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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裙下之臣》組的組長余述,另一個是競爭組《芳華絕代》的組長陸杳。 興奮感慢慢褪去,逐漸冷靜下來了的吳夠終于確認了兩件事。他們無所不能的杳哥真的只有13名,以及連陸杳都只有第13,那至今沒有被念到名字的言葉和林朗大概率沒能留下來。 吳夠沒有猜錯,之后每一個被念到的名字都不令人意外,直到余述在全場掌聲中走上了最高的位置,也沒有奇跡發(fā)生。 魏桐目光掃過舞臺上的面孔,聲音柔軟又溫柔:“剩下沒念到名字的各位,我們要在這里暫時和你們道別?!?/br> 鬧哄哄的舞臺不知何時安靜了下來,唯有魏桐的聲音在偌大的場地中回蕩。 “你們在未來巡禮的旅途要暫時告一段落,但你們通往未來的旅途仍在繼續(xù)?!?/br> “接下來的時間是留給你們的?!?/br> 時間很長,足夠讓他們向自己的朋友、兄弟以及隊友好好地告別。 盡管不少人之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然而真的到了要說再見的時候,平時沒個正型,口口聲聲自稱硬漢猛男的大伙小子哭起來比誰都慘烈。輪到林朗的時候他已經(jīng)眼睛通紅,話未出口,一聲驚天響的吸溜經(jīng)由音響設(shè)備的放大,落入所有人的耳中。 有些人哭到一半生生被逗笑,林朗自己都也又想哭又想笑的,表情委屈得像個可憐兮兮的小流浪狗。 “原本說要出去了一起約火鍋的,現(xiàn)在只能我和言葉先組一局了,”林朗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歡快:“季迎風,火鍋我替你吃,奶茶我替你喝,游戲我替你打,你給我呆里面好好訓練。我們出去了就給你們投票,大不了少氪幾單,你們不許給我省這錢知道嗎!” 林朗說完,狠狠地把話筒往言葉懷里一塞。言葉猝不及防,抓住話筒半天,中氣十足地喊: “加一!” 情緒醞釀到一半的季迎風再次破涕而笑。 “我們這群人,在這里的時間不長,收獲不少。別人我不敢說,但我自己是覺得來這里很值……” 言葉語氣中的哭腔越發(fā)濃重,最終還是沒忍住,不受控地哽咽了起來:“雖然但是,我還是很舍不得你們……” 季迎風笑了沒兩秒,又拿手背擋住了眼。他被這群人弄得又哭又笑,像個不會控制情緒的傻子。好在哭得像豬頭的也不止他一個,季迎風手心揩完眼淚換手背,卻忽然在一片水光朦朧中聽到了一段耳熟的旋律。 起初他以為是自己哭傻了的幻聽,可那聲音很快變大了,帶著特殊的魔力,讓季迎風也馬上加入其中,輕哼了起來。 魏桐多時的忍耐徹底崩坍,微紅的眼眶中滾下了一滴淚。 那是由吳夠第一個哼出,許恣第二個加入,最后發(fā)展為全員合唱的,填詞版的《愛言葉Ⅲ》。 許恣和吳夠又躲在了攝像頭沒有覆蓋到的小角落里。 少了半數(shù)人的營地頓時空落了起來,就連留下來的學員不少也不知所蹤。吳夠和許恣在通鋪坐了會,也覺得不習慣驟然安靜的氛圍。 然而躲在這里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許恣說他有點餓。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最是能吃,他們這連個自動售販機都沒,又不允許自由出入,吳夠來之前被馮秋裝了慢慢一包的零食,暴露在眾人視線中不到三天就被掃蕩得七七八八,只能靠別人接濟度日。他和許恣各自把自己的行李翻了個遍,兩個人湊一起,也就搜刮出了一包獨立包的泡椒鳳爪和小包的小辣條,還是林朗走之前從他行李箱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里搜出來分給他們的。 兩人面面相覷,最后捏著鳳爪和辣條和一包餐巾紙去了小隔間。 鳳爪只有一只,許恣啃下一截關(guān)節(jié),嘴巴沒動幾下,迅速把包裝往吳夠手一塞,吐出來的骨頭拿餐巾紙墊著。 一整個下午沒掉過一滴淚的恣總險些因為半截雞爪子而淚灑當場,林朗要是知道,大概會感慨自己人不如雞。 吳夠見許恣瘋狂吸氣的樣子,猶豫了會,終究敵不過好奇,也啃了一小截下來。 兩秒不到的功夫,吳夠迅速抽出一張餐巾紙,包住了吐出來的骨頭。 吳夠看看許恣,再看看白嫩的雞爪,問許恣:“還吃嗎?” 許恣回想了下林朗把鳳爪給自己時那托孤一般的樣子,無比沉重地點了點頭:“吃?!?/br> 一刻鐘后,許恣拿著兩瓶贊助飲料回到了他們的秘密基地,先擰開一瓶遞給了吳夠,自己再擰開了一瓶,喝得發(fā)出了噸噸噸的聲音。 吳夠被辣得眼睛都紅了,只是仍然沒有流淚。 “還有個辣條,還吃嗎?” 許恣條件反射地拒絕:“還是留給下次吧,我飽了?!?/br> 吳夠哦了一聲,試探著問他:“那你現(xiàn)在想回去嗎?” 許恣冷靜些了,不答反問:“你想回去嗎?” 吳夠搖頭,說:“我們聊聊天吧?!?/br> 認識到現(xiàn)在,兩人不知道多少次窩在角落里相伴到深夜,然而明確被定義為“聊天”的,這似乎還是第一回 。許恣隨意地問了他一句聊什么,卻沒想到吳夠半天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 許恣很想問吳夠是不是連聊天都不會,話到嘴邊,又莫名有種欺負小孩的錯覺。 “那這樣,我們輪流問對方一個問題,可以不回答,但不可以撒謊,我先,你覺得可以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