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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辭把注意力放到了蒼遲身上,一秒入戲:“沒、沒什么。” 但蒼遲也是個擅長腦補的人。 自從朝辭醒后,其實自己沒怎么跟他說過祁晏止和容雅的事情。朝辭不問,他也不想說。 但是他不相信朝辭心中真的不惦記著這兩人,至少,不會不想著祁晏止。 朝辭渡天劫,那最后一道天雷劈下時,他隨意與那祁晏止說一句,說攔了那天劫,朝辭便無法破解五行道體的缺陷。不過是這么一句,祁晏止便沒去救朝辭。最后若非是他暗中出手?jǐn)r下了,朝辭必死無疑。 看似是祁晏止被他牽住了心神,沒來得及去救。但若是祁晏止真的想救,大乘巔峰的人怎么可能救不下? 但盡管這樣,朝辭也并未對祁晏止生起一點局促。 后來他又設(shè)計,抵消了那個結(jié)界的作用,讓朝辭聽到了祁晏止真正的目的和意圖。 誰能容忍自己尊敬愛戴……甚至是愛慕的師父,居然一開始就是為了用他的命去填補自己師妹的命呢? 他要讓朝辭徹底惡了祁晏止。 等那之后,他就可以帶著朝辭離開。 他是需要容雅為他穩(wěn)固靈體。他的靈體看似強大,其實存在了數(shù)萬年后已是極不穩(wěn)定,只有在遺跡中的特殊環(huán)境下才能茍延殘喘。但是容雅的五行道體,卻能為他穩(wěn)固靈體。但是那幾年下來,他其實已經(jīng)穩(wěn)固許多了,大不了他在容雅死之前奪了她的元嬰融進靈體。 從前沒想著這么做,是因為他對這丫頭有些好感。等容雅到了分神期,識海足夠強大后便足以蘊養(yǎng)他。其實對于蒼遲和容雅來說都是雙贏的局面。幾萬年都等了,他也不急這幾十年。 但是蒼遲能是什么好人么?一旦有了更重要的人,那點好感便不值一提了。而且與少年熟悉了之后,他才發(fā)現(xiàn)從前因著容雅而對少年生出的偏見有多可笑。反倒是容雅……一直做著最無辜的姿態(tài),讓他和祁晏止為她做刀。 祁晏止覺得容雅是什么天仙小白花,蒼遲的濾鏡倒是沒那么厚。他也是活了幾萬年的人了,容雅那點小伎倆,他一旦沒了偏愛,便一眼就能看透。 這些,蒼遲原是都計劃好了的。 然而他沒有想到,哪怕到了這一步,哪怕朝辭什么都知道了,他依舊沒有憎恨祁晏止。反而假裝什么都發(fā)生過。那心里揣著什么心思,蒼遲如何能不知道?然而這個認(rèn)知卻讓他的心底漏了一個大洞,那潭黑水因這大洞不斷翻涌咆哮。 朝辭要成全祁晏止。道骨,他也給。 好啊,既然你要給,我也不攔著你。 等你剖了這道骨,總該死心了。 雖然心中狠了心這般想,真的到了那一刻,蒼遲看著少年握著劍在后背上劃下足以將他整個身子劈成兩半的劍痕,心臟也是猛地被攥緊了。 最后他救下少年時也后怕得不行。少年的魂魄消散的太快了,哪怕他在第一時間就去撈取他的魂魄,也只能撈取到不完整的殘魂。 常人的魂魄消散,絕不可能這么快。是少年……不愿意活了。 這是蒼遲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好在他至少救下了少年的魂魄,他依然有能夠挽救的以后。 “把這藥喝了,早點休息?!鄙n遲說。 朝辭乖巧地點頭,接過那藥,捧在手中慢慢地喝。 心里卻有些納悶:“統(tǒng)子,你不是我現(xiàn)在的身體就是個精密的機械么?怎么還能喝藥?” 系統(tǒng)翻白眼:“這又不是什么未來世界,你以為你真是個機器人?” “你的身體其實類似于這個世界的靈器。是蒼遲用了無數(shù)珍稀材料打造出來的。除了缺少道骨,在大體上跟正常人沒什么區(qū)別。能吃東西,也會需要睡眠?!?/br> “但是因為缺了道骨,就像缺少了一個核心。你身體中的各部分其實不能協(xié)調(diào)。因此你會比正常人虛弱些,畏寒嗜睡什么都是正常的。而且如果你沒有道骨,生氣又不及時補充,你身上的各個部件也為慢慢失效。比如說,突然失去視覺、味覺、不能行走……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聽起來挺有意思。我還以為我這會兒要做個機器人呢。” 系統(tǒng)沒說話,懶得理他。 蒼遲這個好好前輩的人設(shè)目前立得很穩(wěn),朝辭也不好立刻揭穿他。 之后自然有人會替他來揭穿。 因此他表現(xiàn)出又乖巧又感激的模樣,把喝完的藥放回了桌子上,對蒼遲說:“謝謝前輩。” “還叫前輩?!鄙n遲失笑。 這個人真的是典型的白切黑,在朝辭面前笑得又雅又痞,全然一副瀟灑不羈的世外強者模樣。 朝辭也是裝作愣住了的模樣,眨了眨貓兒眼。 那該叫什么? 他就像把這個問題寫在臉上了,但是卻不知如何開口。 這模樣逗笑了蒼遲,他揉了揉朝辭頭發(fā),故作嚴(yán)肅地反問:“那你以為,我為什么歷時百年、不計代價地救你?” “為、為什么?”看著眼前人一雙瑞鳳眼,朝辭愣愣地問。 “因為我心悅你?!?/br> 他看著朝辭,語氣不帶一絲猶豫,卻好似也不夠莊重。 玩笑一般,幾乎要讓人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但他的神色卻認(rèn)真無比。 朝辭怔住了。 他想起來百余年前的那天,在他間斷了百年的記憶中回想起來,就像是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