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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想想?!焙孟窠K于領悟到了什么,于是也就終于被問毛了的紀軒,和俞陽剛才一樣,總計有半分鐘沒出聲。這半分鐘里,俞陽倒了青檸水給他,里頭加了薄荷味兒的糖漿,又用牙簽插了一片薄薄的黃檸檬片放在杯口,而看似已經神情恍惚遨游天外的紀軒,則在端起杯子表情木然喝了兩口之后,終于出聲丟了個都不知是給對方還是在自我靈魂拷問的問題,“……那你說……我有沒有可能……是‘雙’的?”臥槽,大俞,你收了他吧,這么傻的現(xiàn)如今可不多見了。腦子里有個聲音那樣慫恿自己,俞陽捏了捏眉心,按住差點兒就笑場的嘴角,低下頭,嘆了口氣。“‘雙’是不存在的?!?/br>“???為啥?”“只有都‘能’的,沒有都‘愛’的,所謂的‘雙’根本就是在迷惑期,早晚都得定下來?!?/br>“……是嗎?!”“是?!?/br>“……噢?!奔o軒一臉懵逼,還帶著點兒剛進入新世界大門的強烈不適應,剛才的氣勢洶洶,現(xiàn)在已經蕩然無存,周身釋放的波形也從熱`辣辣的紅,逐漸變藍,冰藍、瓦藍、秋褲藍。明顯感覺到對面的人已經陷入了修羅場,俞陽多少有點兒心疼,他不想繼續(xù)折磨他了,再這么下去,就有虐待兒童的罪惡感了。輕輕一咋舌,決定就此終止這一話題,看著紀軒焦慮中喝光了一杯薄荷檸檬水,他在那只瘦瘦的貓爪子伸過來拿紙巾時,也許是突發(fā)奇想,也許是忍耐已久,總之,猛然按住了那骨感的手腕,他眼里驟然帶了霸道的邪氣,根本不管店里還有別的客人,就直接湊上前去,攬住紀軒的脖頸,先是探出舌尖,舔掉了唇角掛著的冰涼清甜的水滴,繼而毫不猶豫,直接用一個實打實的親吻,堵住了剛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還根本來不及躲閃的嘴唇。一首,不知道什么時候結束的,親吻結束時,店里放的是另外一首歌,紀軒不知道是啥,說實話他也沒那個腦子去想是啥了。就算是燈光昏暗的夜店,這樣的場景也是超新星爆炸一樣的亮點,就算周遭的客人也算是吃過見過玩兒過的主兒,這樣的場景也是值得人目瞪狗呆的。畢竟是半公眾場合,畢竟是兩個男人的親吻,畢竟其中一個,還特么是店老板。那么,另一個就是準老板娘了?當時不管是客人也好,店員也罷,都這樣認為。紀軒的表情是常見的一臉懵逼,而俞陽,則在親吻結束后斜眼看了看正盯著這邊的人們,然后在有人反應過來要用手機偷拍時,不知是要故意炫耀,還是在真心阻撓,總之,他隨手抓起吧臺上的酒單,格外優(yōu)雅地遮擋住兩人距離那就叫一個近的臉,而后再次湊得更近。挑`逗一樣親一下上唇,再挑`逗一樣親一下下唇,有點邪氣地輕輕咬一口,他在紀軒想要躲閃前,動了真格的。那是個熱情到嚇人的深吻,唇舌交媾簡直色`情得喪心病狂,根本不懂接吻技巧的人被弄到氣喘吁吁,連罵人的力氣,都蕩然無存了。腳底下一軟,剛剛被拉起來的紀軒,在拉著他的男人松開手的同時,一屁股坐在了吧臺凳上,跟著就紅著臉趴在臺面邊沿,死也不抬頭了。“是你說我可以追你的?!标幹\得逞的男人笑得挺開心,語氣則是該死的理所當然,“你都那么說了,就別怪我不擇手段?!?