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昨天晚上,是我喊錯名字了?!笔栝L喻輕聲道?!拔摇皇枪室獾??!?/br> 景珩沒說話,只默默關(guān)了燃氣灶,轉(zhuǎn)身拿過了島臺上的碗。 他利索地盛了一碗餛飩,塞在疏長喻手里。 “去吃飯?!彼f。 疏長喻越發(fā)覺得不對勁。 這人目光躲閃著,卻不像沖自己生氣,而像是…… 像是一只心虛了的狼狗,垂著耳朵,小心翼翼地甩著尾巴。 “……景牧?”疏長喻皺眉,試探地輕聲喊道。 那人肩膀一顫,不吭聲。 “景牧?!笔栝L喻這一下子,完全確認了。 他放下餛飩碗,抬手去掰他的肩膀,輕聲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來了……景牧?” 作者有話要說: 狼狗不認識主人了怎么辦?日一頓就好了_(:_」∠)_ —— 車是不會有車的!打死不會有車的!你們死心叭!略略略~ 另外關(guān)于狼狗的公寓!簡直是狗花的夢想惹! 房子不在大,但一定要有六米高的大窗戶??! 不過夢想歸夢想,這種房子普遍戶型小地段差年限低水電貴_(:_」∠)_只能活在夢里了 第9章 第 9 章 景牧低著頭,撥拉著面前碗里的餛飩。 他今天早上醒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多么混蛋的事情。 第一天見面,自己就騎摩托車將地上的泥點子濺了少傅一身。 指責少傅妝容難看后,提出要包養(yǎng)他。 昨天晚上,居然在少傅失口喊出自己名字以后……對少傅發(fā)了脾氣,還那樣毫不留情地弄了少傅一整夜。 按著以前,他這種行為,夠他在書房里睡半年了。 景牧小心翼翼地藏著自己的狗尾巴,生怕被少傅發(fā)現(xiàn)自己恢復(fù)記憶了??伤俑凳呛卧S人也,見面沒說兩句話,便看出來了。 罪過,罪過大了。 景牧扒拉著碗里的餛飩,一口都吃不下去。他小心翼翼地低著頭,一眼都不敢看疏長喻。 整個房間里,只剩下電視上播的早間新聞的聲音。 片刻后,是疏長喻嘆了口氣,抬手拿過了景牧的碗。 景牧本來就渾身神經(jīng)緊繃,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整個肩膀都打了個顫。 他連忙抬頭看向疏長喻。 卻只見疏長喻不過是將他碗里的香菜都挑了出來,又點了些香油進去,才將碗還給他。 “快點吃。”疏長喻說?!耙粫€要去劇組呢?!?/br> 景牧應(yīng)了一聲,像只聽到指令了的大狗一般,拿起筷子,就低頭吃起飯來。 疏長喻也沒出聲,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吃著,疏長喻忽然笑出了聲。 “景牧?!彼f道。“你還記得當年,你在長寧街帶我吃的那碗餛飩嗎?” 景牧聞言,完全是出于自己幾十年來沿襲下的習(xí)慣,開口道:“記得。那老頭過了十來年就不賣了,我要去買他的秘方,他還死活不給?!?/br> 疏長喻笑了起來。 接著,景牧便看到,一滴眼淚毫無征兆地從疏長喻的眼眶里滑下來,落進碗里。 “少傅,你……” “真好?!笔栝L喻笑著看著他,又一滴眼淚掉了下來。 —— 兩碗熱騰騰的餛飩都只吃了一半,和動也沒動的小菜一起,被遺忘在了餐桌上。 景牧抱著疏長喻坐在沙發(fā)上,熟練又溫柔地吻著他,順著他的背。 片刻纏綿后,景牧抱著他,揉著他的腰,低聲問道:“怎么就哭了呢?昨天弄疼你了?” 疏長喻前世本就因為少時落水,體寒得很,到了老年腰腿都不好,連日地疼。景牧當時鞍前馬后地伺候著,早就習(xí)慣了將他當尊泥塑菩薩似的保護著。 疏長喻笑著搖搖頭:“早就不疼了?!?/br> 說著,他抬手摸了摸景牧的臉:“我是高興。” 景牧眨了眨眼。 “你不知道我多害怕?!笔栝L喻笑得暖軟溫和。窗外金光閃閃的朝陽落在他的眼睛里,一片亮晶晶的暖光?!拔宜赖臅r候,你不知道你哭的模樣有多可憐。我當時就想,這一世也罪過了,還是留下你一人了。再醒過來,我就來到了這里,可是周圍的人都是陌生的,沒有你?!?/br> 說到這,他在景牧的眼角處吻了一下:“現(xiàn)在好了,你終于回來了?!?/br> 這他媽誰受得住。 景牧頓了兩秒。緊接著,他猛地一個翻身,將疏長喻壓在了柔軟的沙發(fā)上。 雖時間緊張,無法做到最后一步,但此時,肢體的碰撞,唇舌的勾纏,才是久別重逢最好的語言。 是一陣電話鈴聲打斷的兩人的動作。 景牧喘著粗氣,在疏長喻唇上又吻了一下,才起身拿過電話,按下了接通鍵。 “祖宗!你怎么還不下樓呢!”電話里傳出汪正的聲音?!澳憧纯磶c啦!從您這兒出去還得堵半天車,到劇組又得遲到了!” 景牧懶懶地噢了一聲。 “這就下去。”他一邊坐回去,將疏長喻重新裹緊懷中,低頭吻了吻他的額角,一邊說道?!澳闳ベI點早飯給我,多買一點,要清淡點的?!?/br> “您還沒吃早飯呢?!” 景牧直接掛了電話,哼哼唧唧地摟緊了疏長喻。 “不想去?!彼鰦傻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