可遏制的抖了抖。 白真真一時腿軟,好在兩名女伴及時走到她的身邊,趕緊將她攙扶好。白真真才能穩(wěn)住腿腳。 不就是狐假虎威的窮小子嗎? 仗著宋念念家里有點底子,可以這么胡作非為? 想是這么想,白真真還是心里沒底,看著他默默走到宋念念身邊的身影,生怕他其實真的是什么隱藏大佬。 兩名女伴邊扶著她,邊看她臉色不好,以為她是手腕太疼了所以面無血色,紛紛問剛才盛清寧到底和她說了什么。 白真真只是搖頭。 她哪里敢再趟這趟渾水? 躲還來不及,萬一那個男人說的都是真的呢?! 處理完白真真的事后,盛清寧便邀功似的跑向宋念念的身邊,一臉乖巧無害表情看著她,仿佛先前面對白真真的暗濤洶涌的狂暴暴風雨的狀態(tài)完全不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