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的吞吐很快變成被動的被抽插，口腔逐漸蔓延出火辣的疼痛感。陸杳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明天大概也要喉嚨痛了。

    心理上，陸杳沒有任何要偷懶的意圖；然而出于生理的自我保護(hù)，陸杳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吞吐和舔舐已經(jīng)沒有剛開始那么到位。

    余述的手仍然放在陸杳的頭上，但沒有再像之前那樣按他的腦袋。

    陸杳專注得沒有了時間觀念，被推開的時候愣了一下。直到濃郁的腥膻味喚醒了他的意識，陸杳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沾到了一些因余述晚了半步而射在唇峰上的jingye。

    余述下樓拿外賣的時候，正好遇見吃晚飯的何知堯和洪天。

    “剛剛天兒才說你回來了，”何知堯看了眼余述，當(dāng)即不滿起來：“點外賣怎么不在群里說一聲！”

    余述停下腳步，十分不走心地對何知堯說：“下次一定?！?/br>
    “下次我一定發(fā)微博曝光你，”何知堯語氣兇惡，隨即問他：“杳哥呢？他也不下來吃晚飯??？”

    余述抬頭看了眼三樓兩人房間的方向：“他在寫歌。”

    “這樣?！焙沃獔蛞睬宄戣靡贿M(jìn)入創(chuàng)作狀態(tài)就不吃不喝的尿性，當(dāng)即表示理解。

    “友情提醒，你最好還是吹個頭，”何知堯指指洪天，撇了撇嘴：“這里就有個現(xiàn)成的不吹頭發(fā)重感冒的例子?！?/br>
    余述點點頭，沒走電梯，而是走扶梯上了三樓。

    衛(wèi)生間的門緊閉著，里面?zhèn)鞒鲣冷罏r瀝的水聲。

    因為陸杳一進(jìn)入創(chuàng)作的狀態(tài)就不記得吃飯睡覺，所以點的外賣過好幾個小時又拿到樓下廚房熱一遍是常有的事。余述外冷內(nèi)熱，常常陪著陸杳一直到很晚才吃飯。如果七八點就能吃上晚飯，那就是余隊強(qiáng)行勒令陸杳停工休息。

    余述是唯一一個管得動陸杳作息的人，所以盡管他的插手打亂了洪天的計劃，洪天也覺得這樣挺好——至少對陸杳是好的。

    余述放下外賣，一動不動地盯著浴室門，直到水聲停止，再過了一會兒，浴室門打開，陸杳按照余述要求的那樣，一絲不掛地走了出來。

    第54章 番外三  擱淺貝殼（上中）

    隔天早晨六點，fwar十一人一個不少地坐上了商務(wù)車。

    明晚有個團(tuán)體舞臺，他們上午拍攝雜志，下午采訪，晚上參加彩排，這也是余述昨天回來的主要原因。十一個人分兩輛車走，最后一個坐上陸杳那輛商務(wù)車的是何知堯。陸杳遞過最后一個早餐袋，一個隊友稀奇出聲：“洪老師竟然沒和你一起？”

    何知堯撇了撇嘴：“他說昨天沒睡好，想在車上補個覺。謝謝杳哥！杳哥你真是個好人！”

    隊友毫不留情地嘲笑出聲：“終于連洪老師也嫌你吵了?！?/br>
    “vocal的吵能叫吵嗎？”何知堯瞪著眼睛狡辯。

    團(tuán)隊有行程要早起的時候，他們一般會在前一天晚上買好早飯，第二天直接路上解決。所有十一個人里，只有陸杳會每次都堅持把三明治、牛奶這些全部加熱好再分給他們。何知堯這種神經(jīng)大條的自然不會因為這點而特意要求和陸杳同車，但往往會在摸到熱乎早餐的一瞬間微妙地萌生近似于“有媽的孩子就是好”的詭異幸福感。

    做人要知恩圖報，何知堯思索片刻，很快想出一句關(guān)心的話來。

    “昨天杳哥挺早就收工了啊？晚上八點多就看到余述出來熱外賣了。果然只有余述能管得住杳哥?！?/br>
    余述閉目養(yǎng)神，沒有搭話，陸杳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算不算承認(rèn)。

    早起和飽腹感都會使人困倦，解決完早餐，何知堯很快倦意上涌，和其他隊友一樣抓緊時間打起了盹。車內(nèi)沒人聊天，陸杳聽了會歌，大腿忽然被人輕輕碰了一下。

    余述無聲地指指他的耳機(jī)，又指指自己的耳朵。陸杳領(lǐng)會到了他的意思，沒怎么猶豫就分給他一只耳機(jī)，在對方戴上耳機(jī)的一瞬間才慢半拍地意識到一絲不合適。

    余述戴上耳機(jī)的時候，陸杳正好在聽《rolling girl》。

    雖然是十多年前的老歌，但這首歌的旋律常聽常新，哪怕放在今天也絲毫沒有陳舊感。聽老歌不是問題，問題是也沒幾個正常人會在休息的時候聽這么吵的歌。陸杳心虛地避開了余述投遞過來的視線，閉上眼睛裝睡。

    或許是前一天晚上運動量比較大，又或許是別的什么原因，陸杳久違地在車上睡著，甚至還做了一個夢。

    最經(jīng)典的九圖微博，每張圖上只有一個白底紅色的大字，像是賽博時代的大字報。正文洋洋灑灑一長篇，陸杳只看到了其中兩個字，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點進(jìn)了評論區(qū)。翻看了會，陸杳沒忍住，回復(fù)了一條實在不堪入目的評論。

    就像按下了某個開關(guān)，陸杳開始被瘋狂轟炸。文字里鉆出粉筆頭劃過黑板時的聲音，陸杳受不了地捂住耳朵。然而在他捂上耳朵的那一秒，所有尖銳刺耳的聲音卻忽然消失。

    周遭一片死寂，四邊八方傳來了模糊而懷疑的聲音。

    “等一下，這不是陸杳嗎？”

    陸杳遲鈍地看向手機(jī)屏幕，才發(fā)現(xiàn)自己用的是自己的大號。他下意識地往側(cè)邊偏了偏，聞到了一股腐臭的雞蛋味兒。

    密密麻麻的字變成了詭異的紅色，像亂序的代碼一般漫天飛動。陸杳下意識地想把手機(jī)扔掉，然而手機(jī)死死地粘在他的掌心，怎么甩也甩不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