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煜微笑：“不用逼——誘導就好了?！?/br>
    “好嘛，F(xiàn)BI該找你做探員！”方舒楷好奇心上來，伸手道，“快分享一下錄音！”

    明煜又好笑又無奈，握著他的手推回去，嘆道：“聽那個干嘛？怪惡心的。他基本意思就是……和學生只是rou體關系，想和我做精神伴侶?！?/br>
    “?。?！”方舒楷再次震驚到失語。他從來知道生活中充滿了渣男，但真當身邊出現(xiàn)的時候，還是決定十分虛幻。

    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他……他好不要臉！他怎么甩了你還糾纏你??！”

    明煜道：“也是近幾年，他才聯(lián)系我。誰知道他在想什么呢，但總之往好處想，也是可以利用的機會。”

    方舒楷沉思半晌，還是覺得無法接受，又張開雙臂抱住明煜：“唉，你受委屈了。”

    明煜享受了一陣子溫暖的懷抱，方舒楷的頭貼在他的胸口，氤氳著洗發(fā)水的清香。他問：“你喜歡很喜歡這么抱著人嗎？”

    “對啊。”方舒楷說，他的聲音順著明煜的身體傳上去，有一點酥麻的震顫，“我mama以前就經(jīng)常這樣抱著我?！?/br>
    明煜揉了揉他的頭發(fā)，也摟住他的背：“這樣嗎？”

    空氣安靜卻不沉默，愛意順著體溫傳遞。溫馨的時光剛剛持續(xù)了沒兩分鐘，方舒楷忽然問：“那個……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嗯？”

    “我能摸摸嗎？”

    “……什么？”明煜不明所以。

    方舒楷戳了戳：“……腹肌?！?/br>
    “……”

    明煜第一次收到這樣的要求，遲疑了一下，答道：“……可以?！?/br>
    于是方舒楷快樂地把手伸進睡衣摸來摸去。并不是可以追求的肌rou塊，只有保持運動的緊實線條。緊致有彈性的身體摸起來手感極好，摸完腹肌又摸腰，終于被明煜一把抓住手腕。

    被阻止的方舒楷抬起頭來，對上湊得極近的明煜的臉。他看到明煜微微皺起的眉頭，目光里卻有點無奈的寵溺。離得太近了，呼吸都交錯在一起，方舒楷忽然覺得自己的男朋友此刻非常像里的霸道總裁，自己是被攥著手腕的小白兔。下一刻，霸道總裁就該邪魅一笑：“女人，你這是在玩火?！?/br>
    這時明煜開口了：“不要鬧了，癢?！?/br>
    ……差一點忘記了，男朋友是濕柴，很難點得著。

    但他本人又不是！方舒楷索性順著又摸上去，摸到胸肌，溫熱的呼吸就灑在明煜耳邊。他看著明煜的眼睛，明煜沒有說話了，低下頭來吻他。

    在濕漉漉，熱乎乎的懶散空氣里，唇舌交纏。等到分開的時候，場面已經(jīng)有點失控。如果不發(fā)生點什么，很難收場。

    “那個，確定要今晚嗎……”方舒楷問。

    “……”明煜對自己毫無信心，這他怎么保證！

    “就……順其自然吧？”他說。

    “不是?！狈绞婵f，“西地那非至少30分鐘以后才起效，要提前服用?！?/br>
    “……”

    事已至此，雖然有點在意料之外，但豈有臨陣脫逃的道理。給對方服下藍色小藥片，方舒楷一邊親親抱抱，一邊給明煜做心里建設。

    “你不用緊張。”方舒楷說，“你怎么說也有經(jīng)驗，我才是第一次！我才該緊張！”

    “那我們……共同學習，共同進步？”

    方舒楷也不全是為了安慰明煜。他臨床上見了不少病人，但其實連和男人親嘴都是第一次，最擅長的是紙上談兵。

    “沒錯，我是醫(yī)生，我們沒有必要緊張！”

    明煜心說就是因為你是醫(yī)生才緊張的。小時候學琴，自己私下練得滾瓜爛熟，一到老師面前就磕磕絆絆。他現(xiàn)在是自己連小星星都沒練得好，就要直面老師驗收，還是和老師四手聯(lián)彈！

    “你根本一點問題都沒有，就是對自己要求太高了?！狈绞婵?，“全國有百分之四十的男性有不同程度的ED，他們不都活得好好的！不都有老婆！”

    明煜忍不住道：“那個調查我看過，我覺得調查有偏誤，數(shù)字不是很準確……”

    “停！”方舒楷打斷他，“我就是想說，不要有心理負擔，領會精神嘛！”

    哪有人在這種箭在弦上的時候關心數(shù)據(jù)是不是準確?。?/br>
    “好?！泵黛闲?。

    “尤其是新婚性ED，發(fā)生概率非常高，只有外行才會把這個當大事?！狈绞婵荒槆烂C，“畢竟我是第一次，要是我等下不行的話，你要多多體諒，不許笑我?！?/br>
    這是什么玉石俱焚的鼓勵方法？明煜忍笑道：“好的?！?/br>
    “你看，你現(xiàn)在就在笑！”方舒楷一邊說，一邊湊上去親了親明煜。

    他在明煜耳邊說，像鼓勵幼兒園的小孩子：“不管怎么樣，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

    也許是藥效上來了，也許是方舒楷呼出的熱空氣撲在他的耳后，明煜感到自己的臉竟然有點發(fā)熱。他的臉上泛起紅色，他說：“你也是?！?/br>
    他感到血液在身體里快活地流淌，去往它們該去的地方。

    方舒楷忽然說：“要是能早一點，在上大學的時候遇到你就好啦?！?/br>
    “現(xiàn)在也不晚。”明煜說。

    “我的意思是……”方舒楷道，“十幾二十歲的時候，是男性性能力最強的時候。荒廢這十年時光，實在是很可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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