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三年后
書迷正在閱讀:和神明在逃生游戲搞網(wǎng)戀、工具人罷工之后[快穿]、錦羨(校園 1v1)、穿回末世養(yǎng)萌寵、妖皇每天都想與我結契、在點家文里女裝、四爺心尖寵(清穿)、清秋[穿書]、我的小蜜桃
尤燃再次回到S市,已經(jīng)是叁年之后了。 如果不是魏潤生和卓恒這次聯(lián)合召喚,她也不知道自己還會在黑水縣待多久。那里好山好水,還有很多質(zhì)樸可愛的孩子們,那里的風景和人文,在尤燃最迷茫低落的時候,療愈了尤燃的心。 這叁年,她白天不是在學校教書,就是在塵土飛揚的項目工地奔波。晚上回到家徒四壁的出租屋,倒頭就睡。遠離之前的一切人和事,在這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素面朝天地忙碌著。 然而,這卻是她成年之后最隨心愜意的時光。 只是她作為錦豐項目的半個負責人,魏潤生的命令還能忽視,大老板卓恒就沒那么容易了。更何況現(xiàn)在,當?shù)氐那捌诠ぷ饕呀?jīng)結束,她也少了份留在N城的借口。 或許是近鄉(xiāng)情怯,許久沒有追憶往昔的尤燃,在通往S市的萬里高空上,也不禁回憶起叁年來發(fā)生的種種。 梁羽崇從Z大畢業(yè)后,成了榮達電子的高級算法專家。他的編程能力如此之強,尤燃也是后來才知道的。 至于以他的能力,為何放著那么多頭部企業(yè)不去,選擇來到榮達,尤燃并不想深究。這仿佛成了她和他之間心照不宣的默契,她不提,他便不提。 況且他現(xiàn)在每天忙得昏天黑地,尤燃想,他也沒那個精力去考慮這些兒女情長的事。 梁羽崇能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長大,沒有受之前那些事的影響,是尤燃覺得最慶幸的事。無論之前在他周遭發(fā)生過什么,他自己又做過什么,在人生重要的岔路口,他總算沒有走錯。 尤燃為他高興,魏潤生卻不這么想。 他對這個“有力競爭對手”的作戰(zhàn)策略,是把他高薪聘請到眼皮底下看著。當然,他也不是要以此束縛尤燃。魏潤生似乎明白梁羽崇對于尤燃的不同,對于尤燃來說,他更像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幼弟。在尤燃的內(nèi)心深處,對梁羽崇總有種不講道理的豁免。 這個豁免的范圍,或許比他的還大。 因為無法給尤燃任何承諾,魏潤生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尤燃。 所以他愿意默許梁羽崇的存在。 尤燃隱居深山的這段時間,他把榮達文化的大部分業(yè)務都轉(zhuǎn)移到了S城,和駐守Z城的榮達地產(chǎn),漸漸劃清了界限。也向董事會傳遞出一種信號,當魏戎不再手握實權,榮達未來的戰(zhàn)爭,就會來到他和魏潤人之間。 去年,爺爺把榮達電子的部分業(yè)務也作為補償劃給了他,魏戎在榮達上位者的圈子里逐漸被邊緣化。 今年,他還經(jīng)董事會推舉,負責籌建榮達集團最新的戰(zhàn)略投資部門。 魏潤人雖然守著榮達的大本營和積累多年的地產(chǎn),他手里的,才是榮達真正有潛能的部分。 這也是他召回尤燃的真正目的,他對她另有安排。 至于梁珞謹,聽說他在美國的創(chuàng)業(yè)進程還算順利。 叁年前,為了促使梁珞謹撤訴,魏戎給過他一筆錢。他接受了。 再細節(jié)的狀況,尤燃也沒有刻意去打聽過。