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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別說是“朝辭”這樣本就心理狀況徘徊在極度邊緣的人了,可惜霍叔叔并不知道這點。 這招對意志力再強大的人都百試百靈,但是對朝辭這類的快穿從業(yè)者卻不是問題。 朝辭只是嘆氣,又要一邊打游戲看電影一邊裝瘋了,真是考驗他的演技。 【統(tǒng)兒,最近有沒有什么好看的電影好玩的游戲,快給朕呈上來?!?/br> 【……】系統(tǒng),【再不好好說人話就讓你打泡泡堂打個夠?!?/br> 【嗷!】朝辭瞬間認慫,【我錯啦!爸爸再愛我一次!】 ………… 霍沂歌想藏一個人,可比勢力遠在D國的檀烈容易多了。 那天檀烈處理完分公司的事情急忙趕向機場,卻在半途接到了之前他派出去送朝辭去機場的人的消息。 朝辭,被人帶走了。 第175章 你錯我不肯對,你懵懂我蒙昧(二十八) 檀烈的人是看到了那天帶走朝辭的人的模樣的。 哪怕霍沂歌再是行蹤神秘, 想要把他的臉對上身份倒也并不難。只是縱然他們知道了朝辭是被霍氏家主帶走的,但是之后的線索……就無從下手了。 那天被堵的地方本就只是不算什么大路,事后去查那段監(jiān)控, 也被人刻意破壞了。 檀烈手中沒有證據(jù),只能用極其有限的線索一點點搜尋。 B市到底不是檀烈的大本營, 兩三天下來, 他急得焦頭爛額,可每當(dāng)查清一些眉目后,最后又是一場空。 檀烈的辦公桌上散落著無數(shù)這些天搜集到的資料,他看著這些真真假假的消息,墨綠色的眼眸旁布滿血絲。 他已經(jīng)兩天沒合眼了。 他猛地從辦公桌前站起來, 大步向門外走去。 他不能再在這些霍沂歌放出的煙霧彈上浪費時間了。 ………… 趙繹這些天沒去學(xué)校, 都呆在公司里。 和檀烈的家族類似, 趙家也把手下一個分公司交給了趙繹讓他練手,是死是活, 都看他自己的本事。 他的精神狀態(tài)同樣不怎么好,自從那日在機場和朝辭不歡而散,他也數(shù)日難以入眠, 整日只能靠著工作麻痹自己。 “小趙總,姝華的檀總找您。”他的秘書走進辦公室,對他說。 殊華便是檀烈家族手下的一個藍血品牌, 檀烈來Z國就是為了給殊華打下一定的Z國市場。 檀烈不是帶著朝辭去D國了? 這是趙繹聽到這句話時內(nèi)心的第一反應(yīng)。 他現(xiàn)在并不想見到檀烈, 聽到這個名字就極其反感,甚至也不愿意去想朝辭。 但是他沉默一瞬后,還是點頭對秘書說:“讓他上來?!?/br> 檀烈似乎很著急,沒過幾分鐘,趙繹的辦公室就被人急匆匆地推開了。 趙繹以為自己這些天的模樣已經(jīng)夠嚇人了, 但此時看到檀烈的模樣時,才發(fā)現(xiàn)跟檀烈比倒是差得遠。 他此時臉色蒼白得可怕。眼下一片青紫烏黑,眸中滿是血絲,衣著凌亂,甚至胡茬都漲了不少。 趙繹雖然和檀烈算不上相熟,但也知道他們這些自詡北歐貴族的人向來龜毛得很。從前他在朝辭身邊見到檀烈時,這家伙從頭發(fā)絲到鞋底都得一絲不茍,現(xiàn)在這模樣他的確是第一次見。 沒由來的,他升起了一絲緊張和慌亂。 “你找我?”趙繹放下手中的資料,抬頭向檀烈看去。 “朝辭不見了?!?/br> 檀烈沒和趙繹廢話,直接說道。 趙繹神色一怔,似乎沒明白:“什么意思?” 檀烈三兩步走到趙繹面前,再一次重復(fù):“他被霍沂歌帶走了,我找不到他!” “霍沂歌?”趙繹念了這個名字,嘴角扯開了一絲弧度,“霍家那個老不死的?他和朝辭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難道和你一樣,也是他在外面的情債?他把你丟下,跟霍沂歌跑了?” 他的語氣越發(fā)玩味。 趙繹還想說什么,面前猛地揮來一拳。 趙繹下意識伸手擋住,神色也從玩味變得不善:“檀總,說話歸說話,在這里動手算什么?” 雖是這樣說,但他手上也沒見留情,指骨不斷施力,檀烈的手腕被他捏得甚至能聽見骨頭的些許響動。 他空著的另一只手解開了襯衣上方的兩粒扣子,又松了松領(lǐng)帶:“你要是真想動手,我也可以奉陪。” 聽到朝辭不見了,趙繹不是不擔(dān)心。 但是他到底不了解情況,不明白朝辭現(xiàn)在的情況和霍沂歌的態(tài)度有多危險。他下意識便以為是檀烈和霍沂歌爭風(fēng)吃醋弄出來的麻煩。 上次雖然他和朝辭鬧得不歡而散,可朝辭到底和旁人不一樣。他此時只是不想在檀烈面前顯露,并非不擔(dān)憂。 只是檀烈一點也不想和趙繹扯這些了,他與趙繹對視著,突然道:“你知道朝辭為什么要和我去D國嗎?” 朝辭和檀烈去D國,難道不是因為檀烈嗎?那天朝辭的態(tài)度明明說明了一切。 他下意識這樣想著,只是他看著檀烈此時的神情,卻又莫名遲疑了。 “為什么?”他忍不住問。 “他生病了?!碧戳艺f,眉宇間滿是壓抑的沉重和郁氣,“重度抑郁癥,自毀傾向嚴重,D國在這方面的治療水平更高。” 短短二三十個字,卻讓趙繹渾身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