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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病弱相公不好惹在線閱讀 - 第89節(jié)

第89節(jié)

    “吃啦吃啦!”向云珠邊笑應(yīng)邊上前去攬向漠北的胳膊,攬上之后發(fā)覺不對,當(dāng)即轉(zhuǎn)身來拉過孟江南的手,將她拉到了向漠北身旁來,她自己則是挪到了阿睿邊上,笑盈盈道,“這樣才對嘛!”

    說著,她牽起了阿睿的小手,率先往外走,“來,阿睿,姑姑帶你?!?/br>
    阿睿小臉兒有些幽幽地看向孟江南,明顯的想要和孟江南一塊兒。

    向云珠這會兒彎下腰來貼著他耳朵小聲了說了些什么,小家伙登時乖乖地跟她走了,還是心甘情愿開開心心的。

    嗯嗯,阿睿乖乖兒的不和爹爹搶娘親的手手拉!

    只是小阿睿跟著向云珠往前走了幾步回頭來看向漠北與孟江南是否已經(jīng)拉拉手時發(fā)現(xiàn)樓明澈還杵在向漠北身旁,小家伙皺了皺小臉,爾后扯了扯向云珠的衣袖,讓她彎下腰來,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什么后便從她手里抽出自己的小手,噠噠噠地就跑到了樓明澈身旁來,二話不說就拉住他的手,將他從向漠北身旁拉開。

    樓明澈:難道小家伙是幫著那個小丫頭耍小滑頭?

    不!他堅決不動!

    阿睿見拉不動他,又看了一眼向漠北與孟江南身側(cè)那各自都還毫無動靜的手,頓時急了,張嘴就道:“樓先生不聽話!樓先生想要拉爹爹的手手,這樣爹爹就不能拉娘親的手手了!”

    “! 甭ッ鞒閡渙塵恐地看了身側(cè)面如死水般的向漠北一眼,果斷跟小阿睿走了。

    誰想拉這個只會氣死他的死小子的手!

    阿睿這才又開心起來:聽話的樓先生才是好先生!

    看著蹦蹦跳跳的阿睿,樓明澈莫名有一股自己被小家伙表揚(yáng)了的錯覺。

    小秋本是要跟在孟江南身后的,但眼下見此情況,她朝他們夫妻二人躬了躬身,道一聲“奴婢上前伺候阿睿少爺”便也走上了前去。

    孟江南往后瞧了一眼,發(fā)現(xiàn)雖沒有跟上去,卻是退得遠(yuǎn)遠(yuǎn)兒的。

    一句話都沒能說上卻已紅了臉的孟江南:“……”

    前邊向云珠幾人已經(jīng)繞過照壁,走出了大門,向漠北卻還在院子里杵著不動,孟江南不知他在想著些什么,只是覺著他要是還不走的話便要跟不上阿睿他們了,不由輕聲喚他:“嘉安?”

    她話音才落,本是無動于衷的向漠北微微轉(zhuǎn)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孟江南正要再說話,他卻在這時握住了她的手。

    孟江南怔住,話到了嘴邊,卻忘了說。

    向漠北緊了緊她的手,轉(zhuǎn)回頭,面不改色道:“走吧?!?/br>
    孟江南緊跟在他身側(cè),有些訥訥,手也有些僵。

    向漠北忽又轉(zhuǎn)過頭來,低下頭在她耳廓輕輕一咬。

    孟江南渾身冒氣一陣小小的雞皮疙瘩,下意識地就抓緊了他的手。

    向漠北這才將她耳廓松開,同時將她朝自己再拉近些,不疾不徐往外走。

    孟江南緊挨著他手臂,握緊著他的手,抿嘴笑了起來。

    街上很熱鬧。

    孟江南與阿睿的眼中都亮著光,看甚都覺得新鮮有趣,雖是平日里走過了無數(shù)回的地方,但燈火夜色與白日里卻又是不同的景致,孟江南置身其中,煞是有種自己從未來過此處的感覺。

    阿睿就更不必說,一雙眼睜大老大,一眨不眨地盯著兩側(cè)各式各樣的花燈,形形色色的路人,以及瞧著就讓人垂涎欲滴的零食,直是叫他瞧得目不暇接。

    走著走著,阿睿在一個糖餅轉(zhuǎn)盤前停了下來,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那盤上以糖油畫成的大魚。