或許現(xiàn)在這樣,得知彼此都相安無事,從不打擾,才是他們之間最合適的距離。 得知尤燃要回來,梁羽崇特地請了半天假到機場去接她。 他并未把她送回家,而是先帶她來到了榮達的新辦公大樓。 車緩緩停在路邊,天上突然開始下起小雨。梁羽崇打著一把巨大的黑傘,從駕駛側(cè)繞過來給尤燃開門。 尤燃下車后站在傘下,深吸了一口專屬于S市的潮濕空氣,和梁羽崇一起往大廈里走。 “電子也搬過來了嗎?”尤燃邊走邊問道,“怎么突然想換到金融街來,這里房租這么貴。” “嗯,我們在19層,以后你想我了,隨時過來找我。”梁羽崇笑道。“至于搬家的事,是魏總的決定。我們這些打工人就不清楚了。” 尤燃嘴角彎了彎,不置可否。 “魏總好像突然有個急會,所以才沒來接你?!绷河鸪缦肓讼耄€是替魏潤生解釋了下。畢竟他現(xiàn)在也算自己的衣食父母,這點覺悟還是要有的。 “嗯,沒事?!庇热急硎纠斫?,要真的一起見魏潤生和梁羽崇,她還莫名有點別扭。 兩人收起傘正要過旋轉(zhuǎn)門,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手拎著公文包,一手撐開傘,正要艱難地擠出門。 梁珞行怔然看著尤燃和她身旁的梁羽崇,愣在門內(nèi)。梁羽崇看了眼尤燃,尤燃了然地接過他手中的傘。 梁羽崇冒雨快步走上前,幫梁珞行拉開了門。 “二哥?!绷河鸪缯泻舻?。 梁洛行看都沒看他們,徑自從他和尤燃面前走了過去。 尤燃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嘆道:“沒想到一回來就碰到了最不想見的人?!?/br> “他好像被原來的公司裁員了,不知道是不是來面試。這樓里還有家500強。”梁羽崇頓了頓,補充道,“冰檸好像卷了他的錢和別人跑了?!?/br> 尤燃戴著墨鏡,梁羽崇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聽她輕笑一聲說:“是嗎?那還有點可惜?!?/br> 她只當聽了一樁軼事,心中已經(jīng)絲毫不在乎了。 剛剛參觀完梁羽崇的工作環(huán)境,尤燃就接到了魏潤生的電話。 “到了嗎?”魏潤生問。 “嗯,現(xiàn)在在金融街這邊呢?!庇热蓟?。 “好。那就先參觀參觀吧。”魏潤生沒有問是誰去接的她,也沒有說自己今天有沒有空,只告訴了她明天的安排,“明天一早在卓恒那兒開會,我讓司機去接你。公寓的鑰匙還在老地方,房間也都打掃好了,你直接去住就行?!?/br> 尤燃沉默了會兒,回了聲:“好?!?/br> 掛上電話,梁羽崇給坐在會客區(qū)的她端來一杯熱茶。 “喝點這個,去去寒?!绷河鸪缭谒磉呑?,期盼地望著她,似是要監(jiān)督她喝了。 “額……”尤燃被他盯得不甚自在,只得拿起來抿了一口。 這時有個總務的女孩兒走過來,笑著和梁羽崇打招呼,還別有深意地說:“總算是見到梁工傳說中的女朋友了,之前我們還以為,他是為了擋桃花胡編亂造的呢?!?/br> “不是?!绷河鸪缗掠热忌鷼猓奶摰胤裾J道,“這是我jiejie。” 尤燃對那女孩兒笑了笑,沒說話。 兩人一起乘著電梯下樓,梁羽崇突然問她:“燃姐,你這次回來,是為了魏總嗎?” 尤燃沉默了會兒,答道:“我這次回來,是為了工作?!?/br> 梁羽崇不再追問,只把她送上了回家的車。 車子發(fā)動之后,尤燃才收到了他發(fā)來的微信:“燃姐,可以給我你現(xiàn)在的住址嗎?” 尤燃沒有回復。 他又問:“這周末,我能不能約你出來?我們一起去露營?!?/br> 過了很久,他才收到尤燃回復的一個字,“好”。 