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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還是不到十五歲的少年,趙國武也沒有什么大心機,能想到的懲罰人的方式也就是這些,沒有以后那么多極端的卑劣手段。他知道她meimei身上的神奇之處,只要林浪今兒發(fā)了這個誓,以后再找他們的麻煩,肯定只會更倒霉的,他甚至有點迫不及待看林浪倒霉透頂?shù)臉幼印?/br> 至于林浪會不會把他meimei的福運嚷嚷出去,趙國武倒是一點都不擔(dān)心,這年頭全國上下都在打擊封建迷信,他要是敢說出去,最先被批|斗的就會是他自己。 林浪順著他的話發(fā)了誓,一臉的不以為然,“說了不搶就不搶,我林浪從不食言,還怕你們搶我的呢?!?/br> 趙國武冷哼一聲,那咱們就走著瞧。 他湊到趙妙妙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趙妙妙乖巧點頭,也沒見她做什么,就一個人往草叢里頭一站,沒過多久,四周的雜草就開始窸窸窣窣sao動起來,一只毛色斑斕的野雞撲騰著短翅,直接跳進她的懷里,再過一會兒,又有一只兔子鉆出洞,像是喝醉了酒一般,暈乎乎地撞倒在她的腳邊。 這就是女主的福運光環(huán)啊,林浪簡直大開眼界,不過他對別人的金手指并沒有什么興趣,也就是感慨一下而已。 趙國武站在一旁自豪地看著meimei,又挑釁地瞥了一眼林浪,那眼神仿佛在說,羨慕吧,沒你的份! 林浪感受到他的挑釁,甚至覺得有點好笑,這小子雖然脾氣有些惡劣,但還是保留了幾分單純,就像是普通的十幾歲少年一樣,易沖動,愛顯擺,城府和防人之心還是差了些,否則也不會把這么大的秘密暴露在他一個外人面前。 只要不是已經(jīng)壞到了骨子里,那就還有掰正回來的可能,林浪沒有搭理他的挑釁,打量四周,尋找有沒有其他的獵物。 趙國武看到他的動作,發(fā)出一聲輕蔑的嘲笑,“別做夢了,就算找到你也逮不到,這山里的野雞野兔都精明得很,除了妙妙,誰都別想逮住?!?/br> 然而他的話音還未落,就見林浪忽然蹲下,撿起一顆小石子,嗖地一聲,飛速彈向十米之外的一片荊棘叢中,下一秒,一只肥兔子應(yīng)聲而倒,這兔子比起撞到趙妙妙腳邊的那只還肥了一圈。 林浪氣喘吁吁地跑過去撿起兔子,才回頭看向他,“你剛才說啥?” 趙國武:“……” 他一定是看錯了,林浪胖得跟頭熊似的,出手怎么可能這么利落!趙國武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然而林浪手上的肥兔子還是沒消失,旁邊的趙妙妙甚至興奮地鼓起掌,“小舅,你太厲害了!” “一般一般,”林浪謙虛地擺擺手,“好久沒出手,都有點生疏了?!?/br> 雖然這具身體的素質(zhì)還跟不上,但他意識里的反應(yīng)仍然靈敏,用石子打暈兔子這點小事還是手到擒來的。 臭顯擺!趙國武不滿地瞪了林浪一眼,不就是打到了只兔子嘛,有什么好得瑟的,他、他……他好像還真打不到? 這一瞬間,一直跟著meimei白撿了無數(shù)好處的趙國武,突然對自己的能力生出了一丟丟的懷疑。 獵物直接帶回去太打眼,也容易引的村里碎嘴的人說閑話,一般他們逮到之后都是當(dāng)場烤了吃掉的,最多再留一點塞進衣服里帶回去給家人。 趙國武接過趙妙妙抓到的野雞野兔,去山溪邊處理干凈之后,架上火開始烤,又撒上從家里帶的調(diào)料,烤得香噴噴的,兄妹倆一人分了一只正準(zhǔn)備開吃,誰知林浪又出來找茬了。 “等等,你怎么能吃妙妙的東西!” 趙國武一臉莫名其妙,“我親手烤的,怎么不能吃了?” 林浪叉起腰,趾高氣昂地盯著他,“你是妙妙親哥,幫她烤是你照顧meimei,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但是吃就不?yīng)該了,你難不成忘了剛才的話?誰逮到就是誰的,別人不能搶!” 趙國武竟然被林浪堵得說不出話來,他確實說過別人不能搶,可那不是為了限制林浪嗎,他是妙妙的哥哥,吃她的東西怎么了?可是他本來就不是什么伶牙俐齒的人,又下意識覺得自己的想法似乎也有點不對,氣呼呼瞪著林浪,愣是沒能為自己辯解。 趙妙妙倒是軟軟綿綿地為他說話了,“小舅你別生氣,妙妙是自己愿意把兔子分給哥哥的,他沒有搶,真的?!?/br> “不行,我不同意!”林浪總之就是胡攪蠻纏,“他是你哥你就給他,我還是你舅呢,你怎么不尊敬長輩,把東西都給我!反正今天這兔子誰逮到的誰吃,他沒逮到,他就別想吃一口!” 林浪就是沒理都能瞎掰出幾分歪理,何況這次還是順著趙國武的話說,他胡攪蠻纏起來,這對十幾歲的兄妹倆哪里是他的對手,而且像趙國武這樣十幾歲的少年最講面子,林浪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也不可能繼續(xù)厚著臉皮沾他meimei的光。 最后趙妙妙硬是被林浪牢牢盯著,小口小口委屈巴巴地吃光了一只雞加一只兔,肚子都撐飽了也不能給哥哥分半口,林浪自己也抓著孜然味的肥兔子大快朵頤。 而趙國武就只能一個人孤零零蹲在旁邊,一邊咽口水,一邊看著他們吃得滿嘴油,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最后實在受不了了,負(fù)氣地跑出去,想自己打獵爭一口氣,然而跑了大半個山頭仍然一無所獲,他不由得再次懷疑起自己的能力,離了meimei,他竟然連口rou都吃不到了嗎……