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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像是食魂影?!?/br> 管事只覺得頭皮一陣一陣發(fā)麻。 真的攤上大事了。 ………… 靳堯來魔族的第四日,接連收到了數道昆侖殿傳來的通訊符。 然而此時正是戰(zhàn)事正酣之時,雙方的對戰(zhàn)都已經到了白熱化,靳堯根本無暇查看這些通訊符。 大戰(zhàn)了足足九日,將作亂的妖魔盡數剿滅,靳堯才有空看通訊符。 他將神識略一探入,頓時瞳孔一縮。 ——不可能! 下一瞬,他直接轉身離開戰(zhàn)場,朝神界趕去。 丟下還是狼藉一片的戰(zhàn)場和懵逼的神界眾神們。 而靳堯卻是完全顧不上這邊了,他飛快地燃燒神力向神界趕去。 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他便趕到了昆侖殿,推開寢殿大門。 那些他安排的管事正站在殿內,見他回來了紛紛將目光投向他。 靳堯沒注意這些人,他的神色盡數落到了床上那青年上。 青年容貌依舊靡麗若海棠,看起來好像只是睡著了。 但是靳堯自然能察覺到,青年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息。 靳堯活了數萬年,從沒有哪一日,覺得自己站立都艱難。 他近乎踉蹌地走近那張床。 周圍的人紛紛退后。 烏發(fā)雪衣的神只停在了床前,幾乎顫抖地伸手輕拂青年的面頰。 無聲了許久,他仰頭,艱難地喘息。 明明早就不需要呼吸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連魂魄都探查不到了。 朝辭已經融合了雌龍內丹,就算rou身死亡,魂魄也不歸冥界管……怎么會不見了?! “究竟怎么回事?”靳堯轉頭,看向一位大能,神色冷若寒潭。 那人手中出現了一縷灰霧般的東西,周圍被纏上了一圈金色的鎖鏈。 “是食魂影……吞噬了夫人的魂魄……”那人說得顫顫巍巍,渾身冒汗。 “是這人自己讓我吃的!這怪不得我??!”食魂影也知道自己大難臨頭了,凄厲地叫了起來。 “什么意思?”靳堯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問。 在聽到朝辭的魂魄被食魂影吞噬了后,靳堯渾身都冷了。像是血液都凝固了。 他撐著最后一絲理智,雙目充血地問。 “十幾天前,朝辭已經就已經發(fā)現了我,那時我只來得及吞噬他一些精血……被他發(fā)現后,他不斷攻擊自己的識海,我不敢與他糾纏,就已經打算走了。但是朝辭那個瘋子不讓我走,還要求我把他的魂魄全部吞噬,一點都不能余下……” 食魂影講事情和盤托出后,就又尖聲給自己辯解:“這都是他要求的!” 靳堯神識探入食魂影中,卻只感受到它神識那股熟悉的血液的味道。 可魂魄,卻是一絲都沒有。 他一揮袖口,食魂影便瞬間被湮滅了。 “都滾出去!”他低著頭,厲聲說。 站在他身旁的管事也都立即離開了。 等偌大的寢宮只剩下他一個人,還有床上那沒有了聲息的青年時,靳堯才轉過身,看著青年。 他張了張口,似乎想說話。 他卻什么都說不出。 最終他只能低下頭,將額頭抵在青年的額上,哀慟無聲。 你就……這么走了? 什么都不愿給我留下么? ………… 青年融了雌龍內丹,rou身已經算是龍族,就算沒了生氣,也能萬年不腐。 靳堯在青年的床邊,一坐便是數十日。 直到一日,他注意到青年的指尖沾了一些墨跡。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他走到了那張案桌前。案桌十分干凈,整齊地擺放著一些紙筆。 但是左上角卻放了一個木盒子。 靳堯將木盒子放到身前,打開了它。 那是一封又一封的信。 是朝決病逝前寫了數日后寄給朝辭的,他記得這些信。 他翻閱著這些信,直到下半疊,出現了他熟悉的字跡。 ——是朝辭寫的。 他神色一頓,又飛快地翻閱了起來。 翻到后面他終于明白,這是朝辭給朝決的回信。 朝決給他寫了多少封,他就回了朝決多少封。 “前些日子蘇記燒餅的蘇大伯因年事已高,將鋪子交由了他的兒子。我去買了一張,味道卻是沒有他爹做得好。”——朝決。 “蘇大伯做了一輩子的燒餅,自然老道,可惜以后都吃不到咯?!薄o。 “朝常允,可還記得?是我們遠房表哥,小時候你見過幾面。他其實也在大燁,只是之前沒機會帶你去拜訪他。今日他的長子都及冠了,這侄子還樣貌學識皆上等,今年還考上了探花?!薄瘺Q。 “合著我們老朝家就我一個廢柴唄……算了,還是要給侄子賀聲喜!”——朝辭。 …… 一封封看去,看到了最后一封。 “先前特地詢問信使,他言你每月收到信的時間乃月末的二十七日。你生辰為二十二日,算起來,你展信之時已是你而立之年的第六日了。十多年前的你哭鬧耍賴的模樣猶在眼前,轉眼你也至而立了。娘臨終前囑咐我和爹要照顧好你,爹亦先我們而去。我不知我可算完成了他們對我的囑托,為兄有愧于你,只望你安好?!薄瘺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