尤燃回到那間熟悉又陌生的公寓,疲憊地癱在沙發(fā)上,連行李都不想收拾。磋磨了半天,才有氣無力地爬起來,想去洗個澡。 這一回頭,差點沒把她嚇死。 “警惕性這么低?”魏潤生倚在臥室門口,笑盈盈看著她。 尤燃緩緩坐起來,竟忘了和他打招呼。 魏潤生走過來坐下,挽起了她耳邊的碎發(fā),柔聲問道:“想我了嗎?” 尤燃呆呆望著他,許久才反問:“那你呢?” “很想?!蔽簼櫳拐\道。 再多的言語都不及行動來得實際。 尤燃很快被他壓進了沙發(fā),吻得氣喘吁吁。 “等一下!”尤燃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把魏潤生推了起來,“你是不是又有事瞞著我?!?/br> 魏潤生嘆了口氣:“咱們就不能先不討論這個嗎?” 尤燃搖搖頭,堅定地說:“不能?!?/br> “好吧。”魏潤生妥協(xié)道,“那先告訴我,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你突然搬到金融街,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尤燃其實也不是很確定。 “這個角度倒是有點刁鉆?!蔽簼櫳α诵?,起身喝了口水,“那不知尤軍師遠在N城,有沒有算出什么呢?” “我只是猜測你在某個極速擴張的階段,可能需要幫手?!庇热贾毖缘馈?/br> 魏潤生表揚了她:“還不錯。猜到這一步就夠了。具體的,明天再告訴你。過來。” 尤燃施施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微笑著說道:“魏總既然有求于人,是不是應該你過來比較合適?” 魏潤生笑著盯了她半晌,踱步走了過來,掛了下她的鼻子:“看來不僅臉曬黑了,脾氣也見長了?!?/br> 尤燃笑著伸出手,被魏潤生一把抱了起來。 “回答我之前的問題,想我了嗎?”魏潤生追問道。 尤燃用額頭抵著他的下巴,閉著眼睛說:“想。經(jīng)常?!?/br> “沒有我想你得多,是不是該受懲罰?”魏潤生啞聲道。 尤燃笑了笑,附在他耳邊說了句:“任君處置?!?/br> 魏潤生把她抱進了屋內(nèi),關起一室春光。 兩人赤裸相見以后,魏潤生發(fā)現(xiàn)尤燃瘦了很多。 他有些不滿意地捏捏她的胸,說道:“你在那兒到底受什么虐待了?就這還不肯回來?” 尤燃喘息著坐在他身上吞吐,氣息不穩(wěn)地說:“嗯……你能不能……專心一點……” 魏潤生像抱起小女兒那般湊起她,把她壓進床褥里,一陣狠cao。 許久沒有zuoai的尤燃頓時有些受不住了,攀著他的肩膀求饒:“啊嗯……輕一點……潤生……” 魏潤生依言放過了她,只壓著她淺淺地進出。 尤燃摟緊了他的脖子,邊喘邊說:“嗯……你還說我,你也瘦了……好多?!?/br> 魏潤生故意深深捅了她幾下,調(diào)笑道:“那這里還一樣嗎?” 尤燃笑笑:“上次的感覺,已經(jīng)快淡忘了。需要你……再幫我找回來點。” 魏潤生捏了捏她的屁股,終于察覺了她刻意的玩笑。 “在我面前,不用端著?!蔽簼櫳椭噙B的姿勢把她抱了起來,架在落地窗上cao弄,“我希望面對著我的你,永遠是真實而恣意的。這對我很重要。” “好嗎?尤燃?!蔽簼櫳l(fā)出邀請。 尤燃望著那雙她思念已久的深藍色眼眸,不由自主地說:“好。” “魏潤生。我很想你?!庇热急Ьo了面前這人,終于開口道。 “我們終于,又見面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