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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電話掛斷后,孫覽舟終于有機會說話了:“你也真下得去手?!?/br> “畢竟還是人命重要點?!背o對他笑了笑。 許湛寧愿疼死也不肯去醫(yī)院,就是為了給朝辭賭一口氣。就算朝辭自己不來,打電話給他周秘書讓他去照顧他,也算是朝辭心軟了,那許湛就不算輸。 但是朝辭偏偏打給了李淮景。 打給了這個看起來和許湛曖昧重重的前情人。 一點也不在乎會不會讓他們舊情復(fù)燃。 明晃晃地告訴許湛,別多想了,我對你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蝦仁豬心。 “別愣著了,繼續(xù)?。 背o說著,從座位上站起來,朝著不遠處狂歡作一團的人走去。 ………… 許湛今天喝了許多酒。 其實從三四年前開始,他就很少犯胃病了。那時候他跟朝辭在一起了一兩年,朝辭對他體貼入微,又總是千叮嚀萬囑咐他不要空腹喝酒,不要喝酒過多。他從一開始的不放在心上,到后來的下意識遵守。 再加上朝辭總是變著法給他做各種養(yǎng)胃的飯菜,一段時間下來,他的慢性胃炎也被養(yǎng)好許多了。 但是自從朝辭突然失蹤后,他的飲食就再次不規(guī)律起來,而且經(jīng)常整日酗酒,希望能夠借酒精麻痹自己。 而朝辭回來后,他的情況也只好了一段時間,等朝辭和他展開這場拉鋸后,他的作息再次紊亂起來。 朝辭很晚才回家,他也沒心情自己一個人坐在那空蕩蕩的別墅里等著那個沒有良心的人回來,對于飲食也毫無胃口。盡量把身心都投入到工作和應(yīng)酬里,今天剛好碰上了兩場應(yīng)酬,喝了許多酒,讓他的胃炎再次復(fù)發(fā)了。 而且來勢洶洶。 他疼得面白如紙。 他知道藥就在左手床頭柜的第一格。 從前朝辭就習(xí)慣把藥放在那里,而且樓下的客廳也有。許湛一犯胃病他就急匆匆去拿藥,而且每隔兩個星期就要清點,發(fā)現(xiàn)藥品不足就馬上補充。 他走后的兩年,許湛依舊把藥放在那里。 但是今天他卻一點也不想吃藥,哪怕這次的胃痛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得洶涌。 第220章 我早已習(xí)慣流浪不端莊(二十五) 許湛伸手在身旁摸索著, 拿出手機后視線在被他置頂?shù)念^像上停留了許久,直到疼痛如浪潮般不斷涌來、痛得視線都有些模糊。 他想見朝辭。 他回來嗎,會心疼他嗎……還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許湛閉了閉眼, 最終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渴求, 給心心念念的人發(fā)去消息。 許久,他的對話框依舊在聊天界面的最新一條。 朝辭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 好像胃疼都沒有那么明顯了,心臟也隨之絞痛起來。 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去吃藥, 或者去醫(yī)院, 可此時滿心都只剩下一個念頭:他想要去問問他。 可這是一件再示弱不過的事情了。 低聲下氣求人一次不夠,還要再去求第二次? 他抿唇, 還是給那人打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似乎給了他一些希望和幻想,他忍不住叫他的名字:“朝辭……” 簡單的兩個字,藏著太多情緒。 然而他還沒把話說完, 那邊就快速又干脆地回復(fù)說:“你有空給我打電話, 不如給自己打個120?!?/br> 他的聲音很冰冷,又帶著毫不留情的急切, 還有惡意的宣泄。 “我不想去醫(yī)院?!彼D難地說。 ——“那你就活該疼死?!?/br> “……” 許湛已經(jīng)分不清是胃痛還是心痛, 那種心臟驟縮、錐心刺骨的感覺已經(jīng)麻木了他的大腦。 “要不我?guī)湍愦?20?你應(yīng)該不會連再打一通電話的力氣都沒有吧?” 他知道, 自己再說下去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不用了?!?/br> 他掛斷電話,整個人頹然地靠在床頭。 有那么一瞬間,他怨恨朝辭。 那些竟然都是假的……他怎么能夠?qū)⒁粋€徹頭徹尾的謊言編制得那么美好、那么天衣無縫,將他像傻子一樣騙了五年。 他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也感覺不到疼痛。 直到他聽到樓下傳來鈴聲。 明明是還在怨他,可現(xiàn)在卻又頓時生出了狂喜。 是他回來了?——他就知道他放不下自己! 但這樣的喜悅不過一瞬, 隨后一個念頭就將他撲了滿身的冷水。 朝辭回家可不需要按門鈴。 ……或許是他來匆忙忘記帶鑰匙了。 他在心中自欺欺人著, 顧不得自己渾身的疼痛、好像在灼燒著的胃部, 快速地下樓給他開門。 然而門后卻不是他想的那個人。 是李淮景。 他眼中的光驟然熄滅,灰霧再一次更加洶涌地席卷而來。 “淮景。”他不帶任何情緒地問,“你怎么來了?” 此時連靈魂都像是被割裂了,就好像機械般地詢問著問題。 “朝辭讓我來的,他說你犯胃病了?!崩罨淳罢f著,連忙把手里的胃藥遞給許湛,又匆忙走進屋內(nèi)給他倒熱水。 “你還是三歲小孩嗎?胃疼了也不知道吃藥不知道去醫(yī)院,萬一出了意外怎么辦?!”他一邊倒水一邊責(zé)怪著,轉(zhuǎn)頭卻看見許湛還是站在門口,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