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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修白哭笑不得:“他們都說好聞啊?!?/br> 沈星劍:“你確定他們不是在奉承你?” 趙修白:“……” 趙修白很擔憂:“但這樣也不行啊,你那同學是個Beta,你喜歡他的信息素?他有信息素?” 沈星劍告訴他是香水。 趙修白:“……沈星劍你醒醒,一年沒見你怎么變成傻白甜了?” 但事實正是如此,沈星劍看到了秦恒的體檢單,并且他喜歡吃菜,平日里也沒有泄露過一絲一毫的信息素…… ……? 那種味道……真的不是信息素嗎? 沈星劍跟趙修白在校門口道別,然后往班里走,書包很沉,壓的他心煩意亂。 前幾周才打過抑制劑,現(xiàn)在卻全然失效了。 一旦聞到那種味道就會不可自拔地沉溺進去,無論從什么方面說,這都不是件好事。 班門口,沈星劍頓了頓,繼而轉(zhuǎn)了腳步朝衛(wèi)生間走去。 進去,取出一支抑制劑,分量不輕的玻璃管在燈光下折射出冰冷銳利的光線。 沈星劍垂眸,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高一分化結(jié)果是機構(gòu)私密寄到每家,沈星劍看到自己分化單上的結(jié)果時,非??只?。 他不想當omega。 路錢覺得Omega都是軟弱的,無能的,他只想要Alpha兒子。當時他們簽離婚協(xié)議那天,沈星劍聽到路錢說—— “你兒子從小嬌氣,這樣以后怎么會分化成Alpha?” 沈星劍很不服氣。 而分化結(jié)果卻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那時沈星劍沖動之下,拜托趙修白幫他找能夠偽裝成Alpha的藥,趙修白果然找到了能讓體內(nèi)Alpha激素迅速增長的抑制劑,但打多了會出現(xiàn)不明作用,他也不確定。 沈星劍打了,那藥打進體內(nèi),半小時內(nèi)會渾身僵硬冰冷,身體內(nèi)所有的溫暖都被驅(qū)趕出來,感覺很不好受。 他靠著藥成功過了高一的體檢分化,成了一名“Alpha”。 他開始打架,逃課,甚至因為揍混混被人注意到,被奉為校霸。 那時候他才知道路岑的存在,路岑只比他小一歲,路錢屬于婚外出軌。 路錢也并未因為他是Alpha就回心轉(zhuǎn)意,他更喜歡路岑,覺得路岑也會分化成Alpha。 真正讓沈星劍對他失望是高一有天小測,他回到家發(fā)現(xiàn)奶奶倒在地上,慌忙打給路錢,路錢對他說“別煩我”,轉(zhuǎn)而去哄路岑。 從那一天起,沈星劍再也沒有求過路錢,也沒有用過他的錢。 他開始兼職,決定把路錢為他花過的錢通通還給他,然后和他劃清界限。 冰冷的液體打進血管,酸麻的感覺在體內(nèi)緩緩鋪開,靈魂都仿佛脫離了身體,幾乎暈眩的狀態(tài)沈星劍每月都要經(jīng)歷一次。 但還沒有習慣。 他的世界變得黑暗,聽覺便出乎意料的靈敏。 “你們看那個貼子沒?這也太一波三折了,校霸和學霸的狗血愛情故事哈哈哈哈哈哈!” “看了看了,上次許魚說要追沈哥,這次那個男生看起來也不錯啊,秦哥實慘,剛梁杭說秦哥看到了,也沒什么反應,但梁杭感覺到了一種殺氣!” “臥槽,真的嗎?我覺得秦哥為人還挺淡然的,該不會真和校霸有什么吧?”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嗑爆嗚嗚嗚,現(xiàn)實世界哪有這么美好的愛情,給我鎖死好嗎!” 幾個男生的聲音漸行漸遠。 沈星劍指尖發(fā)麻,這回的排斥反應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強烈。 他恍惚間似乎聽到課鈴響起。 但他無暇去管了。 就,逃課吧。 ……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是幾分鐘,也許漫長到世界的白晝都已過去,洗手間大門“彭——”地被人推開,只有一個隔間是關(guān)上的。 衛(wèi)生間每日有人打掃,擺放熏香,空氣很清潔,此刻濃烈的柚子味幾乎要破門而出。 秦恒佇立在原地,片刻后他開口了:“沈星劍,你在哪?”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動什么似的。 沒有得到回應。 只有滿室的柚子味混了一絲吹進來的冷風對冷香蠢蠢欲動,既想上前,卻又不敢。 半晌,沈星劍微弱的聲音自緊閉的門縫傳出:“這里,你進來吧?!?/br> 沈星劍坐在馬桶蓋上,長腿無處安放只得屈起,他旁邊的垃圾桶丟了一支玻璃管。見秦恒進來,沖他扯出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幫我一下,我現(xiàn)在動不了?!?/br> 剛才他本來想走,卻發(fā)現(xiàn)這次打完的后勁太大了點……他心想這節(jié)課上完會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來找他? 還沒得出個結(jié)果,沒想到最先來找他的是秦恒。 秦恒呼吸急促了一下,他低聲開口,話里是隱忍的憤怒:“為什么不叫我?” 寧愿打抑制劑,也不愿意向他尋求幫助嗎? 沈星劍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他想做點什么動作緩解此刻凝固的氣氛,但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眨眼睛。 于是他眨了兩下眼睛,笑道:“外面人都說我綠了你,怕你生氣,沒敢找你?!?/br> 他這么說著,眼睛中情緒卻完全是兩種意思。 他不想繼續(xù)沉溺,想盡早脫身。 于是試圖自救。 “不存在?!鼻睾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