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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景澄竟然找到了他,還讓他來擔當證人? 在那光頭走上證人席后,只見任野的神情明顯陰沉了下來。 鄒景澄望向那光頭,沉聲開口道,“請問你是什么職業(yè)?” 光頭答道:“以前做過借貸公司的催收人員?!?/br> 鄒景澄:“你認識我嗎?” 光頭點了點頭,“我曾經(jīng)去你家催收過債款?!?/br> 鄒景澄:“那你認識被告嗎?” 光頭望了一下被告,猶豫了片刻后,同樣點了下頭, “他是我的客戶?!?/br> 鄒景澄:“他曾經(jīng)問你們公司借過錢?” 光頭沉思了片刻后,搖了搖頭道, “不,是他出錢,要我們放貸給一個人,隨后再去對他實施威脅恐嚇?!?/br> 此時,任野終于忍不住,站起身子厲聲喊道, “你這小子從剛才開始就一直都在胡言亂語,把各種罪名都安在我的身上,你的這些所謂的證據(jù)都只是你的片面之詞,我能肯定這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你再這樣污蔑我,我要告你誹謗!” 他的辯方律師點頭道, “你的這些證據(jù)都只有聲音與其他人的證詞,都可以進行偽造,難以讓人信服。” 此時,審判長望向鄒景澄,凝神開口道, “除了這幾樣證據(jù),你還有更加明確的證據(jù)嗎?” 此時,鄒景澄的神色變得更加凝重, “你要確切的證據(jù),是嗎?” 說著,他望向?qū)徟虚L,“我這里,還有一段影像視頻?!?/br> 審判長點了點頭,示意鄒景澄當眾放映。 很快,影像中出現(xiàn)了一個停車場的畫面。 看到這個畫面,南源頓時明白了。 這是那輛特斯拉的行車記錄儀! 沒想到,鄒景澄竟然拿到了這段視頻! 鄒景澄:“這是我父親出事的那輛車上拍下的,當時芯片已經(jīng)損壞,我將它重新復(fù)原了?!?/br> 聽聞此言,四周不由發(fā)出了一陣驚嘆聲,似乎在感慨這名少年小小年紀,竟然掌握這么多的技能。 當看到任野將剎車管道剪短的那一幕 ,臺下瞬間一陣嘩然。 而任野的神情看上去更加陰沉了。 鄒景澄:“那時,被告剪短了我父親的剎車管道,在我父親發(fā)現(xiàn)剎車管道斷裂了之后,提供了那輛特斯拉,但是卻出了事故,后來,我調(diào)查了那輛特斯拉的車型,發(fā)現(xiàn)上面有個自動控制的程序,而在出事故的時候,那個程序是開啟的狀態(tài),如果任野剪斷剎車管道的原因是要殺我的父親,那他很有可能就開啟了那個程序,從而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我父親。” 辯護律師的神情頓時很是凝重。 看起來,做了這么多年律師的他,似乎也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然而,現(xiàn)在身為辯護律師的他,卻不得不為了身邊這個可怕的惡魔,繼續(xù)垂死掙扎, “你這里所有的證據(jù)都是數(shù)據(jù)性的資料,沒有……” 話還沒說完,卻聽鄒景澄沉聲開口道, “我這里,還有一個物證。” 說著,他伸手拿出一只自封袋,只見里面裝著一只鐵棍。 看到這只鐵棍,南源瞬間大吃一驚。 這是當時任野伸手砸鄒母的鐵棍! 只聽鄒景澄沉聲開口道, “那時,我母親在XX酒店跳樓自殺,我就覺得很奇怪,并去酒店搜尋了一番,最終,我在垃圾廂房里面,找到了這根鐵棍?!?/br> 垃圾廂房! 難道……鄒景澄是在一堆垃圾里面努力翻找,才找到這個證據(jù)的? 想到這里,他內(nèi)心再次感到一陣心疼。 此時,只見鄒景澄望向?qū)徟虚L, “這根鐵棍上面有血跡,我去作了DNA鑒定,證實是我母親的血跡,而上面的指紋,我也作了保留和檢驗,最終證實,與被告的指紋完全一致!” 聽到這句話,審判長也震驚了, “你的意思是……他不僅教唆那名自殺的兇手燒了幸福之家,以及他高中的同學(xué),還親手殺了你的父母?” “我有什么動機?”此刻,任野的神色變得猙獰起來,“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根本不認識你父母!我為什么要殺他們?” “你真的不認識他們嗎?” 此刻,只見鄒景澄拿出了一張照片, “那你照片上面的這兩個人,認識嗎?” 看到這張照片,任野的神情凝固了。 鄒景澄走近了他的身子,將照片伸到了他的跟前, “沒錯,這上面的人,一個是幸福之家的院長,是你的母親,而另一個卻是我的爺爺!” 說著,他將猛地拍打了下任野跟前的桌子, “你的母親陰差陽錯成為了小三,而你成為了私生子,你是帶著怨恨來到這世界上的,你恨我父親,恨他有圓滿的一個家,所以,你想要毀了他的家,你沒有得到幸福,他也不可以幸福,是這樣吧?” “別說了!”任野的身子開始顫抖著。 然而,鄒景澄卻并沒有因此停下來,繼續(xù)開口道, “你教唆姜凱燒了幸福之家,難道……也是為了要燒死我?” 然而此時,任野頓時開口反駁鄒景澄的話, “不!我是要殺了我那個母親!自從她生下我后,我就沒有再過過一天的好日子,她沒有愛過我,對我只有nongnong的怨恨!她給我起名叫野,就是嘲笑我是個雜種,是個私生子,不僅如此,她還天天打罵我,侮辱我,我受夠了那個雙面人!受夠了她假仁假義的模樣!我要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