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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景澄還沒說什么,此時,卻聽外面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有著不少人朝著這里涌了過來。 只聽一個人聲開口道, “將軍說那反賊就關(guān)押在第一個牢房處,那反賊武藝高超,此刻不除,必當(dāng)留有后患,到牢房外就直接射箭,不要近戰(zhàn)!” 聽到這句話,南源心里暗叫不好,他原本就料到那將軍被他打的狼狽不堪,必定是懷恨在心,沒想到,他如此小雞肚腸,當(dāng)晚就派人來暗殺自己! 鄒景澄自然也是聽到了,他緊蹙眉頭,神色看上去很是凝重。 “皇太子,你能支走那些人嗎?” 南源此時才發(fā)覺身份的差異還是有許多不同。 現(xiàn)在從門口直接沖出去顯然已是不可能,那些暗殺者人數(shù)眾多,手持利刃,就算自己武藝高超,也是雙拳難敵眾手,勝算微乎其微。 “往里走!” 鄒景澄看起來并不想正面交戰(zhàn)。 這皇太子當(dāng)?shù)摹?/br> 南源搖了搖頭,只能跟隨鄒景澄的腳步而去。 這牢房看起來很大,有著好幾條相連的長廊,如同一道迷宮一般。 只不過奇怪的是,如此大的牢房,卻是一個人影也沒有。 怪不得南源剛才聽到如此安靜了。 只是,那些怪異的哭聲,似乎也沒有找到源頭。 鄒景澄在一處牢房外停駐了腳步,伸手推了一把南源的身子,開口叮囑 道, “你躲進去,用稻草蓋住自己身子。” 古時的牢房里沒有床,底下鋪滿了不少稻草,當(dāng)做寢具,稻草很是厚實,用稻草蓋住身子,的確不易被察覺。 南源雖然反感鄒景澄,但他說的的確也是當(dāng)前最好的方法,他也不再猶豫,當(dāng)即鉆到了一處稻草堆中,用稻草蓋住了自己的身子。 然而,剛鉆進稻草堆,南源不禁蹙緊了眉頭。 這稻草堆外表看不出什么,里面卻也都是猩紅色,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畢竟南源習(xí)武了這么多年,雖然覺得別扭,但也不是不能忍受,當(dāng)即還是快速藏進了稻草堆中。 剛藏好沒多久,他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怒吼聲, “那太監(jiān)給逃了!快給我搜!別讓他給跑遠了!” “將軍說了,此人后患無窮,發(fā)現(xiàn)后,定當(dāng)格殺勿論!請務(wù)必要找到那太監(jiān)!” 隨后,一陣陣腳步聲響了起來,伴隨著一連串翻動稻草的聲音,看起來,那群人已是在挨個搜索牢房了。 聲音越來越近,眼看著就要逼近這里了。 南源也緊握住拳頭,作出防御狀態(tài),準備隨時隨地和他們大干一場! 然而,此時此刻,只聽鄒景澄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我看到那太監(jiān)跑出去了!大家快去追??!” 此時,那些腳步聲再次由近變遠,似乎那些侍衛(wèi)都被鄒景澄的話吸引去,朝著牢房外追去了。 這家伙還真有兩下子,扮成侍衛(wèi)的模樣,混在人群中,估計也沒有人察覺到這是皇太子假扮的。 正當(dāng)南源想要起身透透氣時,猛然間,卻見一根長矛插入了他的稻草中。 應(yīng)該是一名侍衛(wèi)搜尋到了他的這間牢房,想順便翻搗一下是不是有人。 然而,南源卻是一把握住了長矛頂端的長柄處,防止那長茅刺到他的身子。 看到稻草堆中有人,那侍衛(wèi)顯然是吃了一驚,正想開口呼叫時,南源瞬間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反向往他頸后一劈,那侍衛(wèi)當(dāng)即暈了過去。 放開那侍衛(wèi)的身子后,不多時,他看到了鄒景澄尋來的身影。 鄒景澄自然也看到了倒在一旁的侍衛(wèi)。 “還活捉了一個?” 他瞥了一眼南源,面無表情道, “那正好,你換了他的這身衣服吧。” “換他的衣服?” 南源愣了一愣。 鄒景澄:“如果你想穿著這太監(jiān)服等著被抓,那也請隨意。” 他說的也并沒有錯。 雖然惱怒鄒景澄總是指使著自己下一步舉動,但此刻這是最好的法子,南源也不再多啰嗦,當(dāng)即就要脫衣。 然而,脫到一半,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頭望向鄒景澄, “你就在這里看?” 鄒景澄:“難道要我?guī)湍忝???/br> 南源:“……”行吧,反正都是男人,也無所謂。 當(dāng)下,也不再多啰嗦,將太監(jiān)的衣服盡數(shù)褪下,隨后將那昏迷的侍衛(wèi)服褪下后換上,再把自己的太監(jiān)服換在了侍衛(wèi)身上。 然而,此時此刻,他的手環(huán)突然發(fā)出一陣“滴”聲,緊接著,他耳畔再次響起了那個他進考場時的電子音—— 【44444號考生身份已更新,最新身份:侍衛(wèi),身份名字:38號】 第4章 考試說明 南源抬起頭望了一眼鄒景澄,沉聲開口道, “這身份還能更新?” “你才知道?” 鄒景澄看起來似乎并不意外。 “那你……” 南源望向了鄒景澄的一身侍衛(wèi)服,頓時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那些侍衛(wèi)在沖進牢房時,鄒景澄要拉著自己逃跑了。 因為,此時的他,也不再是皇太子,僅僅只是一名普通侍衛(wèi)。 看起來,這個世界的確就是一場戲。 他們都扮演著戲中的角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