/br>紀軒好一會兒才悶悶地咕噥了一句:“你這也忒特么不擇手段了!”“是嗎?”“哪兒有這么不按套路打的!”“那你覺得‘按套路打’是怎么個模式?”饒有興致等答案,俞陽端起紀軒那杯檸檬水喝了兩口,略微平息一下有點兒升騰的燥熱,“從做筆友開始?鴻雁傳書兩三年再見面?”“滾你娘的腿?!绷R了一聲,總算有力氣抬頭的家伙紅著一張臉,皺眉看著俞陽,“總得先拉個小手約個會吧?!我以前交女朋友的時候都沒上來就親過!”“咱倆連睡都……”“再往下說就打死你埋了?!标幊脸恋乜謬樦?,根本不清楚為什么對面這廝會反差那么大的紀軒奪回水杯,把剩下的冰飲來了個一口悶。“好好,你說了算?!毙佬廊黄饋?,俞陽反手示意了一下酒吧后門,“要不要去我屋里聊?”“那聊到最后你又得把我往炕上拽了吧?!?/br>“聊不到最后我就又得把你往炕上拽了?!?/br>“那算了?!逼财沧欤瑔问謸沃杧ue,把一側的頭發(fā)揉得有點炸毛,紀軒不敢看斜后方的客人們,總覺得那邊有嘀嘀咕咕在議論他的聲音,想方設法意圖找點兒別的話題分散一下注意力,他煎熬了半分鐘,才總算開口,“……這幾天,你都干啥來著?”“想你啊?!?/br>“臉皮還真厚實。”“實話。另外……還在估計你來找我的可能性有多大?!?/br>“你覺得有多大?”“一半?!?/br>“太低了吧?!?/br>“不敢往高了猜。”“這你倒是又成了耗子膽兒了?!?/br>笑了笑,沒有再繼續(xù)反駁什么,俞陽低頭略作遲疑,抬手摸了摸紀軒的頭毛。“那,就按你說的,咱們從約會開始。你想去哪兒?”聽見那樣的邀請,紀軒表情一變,看似是有點兒驚訝,好像沒料到俞陽真的會答應并且沒嫌他幼稚而且老土。這倒是某種程度上給了紀軒一點勇氣,按捺著心里的蠢蠢欲動,都不知道自己眼神中的閃爍有多勾人的家伙坐直了身子,掏出手機,開始從自己的一大堆點評收藏里翻騰。“找什么呢?”“等會兒等會兒?!币贿呎乙贿呅∨d奮著,簡直就像是剛才的親親都不曾發(fā)生過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紀軒在總算翻出N多個收藏中的某一個之后,將其點開,把手機屏幕轉向俞陽,“這兒!這也是我長草好長時間一直沒顧得上去的地方!你啥時候有空兒?”俞陽湊近,看了看屏幕上的那個店名。“哦,這兒啊。”發(fā)現(xiàn)是熟悉的名稱,本來還以為是多神奇的地方的男人放松下來,“皇冠啤酒坊是吧,這兒我去過?!?/br>“是嗎?咋樣?”“自釀啤酒挺好的,店也夠大,整條紅街就數(shù)它顯眼。你要是無rou不歡,這兒適合你,典型的德國啤酒館,主菜全是烤rou香腸什么的?!?/br>“就是有點兒貴?!彪S便翻看著推薦菜的價格,紀軒有些許為難,“跟房頂上烤串兒差著一百多條街呢?!?/br>“味道也差著一百多條街呢。更何況,不用你自己動手。啊對了,樓頂還有露天花園?!?/br>“是哈,我也是覺得那個挺棒的,這月份兒也該露天喝酒了。”“那就去吧?!?/br>“……那成,那我就豁出去一回。”“不用豁出去,我請你?!?/br>“不用你請,我自己有錢?!毕攵疾幌刖突亟^了對方,紀軒一擺手一搖頭,“我又不是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