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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guī)ьI著一群傭人站在門口準備迎接賓客,宴會廳內已經(jīng)疊好了一層樓高的香檳塔。 路德維希無所事事的站在阿方索身邊,他的確有些不習慣。 聽著自己的父親為他說著主星的人脈關系,說著一些人情世故。 越發(fā)心不在焉,因為在家里,莫小魚和邱蕭兩人說八卦都說的比他父親如今講的詳細。 更何況,莫小魚還會拽著自家的幾個幼仔,摁著團團仔仔細細的給他們三天兩頭的梳理一遍主星上錯綜復雜的人物關系和利益瓜葛。 說是為了培養(yǎng)崽兒們的政治敏銳度,路德維希也跟著經(jīng)常聽。 有趣的是,他現(xiàn)在知道的居然好像比他父親多? 路德維希聽到他父親說出第三個錯誤點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替他糾正了下。 阿方索愣了愣,“是麥金爾教你的?”看來那老家伙對他兒子倒是真心實意。 路德維希倒是想說,他師傅現(xiàn)在對他進入放養(yǎng)狀態(tài),這些都是莫小魚教的。 “不是,是其他人。”路德維希眉頭微微緊縮,就在阿方索要刨根問底前,搶先一步:“我不能說是誰。” 阿方索一臉疑惑,打算推遲再問,便繼續(xù)說。 路德維希這次是繃緊皮了,聽到有問題的地方也不開口糾正,唯恐再暴露什么。 莫小魚的身份如今還真只有頂尖的那一小撮人知道,很可惜,他父親阿方索居然不是在其中的。 路德維希時常在想,如果他父親這些年來努力工作的話,肯定能成為那頂尖的一小撮人,知道莫小魚的身份后也不會如此輕視他。 反而現(xiàn)在他這個做兒子的,里外不是人。 說又不能說,憋屈的厲害。 不過他父親就算不知道莫小魚的身份,也不能這樣啊… 哎,路德維希心里矛盾又糾結,畢竟只是一個閱歷不深,剛成年沒多久,期盼著家庭,期盼父母十幾年的年輕人。 晚上,七點。 原本應該人聲鼎沸的時間,阿方索家族居然還冷冷清清。 只有小貓兩三只,這讓海倫娜臉色蒼白又渾身冒著冷汗。 提著裙子就去找阿方索,“怎么回事?只有這幾個人來?”海倫娜壓低了嗓音,卻無法抑制自己的不安。 六點出頭,她就發(fā)現(xiàn)人有些少。 六點半時,倒是有陸陸續(xù)續(xù)的一些身份普通的人前來。 那時候她忙著應付這些人沒察覺,可已經(jīng)到了請?zhí)系臅r間,怎么還沒一個身份好點的人前來? 這,這根本不正常。 阿方索也發(fā)現(xiàn)了,他現(xiàn)在和軍部聯(lián)系少,但也不是沒有,立刻發(fā)消息詢問自己在軍部的好友,今天為什么不來? 他們應該都知道,自己期盼,苦尋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到這個的兒子。 如此重要的時刻,他們怎么會都不來? “我再問問。”阿方索安撫下自己的妻子,走到一旁通訊詢問。 對方糾結又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想了下:“抱歉啊,魯爾特。我那父親不讓我來…” “你的父親?不讓你來?”魯爾特·阿方索有些沒回神:“為什么?是我們家族得罪了你們嗎?” “不不不,肯定沒有,但具體為什么我也不知道,就是我爸不許我來,今天還給我下了死命令。本來我想等他走了后溜出來的,可誰知他居然派了人守在我書房門口還跟著我。說只要我來了就打斷我的腿…”這人也一臉莫名其妙。 阿方索聽的卻是渾身冰冷,“那費羅拉和薩爾他們都這樣?” “似乎,是的。魯爾特你…或者你的家族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人?否則…”他沒好意思說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否則為什么會讓家里的長輩壓著,不讓去來參加一個小小的宴會? 而且這人似乎特別有身份地位啊,對方心里想,莫不是什么皇宮貴族? 不對,就算得罪皇子也不至于這樣吧? 阿方索簡直莫名其妙:“不可能我和我的夫人這段時間很少外出,怎么可能得罪人?” “那就是你新認回來的兒子?”對方試探道。 阿方索能想到自己,能想到自己這足不出戶的夫人,但他兒子其實并不是特別了解,只能僵硬著臉,先掛了通訊,打算問問。 路德維希還在無所事事的坐在角落里,時不時看看信息端。 海倫娜終于等到阿方索結束通訊,立刻提著裙擺小跑著過去:“怎么樣?怎么樣?問出什么了嗎?” 阿方索搖搖頭,“你先等等。”說著走到路德維希面前,居高臨下道:“今天這么多人沒來,我和你母親都不是會得罪人的,那路德維希你告訴我自己有沒有得罪什么人?” 路德維希一愣,“我一直在前線,剛回來也是去了《童話小鎮(zhèn)》,然后就在軍校?!?/br> 《童話小鎮(zhèn)》那玩的人里,真正特別有身份的還真不一定會有,而且能沖突到得罪這么大輻射的貴族和世家以及大臣,基本不太可能。 阿方索心里有些遲疑又有些不明所以,倒是他身旁的海倫娜突然尖叫道,“是不是那個莫小魚?是不是他?” 明明自己今晚應該是自己輝煌被簇擁的時刻,居然門可羅雀,竟然連一個有身份牌面的人都沒有! 海倫娜期盼等待這一天太久了,她能忍受莫小魚的存在妨礙路德維希找更好的伴侶,但絕對不能忍受那個賤人破壞自己的輝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