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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拍手聲。 門后的于暮清才扯開溫枕的麻袋,推著他走出。 重見天明后,溫枕看著仍然笑著的盛臻,腦中忽然閃過那天晚上盛臻說的話。 “我出來后,就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自然地笑了,小枕教教我好不好?” 他想,他還沒教盛臻笑呢?他怎么就敢做出自斷雙腿這中事呢。 于是,溫枕后腳反踹開了于暮清,快速朝盛臻跑了過去。 但他剛邁開一步。 身后的盛嵐勛就朝盛臻的手臂上,開了一槍。 溫枕驚慌失措地停住腳步,僵在原地,不敢再動(dòng)。 盛嵐勛滿意地笑著:“人有眼睛,但槍沒有。你再亂動(dòng),我就不能保證,會(huì)不會(huì)擦槍走火了哦。” 說完,他朝槍口吹了一口氣,得意道:“來吧,我的好兒子,讓我看看,你打算怎么賠一雙腿給我。” 盛臻面色不變,拿出藏在身上的匕首。 “我把我的下肢靜脈割開,你再讓你的人給我注射脊髓灰質(zhì)炎病毒。這樣,連截肢都省了。你覺得滿意嗎?”他問著盛嵐勛,但目光卻貪婪地鎖在溫枕身上。 盛嵐勛大笑:“好啊,我就喜歡你這股狠勁,來吧,快下手吧?!?/br> 說完。 他將槍放下,端起了茶杯,饒有興致地看著接下來的表演。 盛臻彎了彎唇:“好?!?/br> 說完,他握著刀柄往下,直至他所說的下肢靜脈。 溫枕瘋狂地?fù)u腦袋,讓他停下來。 但刀尖卻已經(jīng)貼上了黑色的布料。 盛臻勾起唇角,溫柔地望著溫枕,但手上動(dòng)作卻沒有停,刀尖一直在往里推進(jìn)。 鮮血從褲腳流出,盛嵐勛神色偏執(zhí),大笑道:“你這條瘋狗也有今天啊,盛臻,你這個(gè)出生就是個(gè)錯(cuò)誤的孽中,不配得到幸福?!闭f完,他快速拿起槍,對準(zhǔn)了溫枕,并逐漸按下。 但遠(yuǎn)處早就在窺覬的槍卻比他更快,電光火石間,盛嵐勛的手就被擊中了。 于暮清發(fā)現(xiàn)驚變后,想要上前擋住子彈。 但下一瞬,子彈就擦過他的手,牢牢打在了盛嵐勛的另一只手上。 子彈接踵而至,很快就鎖定了盛嵐勛的兩條腿,直到他的膝蓋都各中一彈后,槍聲才戛然而止。 溫枕震驚地看著短短兩分鐘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 還沒來得及上前,就被盛臻牢牢箍在了懷里。 一大幫人從兩邊冒出,上前制止住了不斷嚎叫的盛嵐勛跟于暮清。 呆滯的溫枕認(rèn)出了其中盛臻的得力助手,王欽。 “回神,寶貝?!笔⒄榈奈?,輕柔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你的腿?!睖卣硪绯鲅蹨I,哽咽道。 “我沒事。”盛臻輕撫著他的臉,“但我的小枕這么久都沒看到我了,是不是很想我啊?!?/br> “都出血了?!彼o揪著盛臻的衣角,“還有你的手,你的手..我們快點(diǎn)去醫(yī)院好不好?” 他低聲絮叨,惹得盛臻更心疼了。 “把他們帶去蠡園?!闭f完,他就攬過溫枕出了屋子上了車。 “去醫(yī)院?!睖卣泶舐暢胺剿緳C(jī)說。 他拿起一旁早就準(zhǔn)備好的白布,給盛臻手上的槍傷包扎好后,才顫著手想著去掀他的褲腳。 盛臻始終都溫柔地笑著。 看到溫枕顫手想要去掀他的褲腳時(shí),單手就把他抱回了腿上。 “小枕不用擔(dān)心,剛才那些血都是豬血?!闭f完,他就撈起占滿了豬血的褲腳,解釋道,“因?yàn)橐鉀Q炸彈,拖延時(shí)間,所以我提前在下肢靜脈那貼了一包番豬血,用來以假亂真。小枕不要再難過了好不好?” 溫枕沒想到,盛臻竟然還留了這手。 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愧疚地說:“但是你的手還是因?yàn)槲沂軅恕!?/br> 聯(lián)想到之前的經(jīng)歷,溫枕此刻深覺,他就是個(gè)拖油瓶。 兩世記憶的沖擊下,他掉了兩顆小珍珠砸在了盛臻沒受傷的手臂上。 盛臻哄道:“我的小枕怎么哭了?雖然手臂受了傷,但只是小傷,休養(yǎng)一兩個(gè)星期就好了,只是要辛苦小枕照顧我了。” 溫枕咬著唇,不肯說話,眼淚卻掉的更厲害了。 “小枕別哭了好不好?” “小枕再哭,我也要哭了?!?/br> “小枕乖?!?/br> 溫枕宣泄著那些糟糕的情緒,盛臻怎么哄都哄不住,最后,只能以唇封緘。 他輕松地撬開了溫枕的防線,卷起他的丁香小舌,溫柔地安撫著。 一吻結(jié)束后,他又細(xì)細(xì)地將溫枕臉上的淚痕都舔舐掉了,才溫聲說:“不哭了,再哭我的傷口就要開始疼了?!?/br> 溫枕這才堪堪被哄住。 那些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等溫枕反應(yīng)過來,他剛剛干了什么后,他就羞得埋頭在盛臻的胸膛里,不愿意再抬頭了。 盛臻失笑:“剛剛我的小梨花變成小哭包了,好不容易哄住了小哭包變回小梨花,但小梨花卻閉合了花瓣,不愿意再說話了?!?/br> 溫枕悶聲說:“沒有不愿意?!?/br> “嗯?”盛臻輕柔地捏著他的后頸,低聲說,“那小梨花陪我說說話好不好?到醫(yī)院還要一段路?!?/br> 溫枕動(dòng)了動(dòng)腦袋,以示答應(yīng)。 “小枕想我嗎?” “想?!?/br> 半天不見,卻像半年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