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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等他修煉完混元訣,也會在那雪地中留上些時候。朝辭這才知道這雪地很大,繞過那片紅梅后還有幾間房屋和一方小榭,看上去都樸素簡單,并不奢華。前輩說這是他神識開辟的一方虛界。他們常在這小界中飲酒下棋。下棋實在不是朝辭的愛好和擅長,只是順著前輩的喜好在強撐罷了,連下連輸,沒下兩局便焉了。 處久了蒼遲才發(fā)現(xiàn)這朝辭是個話癆,時常拉著他嘮嘮叨叨,漸漸得他也把朝辭那點小心思都摸透了。 這小孩看起來囂張跋扈,其實也不過外強中干,色厲內(nèi)荏。 說是討厭容雅,其實除了見面時囂張點,最多開口奚落幾句,旁的他是一點沒做。朝辭在焚霄宗中人緣極好,大半內(nèi)門弟子都以他為尊,畢竟他家室好又天賦極高,相較之容雅這個平民出生的女修,朝辭自然是更得那些天之驕子的擁護??v然是這樣,朝辭也鮮少讓人去為難容雅。 他的全部心思,只在那祁晏訣身上。每天都往祁晏訣那府邸跑,想盡辦法討那人歡心。 今日朝辭倒是高興壞了,因為今早他突破到了金丹后期,一大早便風風火火地往祁晏止的府邸去了。 等中午時他回來,心情好像更加雀躍了,忍不住打開混元訣去跟前輩分享。 “前輩前輩!師尊今日夸我了!”他眼睛像是都在閃著星星,白膩的雙頰泛著微紅。 “你拼命修煉這么久,就為了祁晏訣夸你一句?”蒼遲有些莫名地問道。 其實這個問題他也不需如何問,兩個月相處下來,他幾乎把朝辭這點小心思摸透了。 “你……傻子。” 祁晏訣之所以在朝辭進階時才會給他一個好臉色,不過是因為他需要元嬰期的朝辭做解藥而已。 朝辭此時越是拼命修煉,他距離死亡就越是近。 蒼遲原本對此樂見其成,這些天待朝辭,他也不過是出于逗弄寵物的心思,但現(xiàn)在竟生出了些許不忍。 他將這些心思壓下,沒再說什么。 ………… 而另一邊,祁晏止倒是有些奇怪。 朝辭不應該進階那么快,他雖修了混元訣,但是又不會上古吐納法,最少也需要半年才能突破到金丹后期。 除非……有人把上古吐納法教給了他。 這焚霄宗中,誰能知道這個吐納法? 祁晏止緩緩睜開眼,眸色幽深。 于是,等今夜朝辭睡下后,原本正打算從混元訣中離身回到容雅識海中的蒼遲,倒是遇到了個意料之外的稀客。 他們在朝辭院子的庭院中。 “稀客,晏訣老祖怎么有空來看在下這一殘魂?!鄙n遲笑道。 “靈皇稱本座老祖,本座倒是擔不起?!逼铌淘E冷淡道,不再與蒼遲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那吐納法,是你教給朝辭的?” 他說著,隨手給朝辭的屋舍下了一個結界,避免他聽到外界的聲音。 “這倒要問問你了,緣何給了朝辭混元訣,又不教他吐納之法?旁人不知倒還可能,晏訣老祖又豈會不知?”蒼遲頗為戲謔地問道。 祁晏止其實早就知道蒼遲的存在,在容雅帶他出了那個遺跡開始。 但是經(jīng)過一番交談,或者說對峙后,他們發(fā)現(xiàn)對方暫且對自己沒有沖突,便也暫時作罷。 蒼遲必須借助五行道體才能離開那遺跡,而且容雅的五行道體也能蘊養(yǎng)他的魂體。并且這樣的蘊養(yǎng)對容雅來說也有好處,再者蒼遲畢竟是上古靈皇,對容雅的修行同樣很有幫助。因此祁晏止也就默認他呆在了容雅身邊。 當然,蒼遲也給了不少好處——譬如一些他所知道的遺跡和上古辛秘。 至于容雅承諾要個蒼遲重塑身體,其實蒼遲倒也沒放在心上。他不需要容雅幫他重塑身體,他一旦出了那遺跡,在容雅的識海中,他的實力便會逐漸恢復。這些年他的魂體已經(jīng)十分凝練了,否則他如今也不能這么頻繁地到朝辭這里來。 今日,還是蒼遲與祁晏止自從四年前那一次見面后的第一次見面。 “你不教便也算了,怎么本皇教了他,你還要來興師問罪?”蒼遲饒有興趣地問。 在祁晏止面前,他倒沒有再自稱本座,這原就是他哄騙朝辭和容雅那兩個孩子才隨便弄得自稱。 “本座教不教他,是本座的事。本座的弟子,需要旁人來管教?”祁晏止狹長的鳳眸微瞇,語氣中帶著不悅和危險。 蒼遲可不怕他:“祁晏訣,你又何必與本皇說這些。你緣何收朝辭為徒,是你我二人都清楚的事情。你不盼著他早些進入元嬰期,反倒還想辦法拖延,本皇關心容雅,自然要來看看?!?/br> “容雅九日前才堪堪進入金丹中期,靈皇何必那么著急?”祁晏止反問。 “著急是不著急。但是如此重要的東西,自然是等它一切就緒在覺得妥當。朝辭早些修到元嬰期,早些剝下他的靈骨練成丹藥,這樣才萬無一失。否則,恐生異端?!鄙n遲笑瞇瞇地說。 “那丹藥最好練成的十日內(nèi)給容雅服下,不然藥性流逝,效果怕是不好?!?/br> “那剝了朝辭道骨,用天靈玉好好保存便是?!鄙n遲繼續(xù)說道。 用天靈玉保存道骨,可以讓道骨千年不壞。 “說來說去,哪有那么多理由,你不過舍不得你這徒弟?!鄙n遲收起了笑容,直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