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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zhuǎn)過身,正想回答“教書先生”的話。 然而此刻,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背后竟是空無一人。 當(dāng)他再次望向那面落地鏡時,卻見落地鏡已是不見了蹤跡,那落地鏡的位置,僅剩下一面被敲開的墻。 怎么一回事? 那兩人去了哪里? 為什么他在鏡子里看到了他們的身影?現(xiàn)實中又消失了蹤跡? 鏡子…… 與此同時,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怕的現(xiàn)實。 雖然他此刻在的這間老爺房間,與之前的裝飾、擺設(shè)完全一致。 但是,所有物品的格局,卻與之前的相反。 原來右邊的門,此刻卻是出現(xiàn)在了左邊。 而左邊的花瓶,卻又出現(xiàn)在了右邊。 這仿佛就像是…… 鏡子中的世界…… 此刻,他想起,自己剛才觸碰了一下那扇落地鏡的鏡面。 難不成,正因為如此,他才從現(xiàn)實世界中,轉(zhuǎn)換到了鏡面空間中? 此刻,他低頭望向自己的右手。 伸出手,他不假思索地將上面遮蓋的布條拿開。 果然,上面的血眼消失了…… 也就是說,他被困在鏡子的空間里了。 他恐怕要找回那面落地鏡,才能夠通過鏡子,回到現(xiàn)實的世界中。 只是,整個大宅院的鏡子,全都沉入了那口井里,他該去哪里找那么一面落地鏡…… 與此同時,他的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出了當(dāng)時他和鄒景澄面前的那堵無形的墻面。 如果當(dāng)時的那觸感,的確是一面鏡子,那會不會,其實當(dāng)時他看到的鄒景澄,并不是進了門里,而是進入了鏡子的空間里? 所以,他們兩個雖然近在咫尺,卻觸碰不到,因為他們分別處在不同的空間里…… 想到這里,南源馬上起身,再次前往那口井。 很快,他再次來到了那口井邊。 卻見在這個空間中,井里的水已是干涸了,里面卻是零碎的鏡子碎片。 在這些鏡子碎片中,南源卻看到了一具尸骨。 這尸骨已近白骨化了,但從尸骨的衣著看來,這正是那旗袍女的尸骨。 而那處井壁,卻與其他地方一樣,全是堆砌的石塊,并沒有什么門,更沒有什么鏡子的蹤跡。 然而,南源并沒有死心。 他想到,先前那面落地鏡,是藏在墻里的。 那么,這井壁中會不會也藏了什么東西? 想到這里,他回到了老爺?shù)奈葑永铮闷鹆伺赃叺袈涞哪莻€榔頭,思索了片刻后,他將那件官服和官帽一并拿了,再次回到了井邊。 將官服撕成了細長的布條,搓成了一根結(jié)實的繩子后,南源順著繩子向下攀爬,爬到了之前他和鄒景澄看到的門的位置。 隨后,他舉起榔頭,用力朝著那井壁敲去。 很快,井壁的石塊漸漸變得松動起來。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井壁里面卻是空無一物。 難道……他猜錯了? 與此同時,他突然想起,這里是鏡面的世界。 如果屋里所有物品的位置都與原來的相反,那這井壁……會不會也是如此。 想到這里,南源算準了對稱位置的井壁方向,舉起榔頭,奮力敲擊了起來。 在敲擊了幾下,南源從縫隙處看到了一絲反射的光照。 是鏡子! 想到這里,南源加快速度,用力扒開了上面的那些石塊,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石塊后面,果然有一面落地鏡。 正當(dāng)南源伸手準備觸碰落地鏡的那一刻,他卻是想到了什么。 他在原來的世界,血眼的世界都找過了,卻沒有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舒陽的身影。 現(xiàn)在,鄒景澄也消失了蹤跡。 突然再次通過這面落地鏡回到原來的世界,豈不是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此刻,他想到剛才自己進入鏡中空間的那一幕。 他在鏡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伸手觸碰到鏡子中的自己,他就進入了鏡子的世界。 想到這里,南源不由低頭望向了眼枯井中那旗袍女的尸骨。 倘若,讓這旗袍女的尸骨照一下鏡子。 那鏡子里面,是否能夠映出旗袍女的樣子? 想到這里,南源當(dāng)即就深入井底,抱起了那旗袍女的尸骨。 隨后,他爬回了那面落地鏡前,抓起旗袍女的尸骨,照向了那面鏡子。 下一刻,卻見鏡子中的景象變了。 望向鏡子中景象的那刻,南源頓時心下一驚。 只見落地鏡中映射出來的,卻是舒陽。 除了舒陽外,還有那些失蹤了的考生,同時,“二叔”也在其中,他和其他人一樣,都被舒陽捆綁起來,關(guān)在了井底。 看來,他們之所以消失了蹤跡,都是被舒陽通過落地鏡抓進來的。 而這里,應(yīng)該就是舒陽的鏡面空間。 南源仔細在這些被關(guān)押的考生中查找了一圈,卻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鄒景澄和“教書先生”、“丫鬟”的身影。 后面兩個人或許是還留著現(xiàn)實的空間中,因為自己用落地鏡轉(zhuǎn)變了空間,所以舒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 那……鄒景澄呢? 難道,他當(dāng)時沒有被抓? 那他現(xiàn)在人又在哪里? 只不過,南源現(xiàn)在無暇思考這么多,既然發(fā)現(xiàn)了舒陽的身影,他自然是不可能錯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