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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創(chuàng)新在他旁邊坐下,說:“在路上了,案子發(fā)生得太突然,一時間人手調(diào)配不上來。這不,那幾個人關(guān)在拘留室沒來得及審?!?/br> 忽然想起一事,他問道:“你們?yōu)槭裁磿霈F(xiàn)在雪光街那頭?” “律哥說讓——這個是公務(wù)內(nèi)容,應(yīng)該不能透露?!苯瓌?chuàng)新吐了吐舌頭,“反正我們到的時候看見那群人部署行動,我們蹲慣人的,一看見車子在周邊巡路線就條件反射覺得不對勁,好端端誰會在家樓下部署逃跑路線,肯定是有鬼。剛把車牌號上報總臺,就看見你瞎逛過去了——” 江創(chuàng)新咳了一聲,“不是……走過去。那幾個人瞄著你,律哥讓我們下車盤查,沒一會兒看見車子沖過去撞你,把我們嚇得夠嗆?!?/br> 當時情況危急,要不是林知律用最極端的辦法撞翻那輛車子,現(xiàn)在的楊清水可能就糊在墻上,鏟都鏟不全下來…… 這時,江創(chuàng)新打開藥箱,“以前在警察學堂,醫(yī)療包扎這一門我是全班做得最快的,你放心好了?!?/br> 楊清水遞手出去,那天救杜柔縫線蹦了大半,殘線粘在rou|縫里,翻開紗布血rou模糊。 江創(chuàng)新抓過他的手,直接上鑷子。 “啊啊啊啊??!”一陣慘叫傳出會議室。 楊清水終于知道江創(chuàng)新為啥講的包扎最快不是包扎最好,這位“戰(zhàn)地醫(yī)療兵”毫無南丁格爾精神,動一下鑷子如同在楊清水手背上動筷子夾rou,回回都跟給瀕死士兵扎嗎啡似的粗暴凌厲,沒兩下給他受傷又戳出了幾個口子。 江創(chuàng)新趕忙松手,“你別叫了!被外邊路人聽見了,還以為我們虐犯……” 門開了,林知律站在外面,捉j(luò)ian般的神情盯著兩人看。 會議室里頭兩人看見他,也不知道為啥,忽然就愣住了,不知如何反應(yīng)。江創(chuàng)新舉手亮出醫(yī)療用品以示清白,“照你吩咐給清水哥清傷口,我真沒打他——” 沒等他說完,林知律走來,“這里讓我來,你去歸置證物?!?/br> 江創(chuàng)新發(fā)現(xiàn),這兩人共處一室時便會生出可怕的磁場,讓氣氛變得詭異無比。“好,我現(xiàn)在馬上去!”為避免沙塵滾滾殺錯良民,他迅速站起身,閃現(xiàn)般逃離現(xiàn)場。 門關(guān)上,會議室陷入沉默。 兩人各自占據(jù)桌角的兩邊,林知律往鑷子上沖醫(yī)用酒精消毒,這時瞥一眼他手背上的傷口,微微蹙眉。 這氣氛怎么跟進校長辦公室記大過似的?楊清水一時間不知該遞手背過去,還是翻開掌心讓他打手板。 這時候,聽見林知律說:“你就沒有話要跟我說?” “……”林知律在怪他被救了性命也不知道好歹?楊清水當然心里感激,可嘴上說出來有些油膩,他囁嚅一陣,還是煽情不了,“呃,恩公您有何指示?” 林知律手抖了抖,跌下一團棉花。側(cè)目看了他一眼,坐下來,“手給我?!?/br> 陰影未散,楊清水遞手出去,幽幽說道:“其實你們可以讓我自個上醫(yī)院的?!?/br> 林知律專心在他手上作業(yè),不搭理他。 同樣用鑷子挑出殘線,消毒液沖洗傷口,林知律的動作要溫柔得多,鑷子幾乎沒有碰到創(chuàng)口,輕輕拉出線頭,皮rou相連的先剪斷,再逐根取出。這功夫相當磨人,林知律很是耐心,一絲煩躁也不曾流露,這簡直不像他本人了。 浸了消毒液,皮膚覆上微涼的刺痛,林知律的臉湊近他的手背,楊清水忽然感到一絲慌張,手是抽出來不對,僵在那兒也奇怪。 本能地想要打破這種莫名的氣氛,楊清水裝作若無其事,“我聽江創(chuàng)新講,是你讓他們?nèi)サ难┕饨?,是去找余賢吧?還以為在電話上講的事你沒信我,想來是我小人之心了。說起來,這個案子……” 他斟酌著用什么方式吐露殺手組織的幕后主腦,既要明確,也要不引人懷疑。 還沒說完,楊清水停住,林知律不知什么時候抬起臉,眸光顫顫地看著他,神情十分復(fù)雜。 這么直勾勾的眼神也太挑釁了吧,算準他心里慌,不敢回看?楊清水瞪大眼睛,抬起下巴,無賴又視死如歸的眼神回頂過去:怎樣?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一抬下巴,林知律朝他伸手了。 太猖狂……楊清水本能地往回縮,僵硬地看著他想干什么。 林知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往右邊撇過,正對他的側(cè)臉,“這傷怎么來的?” 手和下巴都被人掌控著,楊清水的心情實在算不上高興,“你不都看見了嗎?!倍湃嵘人臅r候,黑色路虎就停在路邊。 林知律松手,冷聲:“知道自己挨不住打,就別老去招惹別人。” 呵呵。話里話外都是想揍他的意思,以為他聽不出來? 說話間,林知律已經(jīng)將手上紗布重新包好,“這樣來回崩線,疤痕少不了?!?/br> 楊清水擺擺手,“男人嘛,出來混總要有幾條疤傍身?!?/br> “……”林知律站起身,又摁下他的肩膀,“別動?!?/br> 楊清水悻悻定住。 林知律扶起他的腦袋,撥開額邊的短發(fā),細細地給他臉上傷口擦消毒酒精,貼上創(chuàng)可貼。 就在此時,門再次被打開了,闖進來的是另一個人。 林秋榮氣喘吁吁,臉色凝重,正要說話時,看見會議室內(nèi)的景象,不由得頓了頓。但事情的嚴重性實在顧不上別的,他說道:“隊長,余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