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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奚總是在晚上深更半夜發(fā)燒。 醫(yī)生當時拿給傅游年的病例本上,還有他十一歲那次高燒住院的記錄。 那次也是在療養(yǎng)院住著,病房里有護工在,但護工夜里也睡著了,郁奚突然燒到將近四十度,持續(xù)幾小時,整個人陷入昏迷。還是隔三個小時就去查房的護士發(fā)現(xiàn)的,趕緊送去急救,差一點造成腦損傷。 傅游年低頭看到郁奚纖長的眼睫,指尖在上面輕輕地撥了幾下。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您?!备涤文陹斓綦娫挕?/br> 李堯在駕駛座快要瘋了,他剛才終于又點進了熱搜,看到迅速上升到頂?shù)牡谝粭l后面跟著的那個爆字,就覺得血壓飛飆。 #傅游年承認戀情# 點開以后最上面就是傅游年轉(zhuǎn)發(fā)營銷博通稿,還直截了當罵人的那條微博。 “我說你好歹打個招呼行不行?”李堯急得焦頭爛額,回頭想訓(xùn)傅游年,一看到郁奚睡著了,又不敢大聲說話,忍著用氣音說,“這下好了,要怎么收場?” “我談戀愛犯法么?”傅游年捂著郁奚的耳朵,蹙眉低聲道。 李堯真的是服了他。 這是哪門子遲來十幾年的叛逆。 傅游年微博底下也炸了,粉絲都沒來得及控評。 【手可摘星辰:臥槽,點開主頁看了一眼,真的是本人?】 【別愛我,沒結(jié)果:是我眼花了還是睡懵了?這回來真的?我裂開了……】 【芝士蛋撻撻:又遛粉玩呢,待會兒說不定澄清了,無語子?!?/br> 【手可摘星辰:樓上,這還能遛?這些年他就認了這一個吧,別的不是瞎傳的嗎?每次一點開連張圖都糊得跟高斯模糊了一樣,好家伙,這次還有高清動圖。】 【是魚子醬:你們想得好多啊,我就想知道他抱的到底是誰,看著個子挺高,哪個模特?】 【Jupiter:脫粉。】 【是Y不是y:無所謂吧,他一開始不就走的演技派路線,也沒靠過這點兒流量,粉不粉的,又不影響人接著票房大賣?!?/br> …… 李堯還是去讓公關(guān)部壓了壓熱度,但這事兒鬧得太大,傅游年從出道起就在緋聞這件事上被糾纏不清,不管是粉是黑,還是路人,好奇心早就溢出來了,頃刻淹成汪洋大海。 要不然也不會有這么多狗仔,成天硬追著他扒。 前幾年更夸張的時候,還扒出傅游年家的地址,追到他門口等著蹲拍,甚至于去翻垃圾桶,想找找里面有沒有什么私密的東西,安全套或者小玩具。 后來傅游年不堪其擾搬家了,買了郁奚隔壁的那套房,這才消停。 傅游年的手機里涌進許多消息和電話,一直在旁邊響。 郁奚被吵醒,勉強睜開眼,也不記得剛才是怎么睡著的,只覺得頭疼,渾身發(fā)冷。 “再睡一會兒,馬上到酒店了。”傅游年拿過自己的外套蓋在他身上,又抱緊了一點。 郁奚卻不太能睡得著。 他有些耳鳴,剛才昏睡時感覺李堯在跟傅游年說話,但沒聽清到底說了什么,只是惦記著傅游年被拍的事情,就想拿出手機看看。 傅游年按住了他的手,沒讓他去看。 車快開到酒店時,李堯接到了等在那邊的助理的電話,說有記者在樓下守著,就看著后視鏡問傅游年:“估計今晚回不去了,換個地方吧?!?/br> 傅游年有點心煩,他想快點找個地方帶郁奚去好好休息,車上哪怕開了空調(diào),不算太冷,但畢竟很悶。 他又不敢開窗,怕再吹著郁奚。 傅游年就讓李堯在附近訂了一家酒店。 郁奚燒得不算厲害,但意識昏沉,下車時扶著傅游年才能站穩(wěn)。 他察覺到回的不是平常住的劇組酒店,卻沒有精力再去思考,到床邊躺下后,幾乎是挨到枕頭就又睡了過去。 傅游年給他脫掉身上的衣服,按醫(yī)生說的辦法,拿毛巾擦了擦手臂和臉,可能是他動作比較輕,郁奚中間一直都沒醒。 等到夜里十二點多時差不多退燒了,傅游年伸手摟住郁奚的腰,抱著他稍微睡了半個多小時,覺得不困了,就起身靠坐在床頭,拿過筆記本打開處理工作,沒有再睡,擔(dān)心他夜里還會發(fā)燒。 郁奚睡覺時喜歡整個蜷縮起來,然后把被子拉高,擋著半張臉那樣睡。 像是防御性很強,又缺乏安全感的姿勢。 但如果傅游年抱著他的話,他就湊過去把臉埋在傅游年的懷里,手握著傅游年的胳膊,或者攥著他的衣角,腳心也要蹬著他的小腿。 傅游年總是笑話他又黏人又嬌氣,脾氣那么壞,動不動要打人,打不過還要哭。 郁奚在睡夢里勾著傅游年的小拇指,傅游年低下頭看他,輕輕地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有時候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如果郁奚真的一直不好的話。 不過直到天亮,郁奚額頭還是微涼的,沒有再發(fā)燒。 “傅老師?”郁奚醒來時才發(fā)現(xiàn)躺在陌生的酒店房間,坐起身沒有看到傅游年,下意識地叫他的名字。 昨晚的意識回籠,他趕緊去拿手機上微博。 傅游年一夜都沒合眼,熬到凌晨覺得有些困,但今天還得接著去拍戲,就去拿冷水沖了把臉,然后點了杯特濃咖啡。 “怎么了?”傅游年聽到郁奚叫他,從浴室出去,俯身握著他的后頸親了他一口,“還頭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