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哇，謝謝，謝謝，這個門不知道誰造的，老是出問題，我要去投訴……”一個手里拿著一瓶冰闊落的中年禿頭男子摸著頭頂走進來，不住地朝林關(guān)濤道謝。

    林關(guān)濤：“沒事，應(yīng)該的。”

    “謝謝，謝謝……等等！”禿頭男子突然僵住了，腳步停在了半空中，僵硬地轉(zhuǎn)過頭來，放佛還能聽見他脊椎轉(zhuǎn)動時發(fā)出的“咔啦咔啦”的聲音。

    “等等！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林關(guān)濤：“……”

    攝像小哥艱難地把自己的頭從攝像機后面探出來：“他過了第二關(guān)?！?/br>
    禿頭男子又刷得把頭扭了回去，上下打量了林關(guān)濤一番。

    “……哇?！彼D了頓，“所以現(xiàn)在這個攝像機在運轉(zhuǎn)？所以我跑去買冰闊落的事情暴露了是嗎？”

    林關(guān)濤：“很遺憾，恐怕是的?！?/br>
    禿頭男子騰地坐進了椅子里，一臉生無可戀，冰闊落上的水滴漸漸蔓延到了桌子上，林關(guān)濤的眉頭越皺越緊。

    “抱歉……我能，你能……嗎？”他指了指正在淌水的易拉罐，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

    “吱呀”一聲，門又開了。

    沈興波剛抬起頭就被三個人炙熱的視線嚇了一跳。

    禿頭男子直起身，嘟囔到：“今天這是什么日子，難得出去買瓶可樂，居然就有兩個人通關(guān)了……這也太踏馬的背了。”

    他站起來，撓了撓頭：“你們倆先坐會兒？我拉個線，不好意思哈，沒啥人來，比較那啥……”

    沈興波看了看除了他們倆已經(jīng)占據(jù)了的兩把椅子外空無一物的房間，一陣無語。

    “兩個人……兩個人啊……我想想，兩個人的話，輪流可以嗎？我記得規(guī)則應(yīng)該是這樣的，大概吧。這位先來的……藍色衣服先生，你先來一局，如果失敗了的話，就由這位，呃，紅色？這是紅色嗎？——紅色衣服先生接手，如果都失敗了，當然這是肯定的，都失敗了以后，可以選擇繼續(xù)挑戰(zhàn)，仍然是輪流制的，我們非常人性化，一直到兩位不想挑戰(zhàn)了為止，還有什么問題嗎？”

    沈興波：“有，這是褐色?！?/br>
    禿頭男子：“……”

    沈興波：“以及……如果你不介意的話——”他拿起易拉罐可樂，把它擦干了才放下，“——謝謝?！?/br>
    禿頭男子：“……”

    他深吸了一口氣，把顯示屏接上線，拍了兩下，又掏出一個盒子，撣了一下灰。

    “那么——呃，等等，還有這個……”他剛站好，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始，又發(fā)現(xiàn)自己漏東西了，又重新蹲下身，在桌子下翻找了一下。

    “對了……還有這個?！彼e起手里的攝像頭，放到桌面上，調(diào)整了一下，對準坐在對面的林關(guān)濤。

    林關(guān)濤挑眉：“一個攝像頭還不夠嗎？”

    “抱歉，這個是給AI看的……玩游戲嘛，總要分析一下表情，你懂的?！?/br>
    林關(guān)濤皺眉：“那我要怎么看它的表情呢？”

    禿頭男子：“呃……這個，不要緊吧，反正他也沒表情?！?/br>
    林關(guān)濤：“所以你不覺得這有些不公平嗎？”

    禿頭男子：“……”

    禿頭男子：“呃，是的，大概吧……但是我也沒辦法把一團數(shù)據(jù)的表情給你報出來呀？”

    林關(guān)濤：“但是你可以把攝像頭收回去?！?/br>
    禿頭男子連連搖頭：“這不行，這可不行，這是游戲規(guī)定，你參加的時候也沒被通知這是對稱游戲吧？”

    林關(guān)濤沉思了一會兒：“……開始吧?！?/br>
    禿頭男子打開盒子：“呃……那么這里有撲克牌，桌游，等等，選一個？”

    林關(guān)濤：“……撲克，謝謝。”

    禿頭男子：“規(guī)則？”

    林關(guān)濤沒說話，他和沈興波對視了一眼：“德州.撲克?！?/br>
    “好的，德州.撲克，我來發(fā)牌嗎？”

    “不，讓他來?！绷株P(guān)濤指了指沈興波。

    “……也行?！倍d頭男子把牌遞過去，拉開易拉罐環(huán)，呼——過了這么久，他終于能喝可樂了。

    發(fā)牌后，禿頭男子遵循顯示屏的指示行動。

    “抱歉，下一位?！?/br>
    林關(guān)濤起身，把位置讓給沈興波。

    沈興波猶豫了一下，撓了下頭：“石頭剪刀布可以嗎？”

    林關(guān)濤迅速地瞥了他一眼。

    “呃……我覺得不太行?！倍d頭男子為難地說，“它沒有手?！?/br>
    “……你是對的，有飛行棋嗎？”

    “有，但是和石頭剪刀布一樣，如果由我來擲骰子的話，就沒它什么事了?！?/br>
    “……你是對的，撲克謝謝?！?/br>
    “規(guī)則？”

    沈興波猶豫了一下：“還是德州.撲克吧。”

    “好吧——”禿頭男子聳了聳肩，把牌遞給了林關(guān)濤。

    沒過一會兒。

    “抱歉，下一位。”

    林關(guān)濤：“沈興波。”

    沈興波：“嗯？”

    林關(guān)濤：“你有現(xiàn)金嗎？”

    沈興波：“有……吧?！彼嗣澴涌诖?。

    林關(guān)濤：“有幾張？”

    沈興波剛要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來數(shù)數(shù)，就被林關(guān)濤制止了：“別拿出來?！?/br>
    沈興波：“……行?！?/br>
    他盲數(shù)了下：“大概六張。”

    林關(guān)濤：“夠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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