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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這樣,被關(guān)在那間地下室里的兩天還是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是的,我瘋掉了。” 朝辭說著,低頭在包里翻找著什么,最終翻出了幾份病例,都遞到了霍沂歌面前。 這一幕似曾相識。曾經(jīng)霍沂歌把那些資料遞到朝辭面前,抓住朝辭的把柄,將他吃的死死的。而如今朝辭把這些病例擺在他面前,給他判了死刑。 霍沂歌的手冰得不像樣。 他的身體原本就算不得好,常年體寒,現(xiàn)在更是冷得一絲溫度也無。 他三十多歲,活了小半輩子,似乎這時候才知道什么叫膽怯。 但是他到底是三十多歲的男人、是馳騁商場的幕后cao手,哪怕此時心頭發(fā)顫,他依舊沒有逃避,拿過那些病例仔細(xì)地看起來。 朝辭沒有說謊,都是真的。 “霍沂歌?!背o突然叫了他的名字,像是在宣判,“你殺死了我,兩次?!?/br> 霍沂歌記恨朝辭愛著趙繹,記恨他要和檀烈回D國,也記恨他們把朝辭從他手上搶了過去。 可明明他才是最大的罪魁禍?zhǔn)?,如果趙繹和檀烈真想對付他,把這些告訴他就是。但是趙繹和檀烈,誰都不會這么做。 檀烈愿意去提醒趙繹,去指責(zé)他,卻不愿意來指責(zé)霍沂歌。 因為他們比朝辭還要更加憎恨霍沂歌。 第181章 你錯我不肯對,你懵懂我蒙昧(三十四) 棋室的采光很好, 陽光透過木窗投下一地明亮的碎金。窗邊盆栽的葉片上也折射著透亮的高光,枝丫隨著空氣中浮動的微風(fēng)微微飄動著。 明明應(yīng)該是溫暖的模樣,但室內(nèi)的空氣卻幾近冷凝。像是有看不見的灰霾盤旋徘徊著, 久久不散。 霍沂歌拿著那些病例和報告,始終沒有說話。 他抿著薄唇, 本來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臉上甚至開始泛青, 眼中都浮起了血絲,蒼白修長的手捏著那些紙張,把不算薄的紙捏出了深且難看的褶皺。 朝辭也是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霍沂歌的眉間是皺起時有一道深深的溝壑,看起來格外攝人些。明明眉間溝壑是常年皺眉導(dǎo)致的, 但這卻是朝辭第一次看見。 他不開口, 朝辭也耐著性子等他, 反正此時距離一個小時的時間還早。 一時間房間內(nèi)誰也沒打破沉寂。 過了很久,也許是十多分鐘, 或者更加漫長,沉默時的時間總是會被拉扯。 霍沂歌放下手里的病例,隨手把眼鏡摘下, 抬眼對上朝辭的視線。 他的眼神太過嚇人,與他對視上時,朝辭心臟都漏了一拍似的。 他從前還覺得霍沂歌戴眼鏡是斯文敗類, 還很裝逼, 但是現(xiàn)在被他摘下眼鏡這么看著,才知道那眼鏡很大程度上給了他以柔和,而非此時鋒芒畢露的尖銳和瘋狂。 “你想讓我放手?” 他開口,聲音很低,沙啞中帶著某種陰冷瘋狂的色彩。 朝辭沒了料到他開口第一句居然是這樣的話。 他來的目的本就如此, 哪怕他恨霍沂歌恨到了骨子里,霍沂歌種種行為也一直在傷害他,但是他看得出來,霍沂歌愛他。 所以他要告訴他,是他霍沂歌,把他逼得去自殺,把他逼瘋了。 誰都有資格吃醋,唯獨霍沂歌沒有資格。因為他是個罪有應(yīng)得的瘋子。 原本在此之前,一切都是往他預(yù)想的方向走。 但是現(xiàn)在好像失控了。 哪怕這樣,霍沂歌也沒有放手的意思。 “那你是想把我再逼死一次?”朝辭看著他,神色同樣冰冷。 霍沂歌臉上的隱痛一閃而過,唇色泛白。但很快被他強行壓下,眼中掩埋著壓抑至猙獰的瘋狂。 “我不會……” 是的,哪怕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是也的確正如朝辭設(shè)想的那樣,他很痛苦。 他所愛的人,帶著輕描淡寫的戲謔、還有埋藏著的惡意,告訴他,是自己差點把他害死了,兩次。 他怎么可能不會痛苦,不會愧疚,有那么一瞬間悔恨幾乎要讓他的心臟停滯。 但是,讓他放手嗎?讓他拱手把朝辭讓給別人? 他不可能做得到。 他甚至不能在現(xiàn)在露怯,沒有時間去悔恨。在朝辭帶著這樣的戲謔和惡意來時,他露怯,就會被這個沒有良心的小子蠶食掉所有權(quán)利,從此和他再無瓜葛。 “我不會再傷害你,但我也不可能放手?!被粢矢枵f。 “你不放手就是在傷害我,霍沂歌你知道嗎,你就是個瘋子,你無時不刻不在把我逼向絕境!”朝辭說。 霍沂歌張了張口,一時間近乎失聲。 痛苦、悔恨、和掙扎。 “別再針對趙繹和檀烈,不然我現(xiàn)在就從霍氏大樓上跳下去——霍沂歌,我敢的。” 朝辭定定地看著他。 倔強、厭煩和威脅。 他不知道霍沂歌此時是什么打算,只能將自己的目的和要求直接說出來。 “……好?!被粢矢枵f。 他當(dāng)然也知道這是朝辭的威脅,利用他的愧疚和悔恨而達成的威脅。 他打壓趙繹和檀烈的本意,一方面是因為報復(fù),另一方面也是抱著將他們整垮的心思。沒了趙家,那他想動朝家也輕而易舉。那時候朝辭能去哪兒?只能回到他身邊。 但是現(xiàn)在他不可能再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