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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幫幫忙……”許木的話還沒有說完,脖間瞬間多了一只大手,緊緊地扣住了他脆弱的喉嚨,像是下一秒就要置他于死地。 許木的第一想法就是,大意了! 京城這塊地,他出門散步遇到十個人可以說有八個人同他有怨,搞不好這家伙也是其中一個。 許木能感覺到男人的手在一點點收緊,腦子一邊飛速運轉(zhuǎn)一邊呼叫系統(tǒng),“臥槽系統(tǒng)!老子快狗帶了!” 然而系統(tǒng):“系統(tǒng)故障!系統(tǒng)故障!檢查重啟中……” 許木:“……” 果然系統(tǒng)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許木已經(jīng)開始感覺到呼吸困難,求生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反抗,同樣也飛快地伸手狠狠地掐住了男人的軟肋! 幾乎是瞬間,男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嗓音陰寒至極,每個字都像是結了冰。 “許木,你找死?!?/br> 聽到這個聲音,許木頓時像是被雷劈中。 媽耶怎么這么像他的前未婚夫?! 許木想起他和那個前未婚夫狗血的恩恩怨怨,頓時兩眼發(fā)黑,“不,我不想?!?/br> 男人額角青筋直跳,手部加大力量,一字一頓地警告道:“松手。” 許木像只被拎住脖子的小雞崽,臉蛋憋得通紅,卻威脅似地不肯松手,艱難地吐字:“你先松?!?/br> 雙方僵持,氣氛緊張。 漸漸地,許木忽然間察覺到了什么……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像是在看什么稀奇動物,“臥槽……” “閉嘴?!焙诎抵许懫鹨宦暸狻?/br> 男人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卻依舊可以領會到他的意思,臉色鐵青,恨不得當場掐死他! 許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手也跟著一抖。 男人的呼吸頓時急促起來,周遭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壓抑危險,令人喘不過氣。 許木覺得自己跟揣著炸*彈似的,強忍住丟出去的沖動,故作鎮(zhèn)定地試圖談判,“咳咳……這樣吧,我們兩個人一起松手,怎么樣?” 男人沒有說話,如狼般的眸盯著他,目光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許木莫名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也就是在這時,保鏢們似乎是聽見了動靜,舉著手電筒一邊四處照射一邊走了過來。 在手電筒照過來的剎那,劍拔弩張的兩個人竟然是同時松開了手,并且迅速分開距離,默契程度令人咋舌。 “厲先生?” 保鏢沒想到會在這里看見自家老板,一時之間有些驚詫,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便見對方伸出長臂,將試圖逃跑的青年一把撈了回來! 他們顧不得其他,一起上前將青年牢牢抓住,防止他再次逃脫。 “廢物?!蹦腥艘贿吤撓峦馓祝贿吚淅淞R道。 保鏢們面露慚色,全都低下了頭。 他們一群人連個毛頭小子都抓不到,最后還是厲先生親自出馬……是他們的失職! 許木終于回過味來,知道他們是一伙的,簡直腸子都要悔青了。他恨不得打死幾分鐘前自投羅網(wǎng)的自己! 手電筒的白光一束束打在許木的身上,借著這點光,他同樣也看清楚了男人的面容。 凌厲的劍眉,狹長的黑眸,高挺的鼻子,削薄的嘴唇。五官如刀削般立體,輪廓分明,俊美絕倫,在暗夜之中像極了從畫像里走出來的神秘的古希臘神明。 這張臉,的確是他的前未婚夫——厲氏總裁厲時墨無疑! 許木暗道一聲慘了,沒想到剛復活回來,遇到的第一個仇家就是這么重量級,根本不給他緩沖的時間。 這是一個同性婚姻合法的世界。 許木穿過來的時候還是一個小屁孩,許家種厲家是世交,長輩們做主給他們二人訂了娃娃親。后來,許木為了走劇情使用了時光加速器飛快長大,第一個任務就是綠了未婚夫! 沒辦法,他在這本書里的人設就是浪蕩風流的花心大蘿卜,葷素不忌,而且還又蠢又毒。為了體現(xiàn)這一點,瓜皮作者毫不負責任地加了這段劇情,為他后來遇到主角受的癡心做鋪墊,襯托其魅力。 于是許木按照劇情找了個人,往床單上滾了兩圈,正好被厲時墨“捉jian在床”,對方差點沒當場打斷他的腿……幸好他溜得快! 最后這婚事自然如同劇情那般不了了之,但兩人的仇是狠狠結下了。雖然厲時墨不見得有多喜歡許木,但畢竟之前兩人還有婚約,綠帽之仇不共戴天。 如今冤家路窄,狹路相逢。 許木想起往昔仍心有余悸,果然所有作過的死都是要還的! “厲先生,該怎么處置他?”半分鐘后,其中一位保鏢率先打破了沉默,恭聲問自家老板。 許木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厲時墨,貓瞳般的大眼睛透著些許懵然,目光不經(jīng)意間下移,正好看到男人腰間系著的外套,眼神微妙了下。 大概是他的目光讓男人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憶,厲時墨俊臉發(fā)黑,面部線條緊繃,冷厲的眸光如利刃般從上到下地掃過許木這個人,最后也停留在某處。 許木只覺得他的視線猶如實質(zhì)般掠過,下半身都跟著一涼,心里頓時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男人毫無溫度的聲音在黑夜中響起,凜冽如冬日北風,每個字都像是冰塊一樣重重砸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