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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9章 不懂 郁奚給傅游年發(fā)完最后一條消息其實就已經(jīng)很困了,沒能等到傅游年回復,他就抱著被子睡了過去。 片場附近的環(huán)境不是很好,而且在一處荒僻的城中村,只能在巷子里勉強找到幾家小賓館,所以劇組給演員安排的酒店離片場稍微有些遠。 早上周小遲開車接郁奚去片場,剛下車,郁奚抬起頭,在旁邊那棟筒子樓的二樓窗戶看到了傅游年。 傅游年朝他招了下手,郁奚避開劇組的人上去。 傅游年手里拿著一罐秋梨膏,舀了半勺加在旁邊那杯熱牛奶里,然后把勺子伸出去讓郁奚抿一下。 郁奚往后躲了躲,“不要?!?/br> “你嘗一下?!备涤文晔诌€在那里伸著。 郁奚不太想這樣抿勺子,感覺像小狗一樣,但嘗了一點,上面剩下的秋梨膏還挺甜的。 傅游年拉過郁奚,讓他背對自己站著,把牛奶杯塞他手里,然后取下了他腦后扎頭發(fā)的細發(fā)圈。 郁奚嫌熱,每天出門都把半長不短的頭發(fā)扎起來,但他又不會扎,總是隨意一抓,不知道是什么猛男扎法,弄得亂七八糟,得虧了那張臉漂亮,不然萬一有個路透,又是黑料。 傅游年有點看不下去,靠著桌邊重新給他整了整。 郁奚仰起頭看他,說:“傅老師,你昨晚沒睡好么?” 他發(fā)覺傅游年今天格外沉默。 傅游年手上一頓,輕輕地拽著他的揪揪,就像在拽小狗尾巴,面無表情地說:“嗯,昨晚有人來我房間了?!?/br> 郁奚記得自己走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十一點多,也不知道誰還會那么晚來找傅游年,頓時警惕,“誰大半夜找你?” 扎好了揪,傅游年沒再理他,拿著劇本準備出門。 “你怎么不告訴我?”郁奚跟著他往外走,牽著他的手不死心地追問。 “你不知道么?”傅游年垂下眼看著他,幾乎是冷笑一聲,“柏拉圖在夢里找我談心呢。” “……”郁奚紅著臉抬腳踹了一下他的鞋跟。 到了樓下,兩個人又裝不熟,韓澄讓場務去給劇組演員和工作人員買熱烏龍茶,剛好買回來時郁奚在旁邊站著,就讓他拿去給傅游年。 傅游年伸手接過去,還生疏客氣地說了句“謝謝”,但是又在郁奚要走的時候,假裝不經(jīng)意地去摸他的手背。郁奚被煩得不行,又不敢當著旁邊這么多人亂躲,不然被人看到,還以為傅游年當導演后對劇組演員耍流氓,一聽就是個能爆的熱搜。 葉驚蟄換上了校服,扎著馬尾從胡同口進來,她推著輛掉漆的鳳凰牌自行車,看上去清秀文靜,跟這條破敗的胡同格格不入。 今天是郁奚跟她的第一場對手戲,兩個人都很認真,早上過來后對了幾遍臺詞,蹲在自行車旁邊一起琢磨人設。 “哇,太可怕了,傅老師今天又要跟咱們組,”葉驚蟄小聲地跟郁奚說,“昨天下午聽說把隔壁組的人訓哭了?!?/br> “那個演我獄友的?”郁奚昨天下午是看到有人站在片場外面哭。 “希望咱倆少挨罵吧。”葉驚蟄心有余悸。 她簽這個戲之前,沒聽說過傅游年要來當副導,她剛出道沒多久,對那些前輩都是望塵莫及的,完全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燈光組也準備就緒,機位擺好。 場記打板,12場1幕。 何聞清早起來,準備去上學,他不自在地抓了抓略長的頭發(fā),額發(fā)擋住眼睛,都不太能看清路,而且也不習慣。 在少管所里那兩年,一直都是剃得幾乎露出頭皮。 “何聞,何聞?小兔崽子跑哪兒去了?”廚房里傳來一個女人謾罵抱怨的聲音。 “在……在收……收拾書……”何聞憋紅了臉,就是吐不出最后那個“包”字。 女人一聽到他吭哧吭哧說話就覺得心煩,腰上還掛著滿是油污的臟圍裙,拖著地上那沉甸甸的一麻袋白菜,丟到門口,差點砸了何聞的腳。 何聞腳上那雙舊布鞋破了個洞,灰襪子從里面露了出來。 “給我搬出去放車上,”女人抬手猛地推了一下他的后腦勺,看著他那頭礙眼的雜毛就來氣,但總比剃成殺人犯的光頭舒心一點,“學上不好,活也干不好,生你就為了挨刀子的,小雜種。” 郁奚低著頭,被推得踉蹌,耳邊的謾罵太過熟悉,他嬸嬸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罵過他是個來討債的雜種,以至于不知道是出戲還是入戲太深,沒忍住咬了下后槽牙。 韓澄抬手打斷,“先停一下?!?/br> 剛才那個鏡頭是推得很近的,幾乎懟臉,鏡頭底下連睫毛細微的顫動都能看清,更不用說他咬了咬牙,咬肌就產(chǎn)生了動作。 “何聞他性格里有一部分是很隱忍懦弱的,他不會生氣,”韓澄跟郁奚說,“至少就這種推幾下,罵幾句的程度,完全不會讓他生氣,眼睛都不可能眨一下。小郁,再來一條吧?!?/br> “好,韓導,我知道了?!庇艮牲c了點頭,再拍一次過了。 緊接著下一幕。 何聞拖著那個比他可能還重的麻袋走出院子,怕蹭壞了里面的菜,他最后直接把麻袋扛到了肩上,壓得膝蓋一彎。 他們這個四合院里住了好幾戶人家,何聞艱難地把菜弄到那輛平板車上,就聽到旁邊那家的門響了一聲,有個穿著跟他一樣校服的女生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