    向云珠在京城瞧多了這個,一點兒不敢興致,她瞧上了前邊貨架上的一個面具,生怕有人與她搶,著急著過去,于是便將阿睿的小手塞到了孟江南手中,自個兒先往前邊去了。

    樓明澈看看她又看看總是一臉淡漠的向漠北,又想到了前邊小阿睿說他想要牽向漠北手的話,果斷跟上了向云珠的腳步。

    小丫頭這會兒一心想著玩兒,想必也沒那個心來鬧他。

    最主要是小丫頭荷包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br>
    拉著阿睿的手同他一塊兒停下的孟江南與他一般,看著糖盤上那個惟妙惟肖的魚形糖餅?zāi)坎晦D(zhuǎn)睛。

    糖餅是一個小女孩兒的,畫糖餅的老大爺趁著糖油還未凝結(jié),將一支長竹簽朝糖餅上一按,糖餅便黏到了竹簽上,他用扁平的銅刀將糖餅從糖盤上刮起,將其遞給了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拿著魚形糖餅跟著她的爹娘高高興興地走了。

    老大爺這會兒笑瞇瞇地看著阿睿問:“娃兒要不要轉(zhuǎn)糖餅轉(zhuǎn)盤啊?”

    阿睿稀罕極了想要極了,可他卻沒有當(dāng)即就點頭說要,而是看了那個繪著龍鳳蛇虎等動物的轉(zhuǎn)盤一眼,再抬起頭來看向孟江南與向漠北。

    見著向漠北點點頭,小家伙這才興奮地與老大爺?shù)溃骸班培?!阿睿也要轉(zhuǎn)糖餅!”

    小家伙伸手去撥轉(zhuǎn)盤上的針之前還看了一眼自己小手是不是干干凈凈,這才煞有介事地去撥轉(zhuǎn)針,那認(rèn)真的小模樣好似在做什么大事似的,喜人極了。

    轉(zhuǎn)針由快變緩,最后停在了“龍”身上。

    “娘親娘親!阿睿轉(zhuǎn)到了大龍!”阿睿高興地昂起頭來對著孟江南直拍小手。

    老大爺一邊舀起糖油一邊笑道:“娃兒好手氣!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轉(zhuǎn)到龍了,可別說,大爺我啊,就數(shù)畫龍的手藝最硬了!”

    阿睿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瞧瞧自己的龍形糖餅是何模樣。

    孟江南笑著摸摸他的小腦袋,向漠北則是看著那指針指著的龍形圖案有一瞬間的失神。

    老大爺?shù)氖炙嚧_實很硬,小半盞茶的時間都未到,他那張兩尺見方的糖盤子上便已畫出的一條鹿角蛇身鯉鱗鷹爪體態(tài)蜿蜒腳踏祥云的長龍,就連兩根龍須都描畫了出來,糖油澄黃,再由周遭明亮的燈火一番映照,有如金光鍍其身,可謂氣勢凜然。

    阿睿已經(jīng)瞧得目瞪口呆兩眼放光,激動又小心地將其拿在手上,遲遲不舍得咬,只伸出小舌頭,輕輕地舔了一舔。

    老大爺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看向從方才開始就在旁興致勃勃瞧著的孟江南,又問道:“小娘子可要轉(zhuǎn)一個?”

    孟江南一愣,搖了搖頭,抿嘴微微笑道:“我不用了?!?/br>
    話雖如此,可她的眼神分明還落在那轉(zhuǎn)盤之上。

    她不是小孩兒了,再玩這個的話會被人笑話的,嘉安也會笑話她的。

    她正要牽上阿睿的手離開,向漠北此時卻先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拉至轉(zhuǎn)盤上,將那轉(zhuǎn)針撥了一撥。

    指針碌碌直轉(zhuǎn),老大爺看著他二人,笑得只見牙不見眼。

    燈火之中,孟江南的臉紅得發(fā)燙。

    指針在“兔子”身上停下。

    孟江南急急忙忙收回手,心直怦怦跳。

    老大爺樂呵呵地畫了一只兔子,比平日里他畫給別人的要大上一倍。

    呵呵呵,這么英俊的小相公,這么俊俏的小娘子,這么恩愛的小夫妻,好啊,真好。

    阿睿兩只手都在抓著竹簽,因為他的那塊龍形糖餅實在太大,對小小的他來說有些沉手,因而他空不出手來讓孟江南牽著,孟江南只能緊緊看著他,擔(dān)心過往的路人將他從自己身旁給沖丟了。

    她不放心阿睿,是以拿在手里的那塊被老大爺畫得圓滾滾的兔子糖餅遲遲沒顧得上吃一口。

    小秋這會兒從后邊走上來,走到阿睿身旁,替孟江南看著他,孟江南這才不需要時刻都看著他,也才有機(jī)會嘗一嘗她的兔子糖餅。

    嘉安給她轉(zhuǎn)的呢!

