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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景澄望向南源的臉龐,淡淡開口道, “倘若只是要使用照相的這個功能,倒也不一定非要用到照相機?!?/br> 南源奇道,“不用照相機也能拍照嗎?” 鄒景澄點了點頭,“只要有相機膠片、一個有蓋子的小盒子即可?!?/br> 雖然不知道鄒景澄準備怎么做,但南源還是努力回想著自己在哪里見過這兩樣物品, “相機膠片……我記得前面在舒陽的鏡面世界里見過,就在那老爺房間的抽屜里,都是未拆封過的,應該可以用,有蓋子的小盒子嘛……二夫人她那里有個首飾盒,那個可以嗎?” 鄒景澄點了點頭,“那首飾盒大小剛好,加工一下后,可以用作照相機。” 南源應了一聲,“那我們分頭行動,我去老爺房間里拿膠片,你去加工一下那個首飾盒?!?/br> 應該老爺房間距離較遠,為節(jié)省時間,南源直接快步向那房間奔去。 然而,越靠近那老爺?shù)姆块g,他卻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只聽老爺房間門口逐步冒出一陣陣黑霧。 與此同時,一陣陣如同磨刀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了出來,聽起來卻是格外的瘆人。 南源蹙起眉頭,用力掰了一根木頭作為防身,快步?jīng)_向了老爺?shù)姆块g。 在進入老爺房間的那一刻,南源被眼前的景象怔住了。 見那飾演老爺?shù)目忌嶂^,一臉猙獰地啃咬著手上的繩索,他的嘴唇幾乎都磨沒了,露出森森白牙,血跡不停地從他嘴中溢出,一片血rou模糊的景象,但他卻仿佛毫無察覺一般,依舊不停地用繩索磨著…… 而舒陽這邊,同樣可怖,卻見他的頭和身子,仿佛有兩股強大的力量在拉扯著,他的脖頸間被撕出了一個裂口,汩汩地流出著鮮血…… 或許是這股無形之力傷到了他的嗓子,他現(xiàn)在已是無法說話了,只能發(fā)出那不成調(diào)的“嗬嗬”聲。 而他們手上那遮蓋血眼的白布,早已被黑暗所籠罩,而南源剛才看到的那些黑霧,正是從那右手中蔓延而出…… 這黑霧幾乎吞噬了他們的右手,并一點點地向上蔓延著,逐步籠罩起了他們的繩子… 倘若再不阻止這蔓延的趨勢,他們的身子很快就要被這黑霧所吞噬,融入這片黑暗之中。 看起來,他們兩人已凝視了自己角色的黑暗面,就要像考試角色所說的那樣,變成黑暗…… 在看到南源后,舒陽伸手一把抓住了南源的手,那冷漠的眼眸卻是多了一絲乞求。 他們兩個的意念符已失了效,但南源從他的口型中,讀出了一句話…… 【殺了我吧!】 看來,即使是舒陽,也承受不住黑暗的湮滅,選擇以死來從痛苦中解脫。 雖然舒陽絕非善類,但南源卻也并非冷血之輩。 他再次望向舒陽那不斷涌出黑霧的手。 黑霧來自于他們的右手的血眼,而血眼又是開啟意識空間的入口。 要阻隔黑霧的唯一方法,就是阻隔血眼! 此刻,南源突然想到,有一個地方能夠隔絕血眼。 也就是鏡面空間! 想到這里,南源快步走到了那個抽屜前,狠狠在這抽屜處踹了一腳,將那抽屜徑直拉了開來。 雖然里面的那些老照片都不見了,那面印著女人照片的鏡子依舊在老位子放著。 南源拿出鏡子后,對準了身后的兩個人。 隨后,他伸出手,一把按住了鏡面。 下一刻,卻見那黑霧瞬間消散而去。 看來,他成功將他們兩人帶入了自己的鏡面空間里,阻止了黑暗的進一步侵蝕。 只不過,即便如此,他們的傷口卻是留存了下來。 那飾演老爺?shù)目忌焓置讼伦约汗舛d禿的嘴,崩潰的厲聲大叫起來。 而舒陽依舊不能說話,他與自己之間的意念交流符也失效了。 南源輕拍了下舒陽的肩膀, “你們現(xiàn)在這里避一下,等我找到現(xiàn)實空間后,再來將你們救出去?!?/br> 然而,舒陽伸手一把抓住了南源的手臂, 看他的眼眸,似乎有什么話想和自己說。 南源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現(xiàn)在說話不方便,我一會兒看看鄒景澄那里還有沒有意念符,到時候說也不遲,你們先在這里好好休息一下。” 舒陽沉默了片刻后,沒有再堅持,而是放開了南源的手。 此刻,南源將鏡子轉(zhuǎn)了個方向,在確認照不到身后兩個人的身影后,他伸手,回到了那個可怕而又扭曲的空間。 與此同時,卻見鄒景澄拿著那只首飾盒趕了過來。 他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神色看上去有些擔憂, “我剛才看到你這里飄出來很多黑霧……” “沒事,已經(jīng)解決了……” 南源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簡要告訴了鄒景澄。 隨后,他從那只抽屜里面拿出了那些沒開封的膠片,低頭望向鄒景澄手中的那只首飾盒, “你這個盒子是要怎么照相?需要我?guī)兔???/br> 鄒景澄搖了搖頭。 只見他走到一旁桌前,將二夫人首飾盒中的首飾盡數(shù)倒了出來,隨后從中拿出一把簪子,在那首飾盒的側(cè)面鉆了一個小孔,讓南源伸手按住那個小孔。 隨后,他伸手拿了一張膠片,撕開了上面的遮光層后,蓋上了首飾盒的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