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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林信書被月光照射得無比柔軟的臉,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我有些累,你可以陪我一起睡嗎?” 林信書愣了一下,并沒有覺得兩個男人在一起睡有什么問題,況且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看著鐘誠義的腿傷有些猶豫地說道:“你的腿上有傷,我晚上要是不小心踢到就麻煩了?!?/br> “沒事,已經差不多快好了,你要是不放心睡另一邊就不會踢到了?!辩娬\義說完便讓開了自己另一邊的床。 林信書看人已經讓了位置,不好拒絕便上了床,小心著鐘誠義的腿,自己實在是太困了,挨床沒多久便睡著了。 鐘誠義見人挨在一邊快掉下去了,忙伸出一只手臂,把人拉進懷里,看見林信書已經睡著了,心中原本空蕩蕩的,一下子便被填滿了。 低下頭完成自己剛剛沒有完成的動作,對著那肖想已久的唇瓣落下一吻,做完這個動作后便抱著林信書,感受到懷里人的溫度,才確信自己還活著,便閉上了眼,沉沉睡去了。 人在這世上有了牽絆,就會害怕很多東西,畏懼死亡,擔心失去。。 -------- “娘,不用帶這么多東西,昨天信書基本都帶過去了。”祁明洋把放在車筐里的一堆沒什么用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放進家里。 陳姨見狀忙從后面走了出來,遞給祁明洋兩個飯盒后說道:“這些東西你可以不用帶,這飯盒你一定要帶去,里面還有我給誠義頓的湯,哎要不是我感冒還沒好透,我一定也要去看看?!?/br> “哎呦娘,你還在安心在家呆著吧?!逼蠲餮竺Π矒岬馈?/br> 陳姨嘆了口氣說道:“你說誠義這孩子辦個案子怎么還弄傷了腿啊,這真是,幸好沒什么事,真是快嚇死了。” 祁明洋看著娘親擔憂的話語心里也著實不好受,想到以前自己出去打土匪時,娘親多半也是在家心驚膽戰(zhàn),怕自己出什么意外。 “娘,我先走了?!逼蠲餮罂缟献孕熊囌f道。 陳姨點了點頭說道:“路上小心點,別把湯撒了?!?/br> “知道了!” -------- 醫(yī)院里。鐘誠義坐在床上有些苦惱,從外面進來的林信書看到鐘誠義的表情問道:“怎么了?” 鐘誠義見林信書回來了說道:“額。。。我有些尿急?!?/br> 林信書這才反應過來,有些尷尬,忙把人扶起來,拿過床下的尿壺說道:“你可以自己來嗎?” 鐘誠義挑了挑眉,又看了看自己的傷腿,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不可以。 林信書紅了耳朵,伸手解開了鐘誠義的腰帶,褪了褲子,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那東西自己也有,卻還是害羞地無處遁形,說話都有些結巴:“你可以自己扶一下嗎?” 鐘誠義見人這個樣子,勾了勾唇,嘴里說著:“哎,好吧,我自己來吧。”動作上卻跌跌撞撞,擺出一副不行的樣子。 林信書見人真的不行,忙扶著說道:“還是我來幫你吧?!?/br> 。。。 半個時辰后,鐘誠義坐在床上回想著剛剛的一幕,小家伙的手好軟啊。。 鐘誠義想著想著覺得身下有些不太對勁,磨了磨牙,把手伸到了被子里。。 祁明洋停好自行車,把東西一樣一樣的從車筐里拿出來,嘟囔著:“我上次住院的時候,可沒這么好的待遇,還有湯喝,真是便宜那小子了?!?/br> 剛要走進醫(yī)院,便看見林信書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走上前問道:“信書?你怎么在這兒?” 林信書抬起頭,說道:“我就是下來想買點早飯回去?!?/br> 祁明洋拎了拎手里的東西說道:“不用買,我娘已經做好了,走吧上去吧。”說完,正準備走,又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問道:“信書,你這臉怎么這么紅?” 林信書有些尷尬,隨便扯了個謊說:“天氣有些熱,曬的?!闭f完便溜了。 祁明洋看了看這大好的晴天,雖說現(xiàn)在是春天了,但也沒到熱的地步吧。。 祁明洋,打開飯盒遞給鐘誠義說道:“誠義,你這待遇可比我好,我當年打土匪受傷的時候,我娘也就給我準備了兩饅頭,一粥一咸菜,你這可是排骨湯啊,我都懷疑我是不是我娘親生的了?!?/br> 鐘誠義坐起身,捧著湯挑了挑眉說道:“那你自個兒也往腿上打一槍,像我這樣,就能喝到排骨湯了?!?/br> 祁明洋用拳頭輕打了一下鐘誠義的肩膀,笑罵道:“我又不是二傻子,干嘛往自個兒腿上打木倉子兒,我娘知道了,別說排骨湯了,估計會拿掃帚把我的另一條腿也給打斷?!?/br> “不過何任生這事鬧得真的挺大的,黃局現(xiàn)在高度重視,已經派人把上海灘的個個賭坊,妓院,歌舞廳,戲院等人多的地方都里外排查了一遍?!?/br> “何任生一死,估計他背后的人應該也是坐不住了,估計這樣一查應該能抓到幾只漏網(wǎng)之魚。” 鐘誠義挺下筷子問道:“現(xiàn)在吳家怎么樣?” 祁明洋嘆了口氣說道:“還能怎么樣,全部抄底,所有鹽廠全部關閉,哎,吳長旭打下的十幾年的基業(yè)就這么毀于一旦了。。?!?/br> 第30章 表明 晨曦,外頭便響起了朗朗的叫賣聲。 “砰!”張三一腳踹開了眼前的大門,揪住躲在門后的掌柜問道:“我敲了半天門,怎么沒反應???這大白天的把門關這么嚴實是不打算做生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