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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此一亂,神界也死傷不少,又是一場勢力的洗牌。半月前靳堯結(jié)束大規(guī)模的作亂,懶得與那些人扯皮,便直接回到了自己洞府休養(yǎng)。 可是他這半月來,卻并不好受——不,在此之前,他也如此。 只是手頭還有事情做,暫時把那種煩躁不安的心情壓了下去。 他捏著手上的平安符,將薄唇抿成了直線。 這是那人給他求來的。 有一天,那個傻子不知道從哪里聽來,他們城郊的山上有座廟特別靈驗,就特地去找酒樓請了一日假。三跪九叩上了山,求得了這枚平安符。 那天他一進門,眉眼中都是喜色,樂顛顛的。他還以為有什么好事,卻見這傻子獻寶似的從懷里掏出了一枚平安符,說是大師開過光又在佛前放了七日,一定能保佑他的病快點好起來的。 他沒告訴自己他是怎么求來的,只說是去城郊的廟里求來的。只是他向來蠢笨,說謊前全然不做些準備,他褲子上膝蓋那塊都磕破了,身上也盡是些草木碎屑。 這平安符自己看了眼,毫無靈力,根本不會起到任何作用。但他卻不知道,還求自己一定要貼身帶著。 于是,走的那天他沒注意,身上也帶著這塊符。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塊符竟成了現(xiàn)在自己身上,唯一與那人有關(guān)的東西。 第8章 你成仙我不替你留守人間(八) 靳堯捏著平安符,覺得那人真的是蠢,這畫符的黃紙都是最劣等的,那個傻子還傻乎乎地遞出去了半月的工錢。 但轉(zhuǎn)眼,腦子里又出現(xiàn)了那人臉上還沾著些許灰,卻彎著一雙桃花眼,像是遇上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樣把平安符遞到他眼前,又小心翼翼地將符紙別在了他的腰間。 他的眼睛生得和旁人很是不同。說是桃花眼,他的確眼若桃花,眼尾上挑,若鳳鳥尾羽,還帶著些許天生的胭紅,叫人看上一眼,便覺得有些難掩的風(fēng)流昳麗。但他的眼睛卻不像大多的桃花眼一樣細長,反而有些類似杏眼般的大而圓,琥珀色的眸子清澈透亮,透著無辜和天真。 他只要一高興,就會瞪大眼睛,像貓兒一樣,一如那天他給自己系上平安符。琥珀般的眸子里像是落了星星,臉頰都出現(xiàn)了兩個笑渦。 他還記得他給自己系上平安符時,腰間的衣物被細微的扯動,隔著一層布料也能感覺到少年指尖的溫?zé)?。還有他將頭湊到自己懷中,那呼吸間透出的甜膩熱氣。 他第一次見到少年時,少年的手還是白皙而柔嫩,連皮膚下蜿蜒的青色血管都像是隱在美玉下的沁色,指甲被修剪得圓潤整齊,指尖還帶著些許微紅……一看便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 但他給自己系這塊符的時候,手依舊白皙而修長,卻不再柔嫩,瘦得血管都微微鼓起,手上還有不少凍瘡的痕跡,指甲也有些開裂。 靳堯想到這,金眸微暗。 等殿內(nèi)突然來人與他通報時,才驚覺自己已經(jīng)盯著這平安符看了足有一個多時辰。 他臉色頗為不好看,將平安符夾在兩指之間,似乎想把這毫無靈力的破舊符燒了。 但是他如何也不能點燃神力,頗為煩躁地將平安符塞回了自己的腰間。 “尊上,衍蒼大人給您發(fā)了邀請,請您明日仰瓊山一聚?!钡钕碌氖陶弋吂М吘吹胤A告。 衍蒼,是極少數(shù)靳堯在神界能給幾分面子的神。 衍蒼是條蒼龍,撿到了靳堯這個天生天養(yǎng)的幼龍,后來也是他帶著靳堯修煉,算是靳堯的啟蒙之師。 不過兩人沒正式拜師,龍族也不在乎師徒的傳承關(guān)系,衍蒼本來也只是一時興起隨便教教靳堯。 衍蒼算是目前龍族的領(lǐng)袖——因為靳堯不管這些,如今妖魔境一事告一段落,衍蒼此時聚會,算是慶功,也算是安撫人心。 換做以前靳堯多半是不會去的。 衍蒼也只是禮貌性地通知一下。 但此次,靳堯垂眸,思量片刻道:“告訴他,我明日準時赴約?!?/br> 本來都準備好回絕衍蒼的侍者一愣,隨后忙點頭道:“是?!?/br> ………… 龍族的聚會,一般都是原型非人的神去的。 原因無他,龍族的聚會……尺度比較大。 宴會上本身有不少香艷的場面,譬如妖嬈熱辣的舞姬等,這些暫且不論。它還有個特色,前來的龍族或者其他人多半會帶上自己喜愛的小寵——這個“喜愛”一般是有時效性的,基本上每次聚會都會換一撥人。龍族最喜在宴會上炫耀自己的小寵,興致來了,他們還會互換。 基本上就跟靳堯早年去過的妖界魔界的宴會差不多。龍族本身有些喜怒無常,并非是純粹的“正道”。從前的聚會還會宴請許多大妖老魔,妖女魔姬。不過這次的主要是為了給妖魔境的事情慶功,就不太方便請妖界和魔界的人了。 靳堯到的時候,宴會上的人已經(jīng)差不多來齊了。 好酒美人,一派荒yin之景,調(diào)笑聲和舞姬柔媚的輕笑聲不斷。 而靳堯一入場,聲音便頓時小了下去。其他專心與人說笑或調(diào)情的人聽聲音突然變小,也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靳堯,瞬間噤聲了。 連舞姬的獻舞都頓時一停。 靳堯在神界,不僅是個地位超然的大佬,更加赫赫有名的是他殺神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