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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景澄沉默了片刻后,開口道,“我覺得,藏鏡子的那個人應(yīng)該并不是他,畢竟他和我們同時進(jìn)入考場,等同于和我們同步進(jìn)行搜索,要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將所有鏡子都藏起來,可能性并不大,不過,我同意你的后半句話,他握手的動機(jī)并不純,那很有可能是因?yàn)樗砩嫌戌R子,或者說是,他知道藏鏡子的地方在哪里。” 南源:“那我們是不是要找他嚴(yán)訊逼供下?” 鄒景澄瞅了他一眼,淡然道,“這倒還不至于,只要我們回想下,他剛才去過哪些地方就行?!?/br> 剛才他們大多數(shù)人都在大宅院中心天井的位置,他記得,舒陽也是從那里向他們走來的。 那是考場的起始位置, 南源:“我們再去外面看看吧。” 此刻,兩個人重新回到了宅院外面,卻見那里除了中央有一口井外,空無一物。 南源不由走到井邊,順著井口往里張望了下。 卻見井底有一灘黑水,然而,那水卻很是奇怪,映不出倒影,更加看不清水里面有什么。 井邊有一根系著繩子的水桶,然而,當(dāng)南源想要拿起那個水桶時,卻發(fā)現(xiàn),水桶破成了兩半,而繩子也是一截截都斷開的,完全失去了使用價值。 鄒景澄:“這看起來倒像是舒陽的行徑,既然他不想讓人從井里撈東西,證明井底肯定有什么重要的物品?!?/br> 現(xiàn)在水桶和繩子都不能用了,要怎么才能看到井水下的物體呢…… 南源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此刻,他發(fā)現(xiàn)了不遠(yuǎn)處晾衣服用的竹竿。 他馬上走過去,上前直接抓了一根竹竿回來。 這竹竿的長度夠長,順著井底往下,可以直接伸到井底。 南源拿著竹竿,順著那漆黑的井水翻攪了兩下。 與此同時,一陣亮光在他眼前閃了下。 南源不由心下一驚! 這亮光,很像是鏡子反射光芒發(fā)出的亮光! 想到這里,南源干脆將扎在手上的布條拿開,繼續(xù)開始翻攪。 畢竟,手上的血眼是井下是否是鏡子的最好證明。 然而,在他翻攪的那一刻,他手心里再次睜開了一雙血紅的眼睛。 與此同時,鄒景澄的身影消失了。 他的眼前,卻仿佛是一片地獄般的景象。 井水里浮著一具身首分離的女尸,那女尸的臉上畫著七八條刀痕,每條刀痕都深入骨髓,看上去甚是駭人。 更令人驚詫的是,這具女尸身上竟然穿著一件旗袍。 這件旗袍,卻是和舒陽身上穿的那件旗袍一模一樣! 第227章 死嬰 像是要確認(rèn)他的猜測,他將竹竿伸到了井底,想要將那女尸的身子翻攪過來,看個仔細(xì)。 然而,在竹竿觸碰到那女尸的一刻,那尸體竟是伸出一只泡的發(fā)白的手,一把抓住了南源手中的竹竿! 南源心下一驚,連忙甩動那竹竿,想將那只手給甩下去! 只是,事與愿違,那只手非但沒有被甩下去,而是死拽著南源的竹竿不放! 與此同時,卻見那女尸的頭轉(zhuǎn)了過來,一雙慘白的眼眸冷冷的望著他。 然而,在看清女尸臉龐的這一刻,南源不由愣住了。 剛才粗略掃過她的臉龐,他只是看到了縱橫交錯的刀痕。 但此刻,當(dāng)她轉(zhuǎn)過頭來凝視自己的那一刻,南源卻是看清楚了。 這女尸的臉上的刀痕,卻是拼湊出了一個字:題。 難不成,這女尸是一道題目? 想到這里,南源并沒有再甩開那只手,而是順著那只手,撩開了尸體上破爛的布料。 果然,尸體上也有一道道深入骨髓的血痕。 只見這些血痕組成了一行字——【題目:我是誰?】 看來,這就是他的第一道題目了。 怪不得這個考場沒有考試道具了,竟然將考試題目出在尸體上。 還是在開血眼后才能看到的尸體上。 倘若在準(zhǔn)備室里面沒有開啟血眼,那豈不是連題目都看不了? 在南源發(fā)現(xiàn)了題目后,那只拽著竹竿的手卻是放開了。 只是,那女尸依舊一臉凝重地望著他,神色看上去越發(fā)幽怨。 再次用竹竿翻攪了下尸體的周圍,確認(rèn)沒有其他線索后,南源用布條遮住了血眼,回到了剛才的場景中。 只見鄒景澄在井邊,正在用竹竿和水桶扎兜。 在看到南源后,他伸手招呼道, “看來,血眼轉(zhuǎn)換的確需要用到鏡子,我們可以拿兩面鏡子出來,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br> 南源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此刻,他想到了井中的那具女尸,開口問向鄒景澄, “鄒景澄,你覺得那女尸究竟是什么身份?” 然而,鄒景澄卻是奇怪地望了他一眼, “女尸?” 隨后,他神色凝重道,“什么女尸?” 南源奇道,“就是在血眼轉(zhuǎn)換空間后,這井里的女尸啊……” 說著,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抬頭望向鄒景澄, “難道……你血眼轉(zhuǎn)換的空間里,并沒有這具女尸?” 鄒景澄否認(rèn)道,“沒有,我沒看到什么女尸?!?/br> 南源:“那你看到了什么?” 鄒景澄沉聲道:“一口深不見底的井,只不過,井里面沒有水,只是無盡的黑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