    她看著手里胖胖的兔子糖餅,笑得甜甜,張嘴就要咬上一小口。

    誰知向漠北此時湊了過來,早她一步先咬上了那兔子糖餅,咬掉了一只耳朵。

    孟江南呆了呆,錯愕地抬起頭來看他。

    只見向漠北還未將那塊糖咬進(jìn)嘴里,就叼在唇間,嘴角邊上露著小梨渦,眸中有星光,模樣與平日里不茍言笑的淡漠毫不一樣,瞧著有些不羈,還有些……壞。

    是她從未見過的模樣。

    是以她的眼神直勾勾的,癡癡的,還呆呆的。

    向漠北看著她這副呆呆的模樣,嘴角邊上的小梨渦愈發(fā)深了。

    嘴里的糖餅很甜。

    像她。

    作者有話要說:談兩章小戀愛再走劇情?。?/br>
    這章留言有紅包 ̄

    第110章 、110(1更)

    向云珠瞧上的面具是一個小豬頭,木雕的,一對大大的耳朵,畫著紅彤彤的臉蛋,那幾乎要拱到天上去的鼻子刻得尤其形象。

    她站在貨架前就迫不及待地伸手要去拿這只小豬頭面具,奈何這只面具掛在最上頭,她不夠高,踮起腳舉起手仍夠不著,攤主又正忙著招呼其他客人,無暇過來幫她將那只面具取下來。

    向云珠也不叫人幫忙,只見她往后退了退,自個兒蹦起來拿。

    然而還是拿不到。

    她有些生氣了,這人來人往的她也不便拿出她的身手,以免傷著人,正左右張望尋竹挑子來將那面具給取下來,此時只聽她身后有男子道:“可是瞧上的這一個?”

    再聽得有女子開心地應(yīng)聲:“嗯嗯!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緊著她便見著有竹挑子自她身后舉了起來,挑起了掛在貨架嘴上一排的一只面具。

    正是她一眼瞧中的那只小豬頭面具!

    向云珠惱了,正要奪過男子手里的竹挑子來將那只小豬頭面具取下來,此時只見又一只手朝那面具伸去。

    動作比男子手中竹挑子要快,在竹挑子碰到那面具前將其拿了下來!

    而這人不是旁人,正是盯著向云珠的荷包跟著她的樓明澈。

    他生得很高,無需竹挑子,也無需踮腳,只需將胳膊稍稍一抬,就能拿到了那只掛在最上頭的面具。

    那正舉著竹挑子的男子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也不知是因為樓明澈拿了那只面具,還是因為他那碾壓式的身高,他看著樓明澈,有些惱道:“這位兄臺,承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這只面具是在下先看中的?!?/br>
    只見男子身著玉色深衣,瞧著便是讀書人的模樣,不過他面上的神情卻不見好,有些恨恨地盯著樓明澈。

    他身后站著一名妙齡女子,正微微蹙著眉。

    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男子一心想要讓身后女子歡心的,若是尋常人,自不會在這等時候予人難堪,可樓明澈偏偏不是此等會解風(fēng)情之人。

    他像甚么也沒瞧見沒發(fā)現(xiàn)似的半瞇起眼盯著男子,毫不客氣地反問道:“你先看中就是你的?我還說我先看中了,你怎么說?”

    男子怔住,似乎不曾見過這般不講理之人,想要發(fā)怒,但想到身后的女子,還是忍下了氣,只能繼續(xù)同樓明澈講道理道:“兄臺獨自一人要這姑娘家的面具何用?何不讓給在下?”

    男子說完,還特意微微讓開看,以讓樓明澈能夠瞧得清楚站在他身后的麗人,好心甘情愿地將面具讓出來。

    男人向來不奪男子喜好之物,即便眼前這人再如何粗俗,定也不會強(qiáng)占著女子瞧上的物事。

    誰知樓明澈非但不將面具讓出來,反是一個抬手就將面具扣到了站在一旁不知是在發(fā)怔還是在瞧這熱鬧的向云珠臉上,幾乎是用鼻孔來冷哼了一聲,嘲諷道:“你家女人瞧上了的東西我就得讓出來?這還是我家小丫頭先瞧上的呢!我偏不讓你又如何?你敢從我家下丫頭臉上把這面具扒拉下來?”

    “……”

    “! 蹦兇穎宦ッ鞒喉〉靡渙辰瓷,若他沒有讀過圣賢書,他覺得他這會兒能和樓明澈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